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姐姐出嫁,妹妹都不来参加,也太过分了。”天后汝姮听到这些话,对身边的仙娥檀溪道。“把九公主带过来。”“是。”檀溪闻言,立刻风风火火地跑去羲故里的院子。可不到一炷香,她又慌慌张张地回来了。她的眼中都是惊恐:“血!好多血……”汝姮心底不由一慌,不由问。“什么血?你在说什么?九公主呢?”檀溪言无伦次:“九,九公主死了!她的身子都僵直了!”
树垚听到此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他的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你以为编出这些谎话,本君就会信你?”
他微微蹙眉:“看来玄烬明还是没有教会你如何做人!”
听到玄烬明三个字,羲故里本能地颤栗。
树垚看着她越发惨白的脸,又道:“本君和你的姐姐,还有天帝天后都希望你能变好,可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
可羲故里则是呆滞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懂,她不就是私下爱慕树垚,怎么就是十恶不赦了?
羲故里去往医仙院,拿了一些止痛的药丸回到了自己的偏殿,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大口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打开药包,合着一腔血水尽数将止痛的药丸硬生生吞下肚。
这药是曼陀罗制成,虽然能止痛,其实也是有毒的。
夜风萧瑟,月光被云翳遮掩。
羲故里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她默默擦拭着,可是血怎么也止不住。
猩红的血不止是染红了她的衣裳,还染红了她的床榻,小小厢房,和简陋的寝殿,连同她一生不值钱不被人怜惜的命运……
羲故里瘫在床榻上,对着阿桃喃喃道。
“我好累,阿桃。”
“我是不是快死了?”
“那你怎么办呢?”
说着又呕出一大滩鲜血。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死亡都是那么的漫长……9
世界慢慢变得朦胧,她彻底闭上双眼的那一刻,眼前好像浮现天帝羲衍对她慈爱地笑,和母亲汝姮将她关怀地拥在怀里。
而树垚像小时候一样喊她“小故里”,给她吃脆甜的蟠桃……
好像每个人都在爱她。
羲故里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
终于她的手无力地垂落在阿桃身上。
阿桃好像知道主人的生命已逝,静静地卧在她怀里。
睡着一般,也跟着去了。
翌日清晨。
众人都在忙着给羲若芙准备婚事,没有人管独在偏殿的羲故里。
仙娥檀溪忍不住提醒天后汝姮。
“天后娘娘,故里公主毕竟是您亲生的,从她回来后,您都没有私下见过她。今晚她就要被送入幽冥宫了,您要不要去见见?”
汝姮给羲若芙查点嫁妆的手一顿,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她一回来,若芙就寻死觅活,等若芙嫁到了凌霄灵殿。我再去见她吧,以后见她的时间多的是。”
“再说了,她在寝殿里,有仙娥照顾,又不会受苦。”
“若芙嫁入凌霄灵殿以后没人帮衬,我和她见一面少一面。”
“故里去到幽冥宫,再怎么不好,也有长姐照料……”
仙娥檀溪听罢,不再劝说:“是。”
黄昏时分。
整个凌霄灵殿天光四溢,霞帔飘然。
各处灯明耀璀璨,满殿皆是庆色。
树垚一袭霞衣,出尘俊逸。正在殿外迎客。
可蓬莱帝宫内。
汝姮却面色不虞:“羲故里怎得还不来?”
站在她身边的羲若芙今日凤冠霞帔,娇艳魅色。
她故作踌躇:“故里妹妹莫不是对神君还存有心意?今日我和神君大婚,妹妹都不来参加……”
“真是不知礼数!”汝姮不悦地蹙眉。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树垚这时也来到了蓬莱帝宫,他走进宫内,却没有看到羲故里不觉奇怪。
想起昨日见到羲故里她满脸苍白的样子,心里莫名发闷。
周围传来小声议论之声。
“自己姐姐出嫁,妹妹都不来参加,也太过分了。”
天后汝姮听到这些话,对身边的仙娥檀溪道。
“把九公主带过来。”
“是。”
檀溪闻言,立刻风风火火地跑去羲故里的院子。
可不到一炷香,她又慌慌张张地回来了。
她的眼中都是惊恐:“血!好多血……”
汝姮心底不由一慌,不由问。
“什么血?你在说什么?九公主呢?”
檀溪言无伦次:“九,九公主死了!她的身子都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