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粗犷喊着无尽恨意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黎溯月小小女子,竟敢屠我全族!给我杀!”黎溯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立马反应过来。是荣城县令之子,当时查到县令贪污时,当时她向陛下建议念在县令护城有功。留下他的子嗣。却未曾想,给自己留了个祸患。所以那人招兵买马意不在反叛,从始至终都是为杀她而来!反应过来时,她出声道:“林成为,你父之死是枉顾我朝律法,是置我朝百姓生死不顾在先。”
两人从浔阳一路抓完叛贼回朝复命的路上。
沈南河骑着马跟着黎溯月的车架后。
正逢夕阳西下,山坡上都披上了霞光,黎溯月拉开了车帘。
她又想起了从前她拉开车帘是看沈南河抱起慕君,是窥探他心中是否还有堂姐。
如今她已经释然,她拉开车帘是想看她治下的土地。
沈南河轻笑了瞬,道:“若不是黎正宫抽丝剥茧,恐怕我们此行也能抓叛贼。”
黎溯月看着他阿谀模样,不忍出言讽刺道:“有劳沈将军有勇有谋,咱们此行才会如此顺利。”
沈南河知道黎溯月是在讽刺自己,捉拿叛贼时未加思索走了官道。
这才走漏了风声,差点让叛贼逃走。
沈南河看向她,眸底满是遗憾。
他忽而想起黎溯月曾与自己说的那句——
“总有一日,我要握我手中笔,写翰林千秋卷,写女子亦有报国志。”
如今她是真的做到了。
他敛下了失落的眸,可如今却是自己亲手断送了他们的可能。
忽然有马匹嘶鸣声响起,随行的将士惊呼出声:“不好!有埋伏!”
黄沙卷起,有利剑冲破疾风的声音朝着车架而来。2
沈南河低吼一声,从剑鞘中抽出利刃,死死挡在车架前。
有一道粗犷喊着无尽恨意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黎溯月小小女子,竟敢屠我全族!给我杀!”
黎溯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立马反应过来。
是荣城县令之子,当时查到县令贪污时,当时她向陛下建议念在县令护城有功。
留下他的子嗣。
却未曾想,给自己留了个祸患。
所以那人招兵买马意不在反叛,从始至终都是为杀她而来!
反应过来时,她出声道:“林成为,你父之死是枉顾我朝律法,是置我朝百姓生死不顾在先。”
那人听罢,举起刀便朝她砍了过来。
他们此次回朝兵分两路,重兵护送叛贼一路北上。
她早有预料会有人劫走叛贼,却未曾想那他买下的两万精兵都只是为了要杀她。
她不敢细想,如此财力,荣城县令究竟是做了多少贪污的事。
是贪污了多少百姓的粮食,又是冷眼相看了多少场灾患。
如今仅凭现在的兵力自己是断然没了生路,她朝着沈南河嘶声喊道:“沈将军,别管我,快跑。”
话音未落,车架被劈砍成两半。
数以万计的冷箭从草丛中射出,沈南河一人一剑死死挡在车架前。
他道:“溯月,我是你的夫君,断然不能置你于不顾。”
刀光剑影下,沈南河力竭,数箭穿心倒在了黎溯月身前。
血顺着衣襟淌下,他知道他与黎溯月再无生还的可能。
而那边男子还在咆哮:“待小爷杀了你,我便让我手下这些人将你狠狠蹂躏。”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牙尖嘴利,如何……”
话音未落,沈南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砍在了黎溯月的脸上。
容貌尽毁,恐怖至极。
黎溯月也在满脸惊愕下直直倒了下去。
沈南河看向黎溯月,已是泪流满面……
溯月,这一世是我辜负了你,我知道你最重名节,我不能让他人辱没了你……
若有来世,我定会……
沈南河终是沉沉闭上了眼。
忽然有一道白光闪过,一道来自虚空之外的声音道——
“若再有来世,且你又负了她,此局该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