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天道箴言?那可不行!埋了埋了快埋了!要不待会儿我妹得哭!太子刚想劝建熙帝别看了,就见建熙帝眉头一皱,然后又松开了。“戌狗丑末,帝之东南,若不除之,江山有祸!”“看来真是天道箴言,倒不知这句‘戌狗丑末,帝之东南’是什么意思,哪位爱卿来为朕解释一下?”呼延雪抖机灵,“陛下,戌狗丑末,当然是妖孽出生时间,东南……”她轻狂一笑,“当然就是妖孽的所在地!”建熙帝王之蔑视,周身的杀伐之气骇人。
见上官澍果然面色一沉,林氏走出来,“想必定是国公府里有和老国公相克之人!”
“先是怀安公主,又是老国公……”林氏一副惧容,甚至跪在赵缨面前,“望殿下体恤万民,体恤怀安公主和老国公,除妖诛魔!”
赵缨如遭雷击,含着泪摇头轻喃,“不是……我的粤儿不是……”
她看向上官澍求救。
上官澍沉声道:“公主早便说过,若有妖孽,她必身先士卒除之后快,但此事还未有定论!家父年岁已高,难免身子不适……”
“姨夫,可今日的异象又如何解释?”
众人窃窃私语。
“是啊,又是死猫,又是焰火,又是池水……不是上天预警是什么?”
赵缨眼睛通红,“那也不能和我的粤儿联系起来啊!”
“雪儿,姨母待你不薄,甚至连最心爱的先皇后的凤簪都转送与你,你明知粤儿是我的命根子,你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
“姨母见谅!雪儿不畏人情,只在乎一个‘理’字!”
赵缨痛心疾首,寒症在身,她脸色惨白,靠着上官澍才堪堪站稳。
“好!好!好!好一个‘理’字!”
“可是你们有证据证明我粤儿是妖孽吗?空口无凭就想定我粤儿的罪?”
太子妃寒声道:“没错!谁有证据证明粤儿是妖孽吗?有的话拿出来!”
许是上天实在看不过去了,杨氏突然抱着狗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方石玺,上面隐隐刻着几行字,因久久埋藏于地下,字迹被泥土掩盖住了,只能看到前四个字【天道昭昭……】。
杨氏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私下看。
只好公之于众。
只说狗从地下刨出来的。
众人一看前面四个字,崔氏立即反应过来,“难道是天道箴言?”
众人惊疑,难道上天垂爱世人,果真要降恩,替他们指出妖孽?
赵缨脸上的血色全无,颤着声让人把这石头砸了,可惜呼延雪怎么肯?
她一把把石玺抓进怀里,“姨母,此乃天诏,砸不得!”
“我说砸就砸!李嬷嬷,给我砸了!”
李嬷嬷就要上前抢,呼延雪自知保不住,她朝上官澍跪下,“姨夫,你要为母亲做主啊!”
“只要有这个妖孽在,母亲就有生命之虞!”
赵缨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官澍,“润郎,你觉得呢?”
上官澍敛眸,沉默了半晌。
最终开口道:“雪儿,把石玺给我。”
“姨夫!”呼延雪似乎没料到上官澍的做法。
他怎么会选赵缨那个贱种呢?
他明明爱的是她的母亲!
赵缨松了口气,其实她也没料到上官澍会选粤儿。
到底他还有点人性。
这边正闹着,突然,门口大喊道:“皇上驾到!!”
“什么?皇上来了?”
“皇上怎么会来?”
“太子驾到!”
“太子也来了?”
众人诧异着,呼延雪却似见到了救星。
她抱着石玺就朝门口跑过去。
只要呈给陛下,上官清粤就完了。
上官清粤被处死,赵缨也离死不远了!!
太子妃喝道:“拦住她!”
可惜已经晚了。
建熙帝的步子贼快。
急着见老友最后一眼。
建熙帝与老国公当真是情谊深厚,小时候一起下水捉鱼,上树掏鸟,成年后一起上过战场,治国理政。
两人约好永不相负,要做青史留名的明君贤臣!
建熙帝在养心殿批折子,乍一听说老国公要没了,顿时老泪纵横,急慌慌地出了宫,就这么哭了一路,边哭边跟太子絮叨他们年轻时候的事,听得太子也十分难受。
俩人正急着往前赶路呢,就被呼延雪拦住了。
“有事待会儿再呈!”
“陛下等不得啊!”
随着众人行礼完毕,崔氏和林氏久跪不起,吵着嚷着有事要陈。
上官澍让人把呼延雪拉开,想带皇上去见父亲。
赵缨走到建熙帝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劝道,“父皇请放心,公公暂时还无事……”
建熙帝一听老友还活着,心情暂缓。
眼里开始有人了。
低头一看,这不是怀安公主那个蛮夷闺女?
“陛下,臣女有要事要陈!”
“父皇,还是先去看看老国公吧!”
赵缨明显不想让皇帝知道,呼延雪冷笑,直接将石玺递上。
顺便将今日的异象和发现石玺的缘由都说了。
“请陛下明察,还母亲一个公道!还天下一个太平!”
赵缨苦笑摇头,“雪儿,你何苦咄咄逼人!”
建熙帝一听就全都明白了,又是这件事。
国家出了妖孽,他作为君主当然忌讳,但妖孽是他亲孙女……
建熙帝明白,就眼前这种架势,一旦他看了这个石玺,那上官清粤的命就保不住了。
建熙帝难免在心里怨恨起这个蛮夷女来了,怎么说都是他们大楚的事,你一个外族蛮夷你闹什么?
你们匈奴没有妖孽,不是也灭国了?
真多事啊!
百官在此,建熙帝实在没辙,勉强说了句,“吴永贵,呈与朕看!”
吴总管:“嗻!”
从呼延雪手里接过石玺,然后用袖子把字上的泥土抹干,呈上。
太子也好奇,抻头去看。
赵缨不忍地别开眼。
呼延雪得意勾唇。
下一秒,就听见太子的声音,“天道昭昭,日月更迭,妖祟横行,苍天难明……”
还真是天道箴言?
那可不行!埋了埋了快埋了!
要不待会儿我妹得哭!
太子刚想劝建熙帝别看了,就见建熙帝眉头一皱,然后又松开了。
“戌狗丑末,帝之东南,若不除之,江山有祸!”
“看来真是天道箴言,倒不知这句‘戌狗丑末,帝之东南’是什么意思,哪位爱卿来为朕解释一下?”
呼延雪抖机灵,“陛下,戌狗丑末,当然是妖孽出生时间,东南……”她轻狂一笑,“当然就是妖孽的所在地!”
建熙帝王之蔑视,周身的杀伐之气骇人。
“有道理……皇宫的东南方向,倒与钦天监的说法类似。”
“爱卿……”建熙帝看向上官澍。
“臣在!”
“镇国公府可有戌狗年生人?”
上官澍沉默了半晌,才晦涩开口,“陛下,小女清粤正是……属狗……”
呼延雪尖声问罪般的语气,“姨母, 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要的证据,雪儿为你找来了!”
“陛下,害我母亲的妖孽正是上官清粤,请陛下为万民计,将妖孽明正典刑,以示公允!”
崔氏和林氏连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