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鱼，怎么都不等哥哥回来。”周慕风坐在墓碑前，拿出了裴世瑜最喜欢吃的食物。“咱爸的屈辱终于洗涮了，你怎么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还厉害。”“也好，也好，到了下面后，你可以见到爸妈了。”“嘉鱼，哥哥以你为荣，你很聪明，很勇敢。”“嘉鱼，你又大了一岁，记得来梦里看看哥哥。”周慕风的声音哽咽，破碎的字句从唇间溢出。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墓园中回荡。这天下午，周慕风陪着裴世瑜说了很久的话才离开。
“可怜我的嘉鱼，还有慕风，你说说老天爷到底干得什么事啊，好好的老周家，诶。”傅母声音悲恸。
自从知道裴世瑜牺牲后，傅母也忍不住哭了好几回。
在她心里早就把裴世瑜当做自己的儿媳妇，亲女儿了。
如今却……
越想她看着李霓裳越来气。
“我怎么会生出你怎么这个儿子。”傅母忍不住痛斥。
骂了一顿后，看见李霓裳这副落寞，颓靡的样子心里更是不舒服，直叹气。
凌晨的时候，李霓裳才把纸盒子里的东西整理干净，一一摆好。
他看着这些熟悉的小玩意，心里忍不住泛疼。
傻姑娘。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又是无眠的一夜。
凌晨五六点的时候。
李霓裳在听到周慕风的被找到消息，立刻赶去了医院。
周慕风躺在病床上，脸上布满了伤痕，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一时无法想象，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周慕风，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周家没人了，组织有派护工照顾周慕风。
但李霓裳还是一有时间就来看。
整整半个月，临近年关时，周慕风才醒来。
李霓裳这天去看他的时候，推开门，就被迎面的一拳砸中。
周慕风刚恢复过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
李霓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的偏过头去，嘴角还是渗出了血。
周慕风眼底戾气滔天：“你还敢来。”
他醒来后不久，就知道了嘉鱼去世的消息。
无尽的悲痛瞬间将他吞噬。
如今看到这个伤害过嘉鱼人，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李霓裳擦了擦嘴角，声音沙哑：“对不起，对于我以前对你和嘉鱼说的不敬的话，我会主动去领罚。”
周慕风冷呵了一声：“滚。”
……
大年三十这天，是裴世瑜的生日。
周慕风来到了裴世瑜的墓前。
在看到裴世瑜那张黑白照片时，他的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他伸出指尖在面容上摩挲，泪水止不住地滚落。
“嘉鱼，怎么都不等哥哥回来。”
周慕风坐在墓碑前，拿出了裴世瑜最喜欢吃的食物。
“咱爸的屈辱终于洗涮了，你怎么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还厉害。”
“也好，也好，到了下面后，你可以见到爸妈了。”
“嘉鱼，哥哥以你为荣，你很聪明，很勇敢。”
“嘉鱼，你又大了一岁，记得来梦里看看哥哥。”
周慕风的声音哽咽，破碎的字句从唇间溢出。
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墓园中回荡。
这天下午，周慕风陪着裴世瑜说了很久的话才离开。
他离开后，在暗处的李霓裳，才走了出来。
李霓裳拿着一束黄色的朝阳花，放在墓碑前。
朝阳花是裴世瑜最喜欢的。
李霓裳目光缱绻地看着裴世瑜的照片。
“生日快乐，嘉鱼。”
“今年榕城的朝阳花开的不错，比往年的都好。”
天空有碎雪飘下，其他过来祭拜的人都匆匆离开了。
整个墓园只剩下李霓裳。
李霓裳恍若未闻，继续和裴世瑜说着话。
“嘉鱼，不知道那个答复告诉你还算不算太晚。我本来想等任务回来后，就娶你，可是老天似乎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李霓裳对裴世瑜说了很多话，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头上，他的头发便被雪覆盖，仿佛一夜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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