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礼连忙上前,低声询问着:“衿衿,是难受吗?”回应他的只有小姑娘难受的哼唧声......傅寄礼俯身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手心触到了一片被火燎似的肌肤,温度烫得吓人。居然发烧了,自己怎么才发现!傅寄礼连忙拨通房间内的内线,冷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佣人就送来了退烧药。“乖乖,吃药了。”傅寄礼心疼地叫着姜衿:“吃了药就不难受了。”小姑娘脸颊绯红,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要......我不想吃......"姜衿摇着头拒绝,唇瓣嗫嚅着轻哼:“我难受......呜呜呜......”
“嗯嗯。”姜衿乖乖点头同意。
下午的时间就在各种检查中度过。
最后的检查结果,姜衿的身体没有大碍,但是还很虚弱,需要多多静养和休息。
姜衿坚持出院,傅寄礼也就妥协了。
毕竟强制让小姑娘住院,她的心情也不会好,换个环境,对她的休养也有好处。
于是乎第二天中午,傅寄礼就带着姜衿出院了。
车子行驶很久,最终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宅院门前停下,姜衿懵懵地下了车。
这座宅院坐落于苏市的郊区地界,典型的苏式园林风格,是傅寄礼在这边的私人别院。
小桥流水,假山叠石,曲径摇竹,亭台阁楼......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颇具江南风韵。
庭院中栽种着许多花草树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和惬意的感觉,环境宜人恬静,很适合休养。
傅寄礼捏了捏姜衿的小手,温声询问着:“喜欢吗?”
“喜欢!”姜衿看着面前景色宜人的庭院,简直欢喜极了。
傅寄礼沉声一笑,他就知道小姑娘会喜欢这个地方。
这里确实比医院更加适合休养,这也是他答应姜衿出院的另一个理由。
傅寄礼牵着姜衿的手走进客厅,进了卧室。
卧室很大,融合了古色古香与现代化结合的装修,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已经提早命人打扫干净了。
“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傅寄礼不放心地叮嘱着。
姜衿听话地点了点头,换上了舒适的睡衣,裹紧被子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现在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一路的舟车劳顿,确实有些累了。
没过一会就沉沉地睡去。
傅寄礼拉上了窗帘,又关上了卧室的房门,让小姑娘安静休息,自己则去书房处理一些京市那边的工作。
......
姜衿一觉睡到了傍晚,都没有醒。
傅寄礼命人准备好了晚饭,随后轻声走进卧室准备叫姜衿起床。
却发现床上的小姑娘满脸通红,蔫蔫地缩在被子里面,双眸紧闭,一脸难受的模样......
傅寄礼连忙上前,低声询问着:“衿衿,是难受吗?”
回应他的只有小姑娘难受的哼唧声......
傅寄礼俯身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手心触到了一片被火燎似的肌肤,温度烫得吓人。
居然发烧了,自己怎么才发现!
傅寄礼连忙拨通房间内的内线,冷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佣人就送来了退烧药。
“乖乖,吃药了。”傅寄礼心疼地叫着姜衿:“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小姑娘脸颊绯红,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不要......我不想吃......"姜衿摇着头拒绝,唇瓣嗫嚅着轻哼:“我难受......呜呜呜......”
傅寄礼心疼地抱起姜衿,柔声哄着:“乖,先吃药,吃了药就好了。”
姜衿依旧胡乱地拒绝着,昏昏沉沉的没有什么太清醒的意识。
傅寄礼剥下一粒药片,含在嘴里,然后俯身,不容拒绝地吻住了姜衿的唇。
舌尖探出,将药片放到小姑娘的软舌上,紧接着又含了一口温水,渡到小姑娘的嘴里。
还没等姜衿反应过来,药片已经囫囵着被吞了下去。
感觉到嘴里的丝丝苦味和傅寄礼强硬的动作,姜衿不自觉地哭出声来:“傅寄礼,你欺负我,呜呜呜......”
"我已经很难受了,你还亲我,呜呜呜......"姜衿哽咽地哭诉着。
小姑娘大概是被烧糊涂了,一双浅眸迷迷糊糊地半睁着,覆盖着一层融融的水意,连眼尾都是红红的,模样可怜极了......
看得傅寄礼一阵的心疼。
“对不起,乖乖。”傅寄礼一边拿着纸巾给姜衿擦嘴,一边柔声哄着。
丝毫不在意小姑娘的胡搅蛮缠,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我错了,好不好?”
“等你好了随便打我,前提是你得快快好起来。”
傅寄礼此时的心完全被姜衿的发烧牵忧着。
前几天还好好的,和自己打电话,生龙活虎的小姑娘,现在是又是落水住院又是发烧的......
傅寄礼觉得自己实在不称职,没有照顾好她。
吃了药,又喝了一些水,姜衿不再哭闹,在傅寄礼的轻哄之下,再次沉沉睡去。
......
凌晨的宅院,窗外寂静,只有一轮明月挂在树梢。
无边的黑暗......幽深的湖底......
漫无边际的湖水涌入,密不透风,压抑得让姜衿喘不过气来。
意识被黑暗一点点吞噬,忽然间一抹光亮闯入。
——是傅寄礼!!
姜衿拼命地呼喊着,可傅寄礼却仿佛是不认识她一般,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无论姜衿怎么哭喊,傅寄礼都听不到!
姜衿绝望地挣扎着,拼命地大声喊叫......
突然,画面一转——
她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意外落水,沉入水底,却无人相救......
岸上的林晴柔和她的朋友们在旁边冷眼旁观地看着她。
——床上的姜衿反复地做着噩梦......
忽然身体一抖,睁开了双眼。
房间内一片寂静昏暗,让她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意识回笼,姜衿感觉自己满身大汗,害怕地轻声呼唤着:“傅先生......傅寄礼?”
姜衿坐起了身,自顾自地下着床,光着脚向门外跑去:“傅寄礼!傅寄礼......”
终于在客厅的阳台上看见了他的身影。
姜衿慌忙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傅寄礼的腰,虚浮的梦境才终于回归了现实,是真正的傅寄礼!
姜衿的心顿时踏实了下来,委屈开口——
“你怎么在这呀!”
“呜呜呜......傅寄礼,我都找不到你!!”
姜衿哭着控诉着,仿佛要把梦境中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一般。
察觉到身后的小姑娘,傅寄礼连忙转身,掐灭了手里面的烟。
“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
傅寄礼连忙抱起姜衿,柔声轻哄:“是做噩梦了吗?”
姜衿抱紧傅寄礼的脖子,闷声地点了点头。
“不怕,不怕,梦里的都是假的。”傅寄礼一边拍着小姑娘的后背,一边缓声说着。
小姑娘浑身是汗,穿着单薄的睡衣,还光着脚丫。
深夜的阳台凉风习习,傅寄礼连忙把姜衿抱回卧室,塞回了温暖的被窝。
姜衿乖乖地坐在床上,眨巴着晶莹水润的眼睛不住地看着傅寄礼。
傅寄礼伸手擦了擦小姑娘脸上的泪珠,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