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辽国皇宫。过了半月,岑枫植仍旧没有伊雨怡的任何消息。他脸色一天比一天沉,令群臣胆寒。他鬼使神差来到了椒房殿。推开门,一阵清冷扑面而来,屋内陈设一切如旧。屋子里只有一宫女照料。岑枫植看见床榻上摆着一件未完成的中衣。明黄色布料上绣着龙纹。宫女察觉他的视线,开口道:“这是之前娘娘打算给您做生辰礼物。”岑枫植心中嘲弄。不过一件中衣,后宫大把的妃子做得比她好。
伊雨怡在墓前跪了许久,才回营帐。
进帐后,夜钰便递给她一封信:“辽国那边传来消息,岑枫植对外称皇后迁宫外居养病,由婉贵妃执掌凤印。”
伊雨怡攥着信,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痛,声音嘶哑:“谁掌后宫都与我无关。”
说完便将信扔进了火盆。
伊雨怡看着火苗窜起,仿佛点燃了心中仇恨的怒火。
两日后。
一对商队来到了南国边城。
马车内,正是装扮成商人的伊雨怡和夜钰。
伊雨怡提防的看着夜钰:“其实你可以不必跟我来,你有什么目的?”
如今两国混战,她担忧夜钰是否会利用她,也想分一杯羹。
夜钰抬起眼皮,淡淡扫视她一眼:“郡主就当我是路过吧。”
伊雨怡无从思考他的目的,随即不再说话。
她掀开帘子,入目是战后的嘉裕关,满目疮痍,哀嚎遍野,鲜血将泥土染成了暗红色。
看到这副惨烈的光景,伊雨怡的眼眶忍不住红了。
进了城,伊雨怡看到街道上躺着许多受伤灾民,房屋尽毁,难以想象这是曾经繁华的都城。
她心中难受到了极点。
忽然,一个妇人跪到伊雨怡面前,凄厉哭喊:“贵人,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伊雨怡回过神来:“快带我去看看。”
她跟着妇人来到街边,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检查一番后道:“她被烧伤严重,情况危急。”
她看了看四岑,也不像有大夫的样子。
正当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便听夜钰道:“随行队伍中有大夫,让他来看看。”
伊雨怡闻言,诧异的看着他,心中思绪复杂,让开了身子。
大夫帮这小孩看了以后,还帮街上其他受伤的人瞧了。
伊雨怡跟在后面,不辞辛苦和脏乱为伤者包扎。
等到全部看完,伊雨怡已然面色惨白。
夜钰见她脸色不对劲,盯着她问:“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伊雨怡就猛地咳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夜钰眉头一拧,一把抱起她离开。
……
梅行客栈。
嘉裕关难得的还能住的地方。
伊雨怡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夜钰坐在床榻边,问一旁的大夫,那目光却紧盯着伊雨怡:“她怎样了?”
大夫神情凝重地回答:“郡主身子本就虚弱,若是再这般劳累,恐会耗空身子,命不久矣。”
夜钰凝视着伊雨怡削瘦的脸,眼底情绪不明。
本就虚弱?!
当年驰骋沙场,意气风发的女将军竟成了这般。
嫁给岑枫植这六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此时,辽国皇宫。
过了半月,岑枫植仍旧没有伊雨怡的任何消息。
他脸色一天比一天沉,令群臣胆寒。
他鬼使神差来到了椒房殿。
推开门,一阵清冷扑面而来,屋内陈设一切如旧。
屋子里只有一宫女照料。
岑枫植看见床榻上摆着一件未完成的中衣。
明黄色布料上绣着龙纹。
宫女察觉他的视线,开口道:“这是之前娘娘打算给您做生辰礼物。”
岑枫植心中嘲弄。
不过一件中衣,后宫大把的妃子做得比她好。
良久,岑枫植放下衣服,却见一瓷瓶突然掉落在地。
他捡起,问:“这是什么?”
宫女眼神一闪,“扑通”跪下:“回皇上,是皇后娘娘补身子的药,此药虽苦,却需得每日吃,否则便会咳血不止。”
岑枫植一愣,突然想起江边伊雨怡脸色惨白的样子。
他脸上一片寒霜,薄唇轻启:“怎会这样?”
宫女匍匐在地,声音一字字传到岑枫植耳朵里:“皇上可记得,您三年前为给珍妃出气,罚皇后娘娘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
“自此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