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梧楚接过,仰头喝了一口。烈酒像是火从喉咙烧到了肚子里,她沉叹了口气。暖得了身子,却暖不了心。寻宁也喝了口自己手里的酒,倚靠着柱子:“你杀过多少人?”“……不记得了。”梧楚眼底划过一片迷惘。她听命于陆懿,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陆懿说杀,她从不放过。“有空咱俩比划比划。”寻宁一副把她当好兄弟的模样。梧楚看着他,疑惑问:“王爷待你很好吗?”寻宁高傲地仰起头:“那是自然。”“若你任务失败了,他会处罚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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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一刻。
寒风凛冽,与寻宁同装束的梧楚心不在焉地走在马车旁。
“想什么呢?”一旁的寻宁问道。
梧楚回过神,还未回答,几丈外从马车下来的两人让她眸色一怔。
是陆懿。
他居然带着桐乐一起来参加宫宴。
也是,他们原该成婚了……
马车停下,陆衍在寻宁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陆懿的目光也随之转了过来。
陆衍看了桐乐一眼:壹扌合家獨βγ
“想必这位便是六弟惦念多年的姑娘吧。”
闻言,梧楚垂眸攥紧了手。
好在寻宁帮自己易了容,没让陆懿认出来。
只是瞧着眼前那对璧人,她又觉心底满是难以言喻的沉闷。
桐乐请问:“是谁?”
陆懿声音冷清:“陈王。”
“小女子桐乐参见王爷。”桐乐行礼,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婉约和温柔。
陆懿看向陆衍身旁从未见过的少年,狭眸微眯。
他何时多了个护卫?
“萧晚,去将本王的斗篷取来。”陆衍瞥了眼梧楚。
梧楚愣了瞬,压低声音:“是。”
她转身朝马上走去。
陆懿看着梧楚,眼神饣并
多了几分探究。
为何背影那么像她?
“阿远?”桐乐扯了扯他的衣袖。
陆懿抿抿唇,握住她的手,视线却随着那名叫“萧晚”的护卫一路靠近经过远去。
梧楚……
当心里不由自主地唤出这个名字后,陆懿眸色一紧。
他为何要想一个死了的棋子。
陆懿抑住那些本不该有的心思,带着桐乐进了宫。
护卫不能入正殿,梧楚和寻宁只能去偏殿等候。
隐隐的丝竹声搅得梧楚心绪混乱,她不禁嘲笑自己怎么这么多愁善感起来。
“喝点。”寻宁忽将一壶酒递给她,“暖暖身子。”
“谢谢。”梧楚接过,仰头喝了一口。
烈酒像是火从喉咙烧到了肚子里,她沉叹了口气。
暖得了身子,却暖不了心。
寻宁也喝了口自己手里的酒,倚靠着柱子:“你杀过多少人?”
“……不记得了。”梧楚眼底划过一片迷惘。
她听命于陆懿,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陆懿说杀,她从不放过。
“有空咱俩比划比划。”寻宁一副把她当好兄弟的模样。
梧楚看着他,疑惑问:“王爷待你很好吗?”
寻宁高傲地仰起头:“那是自然。”
“若你任务失败了,他会处罚你吗?”
梧楚不觉想起自己因为刺杀失败被打的板子,陆懿从不会因为她年纪小或者身受重伤而心软。
寻宁又喝了口酒,酣畅地舒了口气:“自然是要处罚了,不过就是训斥一番再去面壁思过一两日。”
梧楚愣了:“就这样?”
“不然呢?”寻宁反问。
梧楚看着寻宁的脸,他许多时候和一个平凡少年无异,而陆懿身边岁数与他相同的暗卫眼神各个冷酷无情,像是只知道杀戮的木偶。
寻宁见梧楚发愣,想起刚刚在宫门口遇到的陆懿,不由问:“你可想回去?”
闻言,梧楚摇摇头:“他应该……会来找我吧。”
陆懿可是为了她这双眼睛煞费苦心了多年。
“那可不见得。”寻宁嗤声。
梧楚沉默,不愿再说这些伤心事。
可就在两人准备碰杯共饮时,正殿忽然传来几声叫喊。
“有刺客!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