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其他婶子:“……”王春华已经不是以前的王春华了!王春华这是彻底支棱起来了,都舍得拿自己出来做例子了。车上的婶子们这下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原本还想打探打探王春华帝都亲家的心思也淡了。免得一会儿说错话,被王春华批评。都是一个村的,谁愿意被王春华说教!得,不好奇了还不行吗!反正过两天帝都那边就要来村里接亲了,有没有钱,有没有权势的、她们到时候自己用眼睛看。王春华这老娘们口里没实话!
宋文山和王春华这边目前心情都很不错。
虽然今天花了一些钱,但宋文山花的开心。
在他眼里,他今天花的不是钱,是真心,给亲家最有诚意的真心。
当然,他更希望亲家能看懂他的真心。!
十一点左右,村里的牛车就要往回赶了。
宋文山手里提着一斤茶叶就像提着什么珍贵的宝贝,迈着八字步走在前边,王春花跟在身后提着一布兜子东西,装的满满当当的,两口子像两只骄傲的大公鸡,昂首挺胸的往镇口坐牛车的地方走。
走到镇口,村里其他人已经坐在牛车上了。
看到宋文山两口子提着大包小包姗姗来迟,村里的大嘴巴杨二妞笑着打趣,“春华,你们两口子这是把供销社搬空了?”一边笑着说一边瞪大眼睛往王春华胳膊上挎的布兜子上瞟。
牛车上一位姓李的婶子说,“杨家的,你还不知道啊,春华攀上了帝都的亲家,听说还是当大官的,春华就是把供销社买下都来都有可能。”
其他婶子配合着笑。
就是那笑声怎么听都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王春华知道这些老娘们是故意这么说的,无非是看她攀上了个有钱有权有势的亲家,心里羡慕嫉妒的呗。
她又不是宋枝那傻丫头,不会因为她们阴阳怪气几句就要死要活的。
相反的,她还很骄傲呢。
王春华头抬得更高了,要不是脖子长度有限,她怕是要抬到天上去。
她故意将胳膊上挎的布兜子往显眼的地方一放,任由车上的几个婶子大大方方的看,她扫了一眼姓李的婶子,严肃的说,“杏花,买供销社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我家枝枝是找了个好婆家,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但人家祖上三代都是当兵的,从来不干违法乱纪的事。
供销社可是公家的,杏花,这话以后可不要乱说了,会给我亲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嘴上说着指责李杏花的话,但语气怎么听都有种炫耀的意思。
李杏花撇撇嘴,觉得王春华攀上帝都的亲家了,开始看不起她们这些老姐妹了。
以前tຊ的王春华在她们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心里不满归不满,嘴上还得笑呵呵的道歉,“瞧我这张破嘴,春华,你别生气,是我不知轻重说错话了,以后……以后再也不乱说了。”没办法,谁让王春华攀上了一个帝都的亲家。
她不巴着不行啊!
万一以后有要麻烦到人家的地方呢。
王春华很大度的说,“杏花,你也不要太自责,咱都是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大老粗,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我们不知道很正常,只要以后不乱说就可以了。”
李杏花:“……”看把她给能的!
车上的其他婶子:“……”王春华已经不是以前的王春华了!
王春华这是彻底支棱起来了,都舍得拿自己出来做例子了。
车上的婶子们这下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原本还想打探打探王春华帝都亲家的心思也淡了。
免得一会儿说错话,被王春华批评。
都是一个村的,谁愿意被王春华说教!
得,不好奇了还不行吗!
反正过两天帝都那边就要来村里接亲了,有没有钱,有没有权势的、她们到时候自己用眼睛看。
王春华这老娘们口里没实话!
车上一安静,王春华还有些不习惯,她都准备了一兜子要炫耀的话……
自坐上牛车后一直没说话的宋文山意外的看了一眼王春华,没想到这蠢娘们还有这个脑子呢!
这么一想,也觉得宋枝也不是蠢的很过分!
牛车到村口,车上的人都下车了。
宋家住在村口,几步路就到家了。
王春华挎着大布兜跟在宋文山身后念叨,“也不知道枝枝做好饭了没?”她肚子这会儿饿的难受,她想一回到家就有饭吃。
宋文山肚子饿的也难受,早上五点多起来到现在,他只吃了一碗粥和两个黑面饼子,肚子早就饿了。
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几分,“都到这个点儿了,饭应该早就做好了。”
家里的饭平时就是宋枝做的,这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宋枝肯定已经做好饭等着他们了。
王春华一想也是。
两口子满怀期待的走到家门口,王春华推开院门进去,很自然的朝厨房喊道,“枝枝,快把饭摆好,你爸饿了。”
她一边喊一边往房间走。
她得先把今天买的东西拿房间放好。
一直走到房间门口,也没听到宋枝的回应,不知怎么的,王春华心里忽然开始有些不安。
她停下步子,往厨房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厨房门关着,厨房的烟囱也没有冒烟,以往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宋枝会把饭做好温在锅里……
这是……不在家?还是没做饭?
她又往宋枝住的房间看了看,房门也关着,宋枝好像也不在房间。
这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宋枝能去哪儿?
目光一瞥,发现自己的房门大开着,她记着早上出门的时候关了门的,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赶紧上前进了房门。
随即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哭喊,“老天爷吆,家里这是遭贼了啊!”
只见家里装贵重东西的柜门被砍破了,砍破的一扇柜门孤零零的躺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旁边还躺着一把生了锈的菜刀。
就是那菜刀看着有些眼熟,
来不及细看,王春华像是想到了什么,发疯般的朝砍烂的柜子扑了过去。
她颤抖着手在柜子里一顿乱翻,越翻心越慌,直到将柜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翻遍了,都没找到她装钱的那个木盒子。
王春华觉得她要完了,小贼把家里所有的钱和票都偷走了,当家的着这次非打死她不可。
那可是家里所有的钱和票,一共182.5,她昨晚刚数的。
在院里水井边洗手的宋文山听到王春华的哭喊声,手也顾不上洗了,抬脚就往屋里走,连给亲家买的茶叶都没顾上拿。
一进门,就看到跌坐在柜子前像死了亲娘一样难过的王春华,以及他脚底下被砍断的一扇柜门和一旁躺着的一把生锈菜刀。
宋文山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他的第一反应是,“宋枝呢?宋枝死哪儿去了?”家里都被贼偷了,宋枝怎么还不出现?
王春华腿软着站不起来,她爬到宋文山脚边,扯着宋文山的裤腿哭的撕心裂肺,“当家的,家……家里招贼了,家里所有的钱都被小贼偷走了,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那可是她攒了好几年的钱啊!
王春华此时眼里只关注钱。
宋文山阴沉沉的眸子扫了一眼屋子,当看到掀开的铺盖以及扔在床上的一把小锁和几张散落的票,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抽出自己的腿,照着王春华的胸口就是狠狠一脚,眼睛充血的问道,“我问你宋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