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个医院,了解外婆为人的病人或者家属,见证过几次闹剧,也不再是盲目的跟风谴责。“别瞎说,是他们家那老母亲不当人,听说啊,她老母亲把她亡夫的钱全骗走了,这母女俩都躺ICU,只能卖房子治病,就前些天,那老母亲还来找她这个白血病患者要这卖房子的钱!”“是啊,还说人家女儿死了就死了,救她弟弟要紧,谁的命不是命啊!”低声交谈的人们纷纷为妈妈打抱不平,但是网上那些不知缘由的网友们呢?网上那些糟杂的言论,要是让妈妈看见了呢,要是像上次一样,打上门来该怎么办?
妈妈甩开跪在地上的外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妈妈如此坚决的拒绝外婆,我的心里尤为开心,为妈妈不再受外婆的控制而感到开心,妈妈总算是能一步一步的,踏出外婆家这个牢笼。
无论快或慢,那根吸血的管子总在慢慢割裂不是吗?
我跟着妈妈回到了她的病房,许修文过来检查妈妈的药物,顺便安排了第二天的化疗。
我很感激许修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带给了我莫大的帮助。
外婆没有跟上来,但是按照外婆的性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意志,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完了。
果不其然,在妈妈化疗后,正虚弱的呕吐的时候,看着病房外来来往往的人,眼神透过这个病房,眼中总带着一丝怜悯。
还有许修文的欲言又止。
我飘在外面,偷听着他们低低的交谈。
“你看了最近的热搜了吗?听说就是这间病房的人,不管老母弟弟,逼死女儿,啧啧啧。”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又被推上风口浪尖,这跟外婆绝对脱不了关系。
可是在这个医院,了解外婆为人的病人或者家属,见证过几次闹剧,也不再是盲目的跟风谴责。
“别瞎说,是他们家那老母亲不当人,听说啊,她老母亲把她亡夫的钱全骗走了,这母女俩都躺ICU,只能卖房子治病,就前些天,那老母亲还来找她这个白血病患者要这卖房子的钱!”
“是啊,还说人家女儿死了就死了,救她弟弟要紧,谁的命不是命啊!”
低声交谈的人们纷纷为妈妈打抱不平,但是网上那些不知缘由的网友们呢?网上那些糟杂的言论,要是让妈妈看见了呢,要是像上次一样,打上门来该怎么办?
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诶,你看你看,这老太婆又直播了卖惨了。”众人拿着手机道。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是外婆。
我回到妈妈的病房,才看见妈妈正捧着手机,肩膀颤抖着,我就知道,瞒不住她的。
我只恨自己为什么就是回不到身体里,触碰不到妈妈,不能做到跟她一起承担这一切。
妈妈看着外婆在直播里,声泪俱下的讨伐着妈妈。
说的,无非就是妈妈不愿意出钱给三舅舅治病,不愿意让我跟三舅舅配型。
却绝口不提,二舅还有妈妈的病情和我的病情。
她的眼里只有她那两个儿子。
网上的评论铺天盖地,无非就是辱骂着妈妈不孝,不忠,不义。
更有甚者,靠着外婆提供的身份证号码,查到了我和妈妈所在医院还有所有的信息。
扬言道,要替外婆出口恶气。
外婆的直播间,各类打赏层出不穷,绚丽的特效下,是外婆又哭又笑的脸。
妈妈没有哭,她颤抖着肩膀,因为生气双手的指节捏得泛白。
她已经经历了太多失望,外婆这个举动,也怕是在妈妈的意料当中。
我知道,妈妈只是因为这些年来的不断倒贴娘家,换来的却还是白眼狼这个称呼而感到气氛和无奈。
无论自己做的再多,在外婆眼里,女娃就是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