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拆礼物吧。”沈知宴接过信封:“这里面是什么?”许青璇催促:“你打开便知道了。”沈知宴打开信封,赫然是一枚玉佩。她眸色一亮:“如若本王没记错,许小姐曾说要将它送给如意郎君。”不料,段承渊却蓦然而至,朝沈知宴拱手行礼。许青璇眉心一拧,抬眸去看撞进了沈知宴阴沉的眸子里。“这玉佩不是许小姐之前送我那枚?为何我不要就转手送给小王爷?”
“宴王,沈知宴……”
许青璇要去追那疏离的背影,却又被段承渊扯回来。
她猛地甩开:“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早已交还了庚帖!你跟她有无可能与我何干!?”
段承渊冷嗤:“你交还庚帖不就是希望我能屈身哄你吗,今天你又利用小王爷火上浇油让我吃醋不就是希望我能早日同你定亲吗?”
许青璇一时愕然。
亏他那么会联想,怪不得上一世赵婉如入宫那么多年,最后还能为她自刎殉情,深情全靠脑补!
许青璇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看着段承渊。
“段承渊,我对你早无情意。”
段承渊自然不信。
他眉头一皱,斩钉截铁:“我不信!总之我会与你定亲,你莫再要胡闹了。”
话落,他转过身准备离开,却被许青璇下一句话钉在原地。
“其实当初对段公子表明心意,不过是因为我同闺中密友玩闹的赌注罢了。”
许青璇语气平静,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表明心意确实是惩罚,不过是闺中密友看出自己对段承渊的心思,商量好的对策。
段承渊豁然转身,胸口起伏,紧紧地盯着许青璇。
“若真谈婚嫁也该讲究门第,并非人人都可配我忠勇侯府。”许青璇又补了一句。
话落,她与段承渊擦肩,径自离开。
……
经段承渊那么一闹,许青璇送去的拜帖都被沈知宴悉数退了回来。
许青璇懊恼不已,真真是造谣一张嘴。
从前自己确实干过利用沈知宴故意去勾段承渊吃醋的事,那时他也生气过,但不过一两天。
这一次,却有足足半月了。
却未曾想到,赵婉如会忽然来找她。
这一日,她正在后院池塘喂鱼,赵婉如便持了拜帖进府。
不等许青璇开口,赵婉如红着眼眶,咬着唇强颜欢笑:“许小姐,我知你于段公子的心意。我家中早已决定要将我送入宫中,所以我不会阻碍你与他。只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他……”
说着,她眼角流下晶莹的泪水,转身欲离开。
许青璇一怔,不知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悲情戏。
她马上拉住赵婉如的手,盯着她错愕的眼睛开口。
“赵小姐许是弄错了,我并不喜欢段公子,你还是亲自去照顾吧。”不要让他祸害别的女子。
许青璇说完,便径直回了寝房。
赵婉如表情仍然滞着,望着许青璇背影骤然皱起眉头,含泪的眼中阴晴不定。
……
许青璇本把一切抛诸脑后,段承渊却总差人来送信。
她看也没看直接吩咐容儿丢了。
反而是铺上宣纸,给沈知宴写了信——
【小王爷,我与你已是多年情谊。又岂非外人能插足的。】
【我若有分毫想利用你的心思,那便让我穿肠烂肚。】
她看着信微微勾起唇角,甚是满意‘外人’二字,如此表明立场沈知宴定该信她。
果不其然,三日后密不透风的王府消息还是‘不小心’外泄。
沈知宴会在城外狩猎,于是她便等在了必经之路。
她捏紧手里的信封,摸着那玉佩的轮廓,心里却有些忐忑。
幼时老王妃开玩笑要她做儿媳,将这对玉佩,一枚送给她,而另一枚送给了沈知宴。
事后,她顽劣将沈知宴手中那枚玉佩也夺了过来,说自己要留着送给如意郎君。
如今兜兜转转,自己又要送给他了。
看见沈知宴狩完猎回来,许青璇眼睛一亮,快步朝他走去。
“小王爷,拆礼物吧。”
沈知宴接过信封:“这里面是什么?”
许青璇催促:“你打开便知道了。”
沈知宴打开信封,赫然是一枚玉佩。
她眸色一亮:“如若本王没记错,许小姐曾说要将它送给如意郎君。”
不料,段承渊却蓦然而至,朝沈知宴拱手行礼。
许青璇眉心一拧,抬眸去看撞进了沈知宴阴沉的眸子里。
“这玉佩不是许小姐之前送我那枚?为何我不要就转手送给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