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多少了。”【没变……】言酌内心一潭死水,回头看向姜晚沉心修炼的眉眼,眼神幽幽,心里烦躁气恼,可又没法宣泄,挫败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了。好感度怎么就不能涨一点呢?哪怕每次只多涨一点点。姜晚打坐时怕被打扰,自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言酌正一脸挫败地盯着她,门外,程泽舟从厨房拿了糕点过来。程泽舟刚敲两下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言酌抱着胳膊,靠着门框,看着他的眼神难掩敌意。程泽舟一如既往的好脾气,“你姐姐呢?在休息么?我来给她送糕点。”
姜晚昨晚睡得晚,今早起得早,奔波一整天后也觉得有些疲乏,从正厅回来后就开始打坐调息,顺带着闭目养神。
再反观言酌,神采奕奕,分外精神。
她真是无比佩服言酌的体质,被重伤,被打出内伤,还没有灵力护体,三天都没睡够八小时,精神和体力竟然都比她强。
这样的人要是穿进现代,别人打工996,他能007,直接一个永动机卷死所有人。
言酌正在看自己的日常任务,还差三项,每天和姜晚单独相处两个时辰,互道晚安,互表爱意。
“怎么才算表达爱意?是要她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诸如此类的话?”言酌在心里问道。
【我看看,解释说明上写了,需要女主亲口说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你”等等,表达明确爱意的眼神,话语,动作,语气等等。】
【或者更进一步,表达明确爱意的举动,比如爱抚,亲吻,还有……算了,最后一个你还远远接触不到。】
言酌拧眉,有些恼怒,“你在制定任务的时候不动脑子么?这也算是日常任务?怎么可能有人把喜欢和爱天天挂嘴边,或者天天爱抚亲吻的?”
系统:【……】
这里有个人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别说是爱抚亲吻了,有些热恋中的小情侣还天天为爱鼓掌,甚至一晚上鼓好几次呢!真是少见多怪!
系统气得嗡嗡叫,真想翻他白眼。
【总之,主系统上传的日常任务就是这样,这是统一的任务,没办法改变的哦~】
言酌无力合眼,额角的青筋气得暴起。
“好感度多少了。”
【没变……】
言酌内心一潭死水,回头看向姜晚沉心修炼的眉眼,眼神幽幽,心里烦躁气恼,可又没法宣泄,挫败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了。
好感度怎么就不能涨一点呢?哪怕每次只多涨一点点。
姜晚打坐时怕被打扰,自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言酌正一脸挫败地盯着她,门外,程泽舟从厨房拿了糕点过来。
程泽舟刚敲两下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言酌抱着胳膊,靠着门框,看着他的眼神难掩敌意。
程泽舟一如既往的好脾气,“你姐姐呢?在休息么?我来给她送糕点。”
他往客房里看去,还没看见姜晚,就被言酌挡住了视线,对方毫不客气道,“用不着,她不饿。”
这是下逐客令了,程泽舟神色未变,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看着言酌笑了笑,“那我就在院子里等她出来吧。”
言酌抿唇,看他这怡然自得的样子,觉得分外碍眼。
真是虚伪,也就见过姜晚一次,就喜欢上了?不过就是看她貌美,见色起意罢了,他程泽舟也配?
系统都不想拆穿他,人家是图姜晚的美貌,你不也是图姜晚的好感度,给自己延寿涨法力么,怎么就比程泽舟高贵了?
“出去。”
言酌敛眸,瞳孔微颤,隐隐压不住心里翻腾的怒意,嗓音冷得可怕。
要是放在从前,敢觊觎他的人,程泽舟都死十万八千次了!
程泽舟纹丝不动,反而自顾自坐在了院中石凳上,锦衣华服,谦谦君子。
“找死!”
言酌从袖中翻出符纸,念动符咒,以结印催动法阵,符纸化作团团青烟,朝程泽舟的面门腾飞过去!
“锁神阵?”程泽舟眸中一惊,立刻结出法阵抵挡那来势汹汹的青烟,不可置信,“不是早就失传了?你怎么会这种东西?”
言酌心中冷笑,自己现在虽然没有法力,但随随便便画出来的符纸,都够让他喝上一壶的了。
他朝程泽舟核善一笑,“既然你想待在这,那你就待个够吧。”
那青烟非常霸道,法阵拦不住它,它像是绵绵密密的针,无孔不入,势必要钻进程泽舟丹田里才肯罢休。
“明夷!”
明夷剑从天而降,寒光乍现,所过之处都划出了一道薄薄的白茫雪色。
明夷剑的剑气爆涨,和那股青烟缠斗在一起,碰撞间铮铮声刺耳,言酌不悦挑唇,又在门口加了道隔音的法阵,避免姜晚被打扰。
他还记着姜晚的话,她一心只想修炼,自己要是没能护着她好好修炼,以她小心眼的架势,肯定会扣他的好感度。
日落西山,暮色四合,明夷剑一剑斩碎最后那一小缕青烟,剑身猛地一震,程泽舟喉头一甜,也吐出一口鲜血。
不过那锁神阵终于被打破了。
锁神阵从前只是禁锢法阵,之后大魔头言酌在神魔大战中,以此法阵绞杀了不少修仙者,后来锁神阵被列为禁术,不允许再修习了。
好在言酌修为不高,只能催动最初阶的锁神阵,不然今天就算是薛城主来了,都难逃一死。
程泽舟受了伤,急需回去调息疗伤,那碟糕点摆在石桌上,看上去仍旧精致可口。
程泽舟捂着心口,深深望了一眼紧闭的客房房门,脚步匆匆离去。
里面的人听见脚步声,唇角勾起一笑。
系统小声抱怨着,【宿主你怎么能用禁术啊,万一他出去告诉别人,你又惹到麻烦了。】
他不屑冷哼,“那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打坐的姜晚耳朵动了动,终于修炼完了,她刚解开屏蔽,就听见了言酌的“杀一双”,也不知道是要杀谁。
她慢吞吞睁眼,室内一片昏暗,外面早就没了阳光的金灿。
言酌坐在对面的案几边等着她,也没点灯烛,只是安安静静等着她结束。
“嗯?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姜晚揉着肚子,有点饿了。
“怕打扰你。”
言酌这时才点起蜡烛,暖黄的光晕柔和,一瞬间让姜晚以为自己还在村里的破房子里。
这次不用系统教,言酌也会问了,“你想吃什么?我去让厨房给你做。”
“随便吧,别人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姜晚也不挑,刚修炼完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经脉都被打通了一样舒畅。
言酌难得听话,都不用她说,自觉出去端饭菜,他出门时瞥见石桌上的糕点,眼神一暗,一缕魔气从他指尖溢出,将那碟糕点碾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