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神行符,那可是宝贝!”很多人听闻,都微微骚动了起来。“只是赶路,你们就要拿出这么珍贵的符箓?”“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兵贵神速嘛,边关还有无数的将士,百姓,等着你们去救呢,我与护国侯怎好拖慢速度,数数你们几个人,一人一张。”君不言道。这时众人颇有种被架起来的感觉,若他们这个时候说不用千里神行符,那不是自打嘴巴?“不可,”谁知第一个制止的竟是顾玉书,他道:“旁人可以,但桑青有身孕,千里神行符虽是好东西,但只怕她……”
因身份特殊,她与君不言虽在玄术师队伍里,但却是后行的,身经百战的年长玄术师,前半夜已经出发。
作为后备军的年轻一代,则是后半夜出发,当撩开车帘的时候,就见几个熟人赫然在列。
顾玉书,桑青,陆元儿,魏争鸣,秦无邪……还有几张年轻却陌生脸孔,一个个都雄赳赳气昂昂的。
不过当看到沈琼枝后,所有人的脸色都露出了意味难明的表情,沈琼枝不傻,读得出来,这些人在瞧不起她,还有君不言。
两朵京城的菟丝花,要去战场了,刚听到的时候估计这些人都在翻白眼。
“这可是要出征,你们居然坐马车来?”陆元儿尖声道。
沈琼枝懒懒道:“本来我们也是准备了快马的,但是陛下有旨,念我与国师第一次出远门,还是监军,且大军精锐已经出发,所以我们不急,慢慢走也可以。”
“你们慢慢走可以,边关的将士和百姓可等不了,你们未免太过自私自利,之前还说我们害苦了北山百姓,你们这般磨磨蹭蹭,可知边关此刻也在时刻有人阵亡牺牲?”陆元儿怒道。
“诶呦呦呦……陆小姐,你还上纲上线了?说的仿佛你们是天降神兵,只要一过去就能结束战争似的,陛下既然有此调令,肯定是有陛下的道理,咱们身为臣子的,听令便是,”君不言不紧不慢的好笑道。
“其实,与其说陛下是在照顾本国师与护国侯,其实还不如说,陛下是照顾你们这些晚辈,瞧瞧你们,受伤未愈的未愈,怀孕的怀孕……哎,一言难尽啊。”
君不言感慨。
“你……我纵然怀孕,也比你们俩强上百倍,你们上过杀场吗?别一天趾高气昂的样子,在京城我们怕你三分,出了京城,到了战场,你就知道,什么叫生命是平等的。”
桑青傲然一语,轻蔑的看着沈琼枝。
“桑姐姐,说的好。”
沈琼枝怎么瞧着,这俩自以为是的女人,有点搞笑。
“所以,我们现在究竟是要在这斗嘴呢,还是尽快赶赴战场呢。”
秦无邪道:“当然是尽快赶赴战场,但国师与护国侯坐在马车里,必然会拖慢行军速度,所以你们必须与我们一样,纵马前行,日夜奔袭,兵贵神速。”
“没错。”
所有人都点头,并且已经期待,这两朵菟丝花,等上了马背,奔袭上个两日,骨头架子都给他们癫散了,再好好的奚落奚落他二人。
不气死他们也恶心死他们。
沈琼枝和君不言不禁对看一眼,仿佛在说,我们无意装逼,但你们非要这么逼我们。
“罢了,秦少将军说的没错,兵贵神速,但是本国师想问一句,那个,如果我们一同纵马奔袭,最快几日抵达灵州?”
君不言认真的问。
秦无邪想了想,道:“最快十日吧,我们坐下都是宝马,日夜兼程也不是不可能。”
君不言点头,“可你们刚才说兵贵神速,本国师觉的十日还是太久了,五日如何?”
“怎么可能五日?你魔障了吧?”
陆元儿道。
怎么感觉出了京城,这几个侯府二世祖,反而越发的嚣张了?当真以为他俩是软柿子不成?
“陆小姐你没见识,我可以理解,但你们不要胡言,本国师与护国侯都颇通符箓之道,写几张千里神行符还是可以的,贴在马背上了,日行千里也不是不可能。”
“千里神行符,那可是宝贝!”
很多人听闻,都微微骚动了起来。
“只是赶路,你们就要拿出这么珍贵的符箓?”
“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兵贵神速嘛,边关还有无数的将士,百姓,等着你们去救呢,我与护国侯怎好拖慢速度,数数你们几个人,一人一张。”
君不言道。
这时众人颇有种被架起来的感觉,若他们这个时候说不用千里神行符,那不是自打嘴巴?
“不可,”谁知第一个制止的竟是顾玉书,他道:“旁人可以,但桑青有身孕,千里神行符虽是好东西,但只怕她……”
“哦,怀孕啊,那就回家好好养胎啊,可不能拖慢了我们的行军速度,否则,等同是拖了我周朝的大侉子啊,毕竟边关的将士百姓,都在等你们呢,你们肩上的担子,挺重的。”
君不言道。
沈琼枝坐在一旁,都快笑出来了,国师的毒舌,果然是无人可比,将这一群人嘴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怕,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边关战况的确是一日都耽搁不得,”桑青硬着脖子冷冷一语。
然后继续傲慢的看着沈琼枝。
他们都穿着轻甲,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沈琼枝与君不言还穿着日常的大宽袖,不像是去打仗,倒像是去出游。
但是,谁让他们俩是文官呢。
“桑青,你着实不用逞强的,千里神行符的速度你受不住的,何必苦着自己,其实陛下故意让我们慢着一些走,不是因为带上我们两个监军,而是因为前方战事太过惨烈,你们的长辈怜惜你们,才会希望你们晚到一些,刚才的口角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按计划前行,至多十五日抵达灵州。”
那个时候战况也就没那么激烈了,正是年轻一辈历练的时候。
沈琼枝提醒,也是出于好心。
不过最后还是适得其反,桑青根本不领情,还讽刺道:“你自己弱的像只软脚虾,别连带着的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旁人家的子弟兵都能上战场,我们不需要延后。”
“青青,你不要冲动。”
顾玉书皱眉,觉的桑青就是赌气的成分更多,他更在意桑青的身体。
桑青却回眸道:“你别忘了我们此番去边城的目的,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再说我带了好几张保胎符,不会有事,咱们的荣耀与未来,全在这一战了。”
“顾玉书,瞧你婆婆妈妈的,你不会是心疼你前妻了吧,”陆元儿奚落道。
顾玉书没说话,心中却是恼怒,以前只觉的陆元儿嘴贱,如今感觉越发的嘴巴不值钱,脑子也没多少。
光想着赌气,根本不理会桑青安危,若真出了事情,她也只会大呼小叫的把情况搞的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