“祁老爷子对祁天壑好吗?”“好谈不上,差也说不来。祁老爷子脾气大,跟谁都不对付。”*祁柏杨一番名誉受损的话说完,祁老爷子怒不可遏,抓起脚边的拐杖,甩了出去:“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这根英国老牌ClassicCanes定制的橡木拐杖,其手柄上镶嵌了一颗十克拉的钻石,不偏不倚,从祁天壑的额头擦过。血流了下来。祁老爷子又惊又怒。这孙子平时滑得像猴,今天竟躲都不知道躲一下。
祁孟杨怄得肠子都青了。
祁柏杨是傻子吧,白瞎他送上这么好的一副手牌。
全特么被他打烂了!
去特么的名誉,傻子都知道要先拉祁天壑下马。
祁孟杨原本计划,将照片寄给大哥祁柏杨后。他大哥会等祁天壑与刘恬儿联袂发澄清公告后,将真实照片放给媒体,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舆论造势祁天壑撒谎成性,品行不端。以祁老爷子好面子的脾性,再串通几个董事,足以将祁天壑一脚踢开。
到那时,只剩下祁柏杨与自己争高位,祁柏杨这个人他对付了几十年了,玩他跟玩狗似的,不足为惧。
退一万步,哪怕东窗事发,被祁老爷子发现。
照片是祁柏杨曝的,事情是祁柏杨捅大的。
关他祁孟杨什么事?
如此天衣无缝、一石二鸟的计划,被祁柏杨这个没脑子的破坏了。
祁孟阳暗嘲,平时看不出大哥是菩萨心肠,今天算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
“周秘书,祁家有几个人?”傅皎问。
“祁老爷子有三个儿子,按伯、孟、季排辈,大儿子祁伯杨,二儿子祁孟杨,小儿子祁季杨。祁季杨是祁总的父亲,常年居于国外。祁伯杨育有一女,还在读高中。祁孟杨生了两个儿子,年纪都比祁总小。”
“他们对祁天壑怎么样?”
周秘书思考片刻,斟酌措辞:“只能说各有所图吧。”
“祁老爷子对祁天壑好吗?”
“好谈不上,差也说不来。祁老爷子脾气大,跟谁都不对付。”
*
祁柏杨一番名誉受损的话说完,祁老爷子怒不可遏,抓起脚边的拐杖,甩了出去:“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这根英国老牌Classic Canes定制的橡木拐杖,其手柄上镶嵌了一颗十克拉的钻石,不偏不倚,从祁天壑的额头擦过。
血流了下来。
祁老爷子又惊又怒。
这孙子平时滑得像猴,今天竟躲都不知道躲一下。
管家适时递上一杯水:“您先消消气,吃药的时间到了。曹医生说过,必须守时。”
祁老爷子顺着管家递过来的台阶下了,含着药片和水咽下,怒意消去不少。
祁天壑任由血淌着,不动声色地捡起拐杖,起身走到祁老爷子身侧。
“天壑,别冲动,有话好好说。”祁孟杨以为祁天壑大逆不道要还手,虚虚地拦了拦。
“二伯,你想多了。”祁天壑推开祁孟杨的手,将拐杖放到爷爷手心。
“爷爷,我有段视频,您先看完。”
祁天壑打开手机相册,点开视频,将声音调至最大。
画面中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叫郝畴,是S市众诚工程咨询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刘恬儿的脸刷得一下白了,她惊慌地看向父亲刘璜,刘璜同样心虚得直冒汗。
郝畴失踪个把月了,没想到是被祁天壑逮住了。
“慈善宴会当晚,我喝醉了,进了华尔顿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床上躺了个女的,没穿衣服,她见来人是我,叫来了一群保镖,把我打晕绑走。天天不给饭吃,变着法儿揍我,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直到我再三保证,对那晚的事绝不透露半个字,才放了我。”
画外音:那个女的,是这张照片上的人吗?
“是的!就是她。”
镜头的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刘恬儿。
祁天壑:“那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药。”
祁老爷子突然狠戾地瞥了刘璜父女一眼。
没等他发话,刘玉芬先瘫软在地,哭作一团:“我苦命的恬儿啊,是姑姑没护好你。让你被人下了药,平白遭罪。差一点,清白都没了。”
刘恬儿顺势与她抱作一团:“姑姑,你别这么说,是我命不好。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我要是不喝就好了。”
刘璜吸一口气,正准备跪地加入,被祁天壑喝止:“刘璜,我记得你分管的安保部,前段时间刚换了一批新人?”
刘璜擦擦汗:“啊,对。有几个离职了。我按手续补了些人。”
“好巧。有一个人不知怎么回事,找到周密向我敲诈了一笔钱,他说那晚,贵千金既没喝醉也没服药,从头到尾很清醒。”
刘璜还欲狡辩,祁老爷子敲了敲桌子,厉声道:“行了。你们别哭了,吵得我脑子嗡嗡的。”
哭声戛然而止。
祁老爷子:“这件事我不插手,天壑你自己解决。你们几个也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老了,不是瞎了。”
刘恬儿战战兢兢扶着刘玉芬起身,屁不敢再放一个。
祁老爷子问祁天壑:“谁下药我不关心,我在意的是结果。你要明白,舆论是最重要的,齐天下的招牌是最重要的。百年家业一日败,平不了舆论,齐天下迟早被民意吞灭。”
祁天壑沉声道:“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