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好像又身处漠北,身处在那个冰湖里,小腹处有什么往下坠着疼。她死死掐住手心,好久才假装不在意地扯出几分勉强的笑意。“不过玩笑罢了,本宫什么都不要,就是想要看王爷欠我人情时这幅别扭的模样。”话落,秦知宜利落抬步离开,一刻也不多留。直到回到马车上,她才再忍不住,眼眶倏地红起。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了,她原本是想问温司寒能不能在家里陪着她吃一碗长寿面。不想,他竟说出那样的话。也是,他厌恶她至极,自然不想和她有孩子。
秦知宜被深深刺中心中最溃烂的地方,脸色瞬间煞白。
恍惚间她好像又身处漠北,身处在那个冰湖里,小腹处有什么往下坠着疼。
她死死掐住手心,好久才假装不在意地扯出几分勉强的笑意。
“不过玩笑罢了,本宫什么都不要,就是想要看王爷欠我人情时这幅别扭的模样。”
话落,秦知宜利落抬步离开,一刻也不多留。
直到回到马车上,她才再忍不住,眼眶倏地红起。
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了,她原本是想问温司寒能不能在家里陪着她吃一碗长寿面。
不想,他竟说出那样的话。
也是,他厌恶她至极,自然不想和她有孩子。
大抵也不会愿她长寿……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宫,不知行驶到何处,外面忽然传来一片骂声。
秦知宜掀开帘子,只见马车正经过将军府。
往日繁荣气派的宅子,如今只剩下破败和萧索。
门上的封条摇摇欲坠,下一刻,一个臭鸡蛋准确无误地砸在了牌匾上。
“我呸!什么骁勇善战,父子三人都打不赢一个漠北,真该将他们的尸首挂在城门上曝晒,让人日日唾骂!”
一道骂声响起,随即其他人也跟着骂了起来。
“与漠北一战前,这宋家父子三人都没打过败仗,我看他们一定通敌了!狼心狗肺!”
“没错!输了这一战,咱们盛国被打压五年,还搭上了一个长公主,简直叫人耻笑!”
这群人一边骂着,一边扔着烂菜叶和臭鸡蛋。
身旁小芸听到,也愤愤不平地开口:“真是活该,要不是宋家输了那一战,长公主也不会被送到漠北……”
“够了!”秦知宜倏然打断了她。
小芸这才发现,秦知宜的脸色竟比刚才还要难看些,顿时不敢再说。
回到府中。
秦知宜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太久,双膝早已发炎,刚躺下便发起了高烧。
浑浑噩噩间,她被拉入梦魇之中。
入目横尸遍野,战火在大地上留下疮痍,到处都是血。
而她独自一人站在满地的尸体当中,飞扬的尘土和炮灰模糊了她的双眼。
画面一转,她站在高堂之上,被所有人指着鼻子骂是叛徒。
她慌乱地摇头,一遍遍地重复:“我不是叛徒,我没有叛变,我父兄也没有……”
“长公主,醒醒!”
秦知宜被这道声音叫醒,猛地睁开眼脱离了噩梦。
她心有余悸地喘着气,额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对上温司寒冷静的目光,她怔怔愣住,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下一秒,秦知宜的骨头忽然痒起来,就像是有虫子在啃食她的骨髓一般。
是在漠北时那些畜生给她种下的情蛊!
此蛊必得与男人交合,行过情爱之事才能得以缓解。
秦知宜浑身痛痒起来,像是粘板上的鱼身子控制不住地扭动。
“司寒……”她拽住温司寒的衣袖,颤声哀求:“给我……就这一次,好不好?”
从前温司寒总是会算准日子,在这蛊发作之前给她找太医配药缓解。
虽然也很痛苦,但至少有用。
可近日来发生许多事,这一次他们都给忘了。
秦知宜的理智渐渐被吞噬,眼神迷离着,手往他的衣领上爬。
“求你了……”她卑微地求,眼尾都染了红。
终于,温司寒动了。
却是将秦知宜打横抱起,而后走出房门,毫不留情地将她扔进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