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为了错失裴渊而后悔?绝无可能!“沈姝,你喜欢捡别人不要的,我不会拦着你,不过,小心阴沟里翻船。”沈芸冷笑着转身离开。沈姝笑而不语。……入夜。沈姝还未歇下,窗子就又发出一阵响动。许是有了经验,沈姝这次不慌不忙道:“世子爷今夜又有何贵干?”玄衣男子翻身入了房,动作已是轻车熟路。柔柔的月色透过窗子的缝隙,洒落在他的墨发上,似是夜幕下的银河翻涌,波光盈盈,衬得他那张俊美斐然的脸,愈发的好看起来。谢承玉似笑非笑道:“沈姝,我的鸡汤呢?”
坐了没一会儿,沈姝便准备回去了。
瞧见裴渊眼中的不舍,她弯唇一笑,自是知道男人这玩意,就得让他想看看不着,心中想着念着却不能时时见着,方才能擒住他的心。
“裴哥哥,我走了。”
“沈三姑娘……”裴渊看着她,欲言又止。
想留她一会儿,却又觉不合规矩,只能道:“慢走。”
“裴哥哥,下次见面就不要再唤我沈三姑娘了,”沈姝笑意盈盈道:“以后就叫我姝儿吧,怎么样?”
姝儿?
明知直接唤女子的闺名实为不妥,但沈姝的名字就好似在蛊惑他一般,裴渊不自禁道:“姝儿。”
沈姝听了,眼中笑意更深。
“那就不打扰裴哥哥温书了。”
沈姝离开后,径直回到松香院。
却在甫一进去时,被沈芸拦住去路。
“你方才去哪了?”沈芸面色难看道。
沈姝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大姐姐不去陪长公主,倒管起我的事来了。”
直接越过沈芸,她便要回房。
沈芸压低声音道:“沈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方才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裴渊吧?!”
闻言,沈姝回过身来,冷冷看向她:“你跟踪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是我没想到,沈姝你的胆子竟这般大,竟敢在侯府勾搭除世子以外的男人,”沈芸眼中出现一抹不可置信,“你就这么缺男人吗?连裴渊那种穷酸书生都不放过?”
沈芸见沈姝一大早就出门,便跟在了她身后。
结果却撞见她走到一院子门口,里面给她开门的人,竟是那个被她退婚的乡下穷书生裴渊。
一时间沈芸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
她没想到裴渊竟会出现在宁安侯府。
看上去像是单独住着一个院子。
难道是她看走眼了,裴渊其实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身份?
后又觉着怎么可能,裴家与沈家是世交,裴家是什么样,沈家再清楚不过了。
又想着沈芸竟与她不要的男人勾搭在一起,还真是不知羞耻,什么样的男人都不放过。
一面勾搭着世子爷,一面又与裴渊纠缠。
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心中对沈姝不禁充满了鄙夷,同时对那裴渊也气愤不已。
当日裴渊跑来沈家退婚之耻,沈芸还记得。本以为他是个一表人才,志存高远的人,却不想也被沈姝这狐狸精勾去了魂,果然,都不过是一路货色罢了。
“大姐姐,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有股酸味呢,”沈姝疑惑,“难不成你嫉妒我与裴哥哥要好?”
“你胡说什么?我会嫉妒你跟裴渊?!”沈芸瞬间被气笑了。
开什么玩笑,裴渊那种男人,她压根就看不上!
她要嫁的是谢小世子这般家世显赫、风华绝代的人物!
“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干什么。”沈姝笑了笑,“跟你开玩笑呢,大姐姐。”
这话一出,沈芸顿时千言万语被哽在喉间,她只能冷笑道:“也好,你跟裴渊倒是很配,庶女嫁穷书生,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
“是吗?”
沈姝看了她一眼,收敛起眸中的笑意,“大姐姐,你今日大可瞧不起裴渊,但有朝一日,你总会后悔的。”
她还记得前世,沈芸退婚后,与那永逸伯的嫡子说了门亲。
她终是风风光光地嫁进了功勋世家,却没想,永逸伯府内里早已被掏空,空有伯府之名,实则穷得下人的月银都快发不出了。
沈芸拿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不过是杯水车薪。
而她的夫君也是个不争气的,科举只考到个秀才,就未再有功名。
还整日不好好读书,到处花天酒地,将家底挥霍一空。
而那个她瞧不起的裴渊,却一路高中,官拜内阁大学士,可谓是成了除谢承玉以外,上京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多少姑娘家对他芳心暗许,他却多年未曾娶妻,也不近女色。
都说是因他还喜欢着那个曾经将他退婚的沈家嫡女,故而不肯娶妻。
众人说起那沈家嫡女,不免也要说她几句有眼无珠,错失良人。
说得多了,传到沈芸耳朵里,再又想起那个光风霁月的人儿,心中不免悔恨不已。
她若是嫁给了裴渊,哪还会过这样的苦日子?
此刻,听沈姝这般说,沈芸只觉好笑不已。
她会为了错失裴渊而后悔?
绝无可能!
“沈姝,你喜欢捡别人不要的,我不会拦着你,不过,小心阴沟里翻船。”沈芸冷笑着转身离开。
沈姝笑而不语。
……
入夜。
沈姝还未歇下,窗子就又发出一阵响动。
许是有了经验,沈姝这次不慌不忙道:“世子爷今夜又有何贵干?”
玄衣男子翻身入了房,动作已是轻车熟路。
柔柔的月色透过窗子的缝隙,洒落在他的墨发上,似是夜幕下的银河翻涌,波光盈盈,衬得他那张俊美斐然的脸,愈发的好看起来。
谢承玉似笑非笑道:“沈姝,我的鸡汤呢?”
语气好似是来兴师问罪的。
今日他回府,竟迟迟未见沈姝送鸡汤过来。
明明大清早她就在灶房忙碌了,可那鸡汤却连个影子都未见着。
沈姝一愣。
眼神呆呆地看着他。
什么鸡汤?
她何时给他炖鸡汤了?
又想起那天晚上,谢承玉说过,她还欠他一碗鸡汤。
顿时,沈姝心虚不已。
全然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这谢承玉也是有毛病,不就是一碗鸡汤吗,侯府那么多厨子,随便叫人给他做一碗不就成了,干嘛非要喝她做的那一碗。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谢承玉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危险。
沈姝垂下眸来,长长的睫羽颤了颤,“没忘呢,今日有事未来得及弄,下次必给你补上。”
谢承玉凝眉看向她。
他是熟悉沈姝的,每次她撒谎的时候,总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想到她对自己撒谎,谢承玉心下不悦。
正要说些什么,却在眼神触碰到她那缠着细纱布的手指时,话语哽在喉头,不上不下。
“你的手怎么了?”他蹙眉问道。
沈姝看了眼自己的手,无所谓道:“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本就是她为了让裴渊心疼,故意弄出来的伤。
如今它已失去作用,便没再将这伤放在心上。
却没想,谢承玉大步走上前来,扼住她的手腕,心疼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把自己弄伤了?”
沈姝整个人愣住。
没错,心疼。
她竟在谢承玉眼里,看到了对她的心疼。
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