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情蛊的另一个办法,就是极致的寒冷。秦知宜白着一张脸从雪地里强撑起上身,只见温司寒站在屋檐下,神情波澜不惊,依然冷漠。“温司寒,你是不是真的恨透我了?”她咬紧牙关质问,心头像是被血淋淋刮过一刀。温司寒不答,只说:“夜已深了,长公主早些休息。”而后就转身离开。秦知宜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望着他的背影。她卸了力重新跌在雪地上,双眼被酸意冲得通红。直到小芸煎好药后回到院里,发现秦知宜卧在雪上,她赶忙匆匆过去扶起人。
冰天雪地,彻骨的寒意很快席卷秦知宜全身。
她脸上那一抹红晕慢慢消散,逐渐发白,意识瞬间清醒。
缓解情蛊的另一个办法,就是极致的寒冷。
秦知宜白着一张脸从雪地里强撑起上身,只见温司寒站在屋檐下,神情波澜不惊,依然冷漠。
“温司寒,你是不是真的恨透我了?”
她咬紧牙关质问,心头像是被血淋淋刮过一刀。
温司寒不答,只说:“夜已深了,长公主早些休息。”
而后就转身离开。
秦知宜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望着他的背影。
她卸了力重新跌在雪地上,双眼被酸意冲得通红。
直到小芸煎好药后回到院里,发现秦知宜卧在雪上,她赶忙匆匆过去扶起人。
“长公主!您怎么样?”
秦知宜靠着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可还未站稳,一阵眩晕上头,她整个人就直直地往后栽了下去。
“殿下!”
“来人啊!传太医!传太医!”
……
秦知宜这一病就病了整整三日。
到了新岁这日,她的身子仍没有好全。
但按照规矩,皇帝在宫中大设宴席,她不能不去。
于是她换上盛装,与温司寒一同入了宫。
乘坐马车的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好像陌生人一般。
到宫门处,秦知宜走下马车,恰好李清晚也到了。
她打量了李清晚一番,轻笑一声:“近日风雪大,风吹得最容易头疼,李小姐身子孱弱,还是不要出来走动为好。”
李清晚神情瑟缩地低下头,怯懦开口:“多、多谢长公主关心。”
秦知宜笑了笑,还想再说什么。
温司寒却抓住她的手腕,不容置喙地拉着她往前走。
秦知宜怔怔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触碰她。
只是,却是因为李清晚。
她胸口闷闷痛起来,刚想说些什么。
温司寒忽然停住松开他的手,眉心微微皱起:“长公主如此刻薄,就不怕传出善妒的名声吗?”
果然。
秦知宜眼里闪过一抹自嘲:“本宫不过是说了她两句,王爷就心疼了?”
温司寒别开眼:“长公主误会了,臣并无此意。”
秦知宜看着他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无端有些想笑。
可脸大抵是被冻僵了,她怎样也勾不起嘴角。
宴席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秦知宜坐在温司寒身边,壶中酒已经下肚了好几杯,脸上浮起些许醉意。
忽然,席中有人大声道:“要我说,就该将宋凫山与他的一双儿女都钉在耻辱柱上,若不是他们通敌叛国,盛国也不至如此!”
“没错,那宋老贼还让她女儿上战场,自古以来哪有女人打仗的?狗屁!”
秦知宜握着酒杯指节用力到泛白,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啪”的一声,她把酒杯往桌上一砸,就要起身。
温司寒却一把按住了她:“你冷静一点。”
秦知宜气得眼眶泛红,手也止不住地颤抖:“你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吗?他们……”
话没说完,温司寒拉起她便往殿外走。
他力气极大,秦知宜怎样也挣不开。
直到走进偏殿他才松开她。
她愤怒地质问:“为什么不让我说话?你没听见他们是怎样辱骂……”
温司寒冷声打断她:“秦知宜,你是大盛的长公主。”
秦知宜狠狠一怔,打转许久的眼泪瞬间落下。
寂静半晌,她颤抖着开口:“我不是……我不是大盛的长公主,是你把我变成了长公主,是你让我做了秦知宜!”
“我是宋思思,我宋家满门忠烈,我和我的父兄都没有背叛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