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每次她想做什么事情,不管是合理还是无理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应下。明明他把她照顾的很好,可是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呢?她觉得真是……太可笑了。这时,沈心竹叫自己的婢女拿出了她七年制成的画集,热情道。“心竹在边疆待了七年,许久未曾目睹过京城中人的风采了。“皇后娘娘可否准许臣女在京中办一场诗画雅集?”皇后止不住夸赞:“心竹真是越发厉害了,自学墨画也可在京城称得上数一数二了。”沈心竹从容回答:“皇后娘娘又折煞心竹了,褚翊哥哥可比我厉害多了,我这就是画着玩。”
在她弯腰的同时,沈心竹又悄然将手收了回去。
“乐嫣。”褚翊阻住她的动作,淡然的语气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惊慌:“让下人收拾。”
曲乐嫣却是仰起脸,平静拍了拍褚翊的手,示意他松开。
她说:“我打碎的还是让我来吧。”
褚翊紧紧看着她的脸,确定她表情没有变化,才松开了她。
低头的瞬间,曲乐嫣瞳色瞬间爬上了痛苦的神情。
唇舌泛开一股股铁锈味,她咬破舌头来保持镇静。
她一直在找各种理由掩盖已变了的真心,可偏偏事与愿违。
失望缠绕在她的心头,愤怒与绝望交织,她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嘶。”曲乐嫣闷哼一声。
手被瓷片割伤,鲜血渗出。
褚翊顿时惊慌失措,连忙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口。
他扬声道:“来人,快去请太医!”
皇后在一旁噗嗤一笑,配合催促道:“快去请,再晚些伤口都要愈合了。”
褚翊闻言,无奈地看向皇后。
曲乐嫣抽回手摇了摇头:“王爷,这点小划伤而已,不必去请太医了,饭菜都要凉了,赶紧用膳吧。”
说罢她站起来坐回位置上,叫下人把残余的瓷片收拾干净。
褚翊见曲乐嫣她执意如此,也没多说,一言不发沉默跟着坐回檀木椅上。
席间,再度恢复平静,只剩下觥筹交错的声音。
转眼间,曲乐嫣面前的碗,再次被菜堆得高高的。
她怔望着眼前推高的菜肴,在心中呼唤系统。
【宿主,我在。】
曲乐嫣垂下眼睑,颤抖着声线道:“我想再看褚翊现在对我的情感数值。”
【好。】
话落之间,褚翊的情感数值出现在她眼前,依旧是蓝粉相平。
只是粉色如今不止代表曲乐嫣一人,还有曲乐嫣肚子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曲乐嫣蓦然咬紧了下唇。
褚翊竟把沈心竹与她和孩子的爱意持平。
这数年的甜蜜场景一闪而过。
和褚翊在一起后的日子里,他事事先考虑自己,也事事都以自己为主,把她放得比什么都重要。
曲乐嫣以为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偏爱。
明明每次她一生病,他都着急得要把整个太医院翻过来。
明明每次她想做什么事情,不管是合理还是无理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应下。
明明他把她照顾的很好,可是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呢?
她觉得真是……太可笑了。
这时,沈心竹叫自己的婢女拿出了她七年制成的画集,热情道。
“心竹在边疆待了七年,许久未曾目睹过京城中人的风采了。
“皇后娘娘可否准许臣女在京中办一场诗画雅集?”
皇后止不住夸赞:“心竹真是越发厉害了,自学墨画也可在京城称得上数一数二了。”
沈心竹从容回答:“皇后娘娘又折煞心竹了,褚翊哥哥可比我厉害多了,我这就是画着玩。”
曲乐嫣仅仅只是瞥了一眼,那画集上恰好停在了那一页。
高大的桃树下,那束发男子握着紫毫在作画,而长发女子懒懒地枕在他的腿上。
曲乐嫣忍不住偷看身旁的褚翊,就见他竟看着那幅画失了神。
恰时皇后此时惊喜出声:“心竹,这不是当年,你与翊儿的那一纸婚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