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推开柳曦儿:“从前之事我已然明了,若不是你暗自欺骗,从中作梗,我与玥儿又怎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我自是要将欠她的百倍偿还,可你也休想置身事外。”“谎言成性,污蔑中伤,你便永生永世留在这拔舌地狱吧!”看着柳曦儿被哭喊着拖下去,夜泽心中却怎么都畅快不起来。他会下地狱,柳曦儿会下地狱,他们都要生不如死。可那又如何?涂山玥再也回不来了。心中一痛,夜泽倒吸了口凉气,攥紧了手中那狐尾坎肩。
九重天,拔舌地狱。
空气烧的滚烫,眼前是业火岩浆池,就连崖壁的石子落入其中也会瞬间蒸腾。
一旁的石碑上扭扭曲曲刻着一行字:【拔舌地狱,谎言成性,污蔑中伤,欺辱谩骂,不可饶恕!】
受刑之人被绑在巨大的铜柱上,一次次被火红的钳子生生拔去舌头。
满口血污,舌头断了又生,长了又拔,痛到窒息,却又无法反抗。
夜泽隔岸观火,坐在崖边看着受刑之人凄厉尖叫,心底却凉成冰原。
十八层炼狱,这只是最轻的一项。
孽镜、刀绞、油锅……
十八种惨无人道的刑法,涂山玥一一受了个遍。
一层层看下来,他任由一刀刀划在心里,宛如自虐。
“兄长……你把我带来此处做甚?”
看着那受刑之人的惨状,柳曦儿有些害怕。
她不明白为何夜泽会突然将她带来此,却许是恶事做多,无端有些心虚。
夜泽沉声道:“我问你,五百年前你说你和涂山玥的赌注,可有骗我?”
听着他陡然沉下的声音,柳曦儿无端有些慌。6
可想着时隔五百年,就算有证据也早已灰飞烟灭,她还是硬着头皮道:“自然,当时就是开个玩笑,谁料狐族转身就变脸,将我们赶出来。”
“他们就是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我们出身影妖,若不是兄长,曦儿怕是到现在还要被他们欺辱。”
她说着夜泽最在乎的出身,本以为对方会受用,如从前一般安抚她。
却不料,夜泽冷笑一声:“无可救药。”
他和柳曦儿从前同样受人奚落,相依为命多年,早把对方当作了亲妹妹。
就算知晓了她所做一切,他还想给她最后一个机会,想看看她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却不料,她竟执迷不悟到这个地步。
他毫不犹豫推开柳曦儿:“从前之事我已然明了,若不是你暗自欺骗,从中作梗,我与玥儿又怎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我自是要将欠她的百倍偿还,可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谎言成性,污蔑中伤,你便永生永世留在这拔舌地狱吧!”
看着柳曦儿被哭喊着拖下去,夜泽心中却怎么都畅快不起来。
他会下地狱,柳曦儿会下地狱,他们都要生不如死。
可那又如何?
涂山玥再也回不来了。
心中一痛,夜泽倒吸了口凉气,攥紧了手中那狐尾坎肩。
他从魔王手中要来的坎肩,由三条狐尾制成,漂亮得宛若艺术,还带着狐族特有的柔媚气息。
很甜,不似人间糖块,也不似蔬果清香,带着淡淡的动物气息,却是很甜。
是涂山玥的味道。
可这熟悉的味道,引来的并非美好回忆,而是无尽的苦痛、后悔,无以复加。
真相血淋淋地被摆上明面,五百年前,当真是他对不起涂山玥。
如果他来,如果他信,她便不会出事。
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可是没有如果。
他亲手杀死了她!
那坎肩被他死死抱紧,护在怀中宛若珍宝,夜泽颤声开口,每一句话都带着痛意。
“对不起……玥儿……是我对不起你……”
是他识人不清,是他偏执固执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