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声的气息弥散开来,商泽等人都感到一股从脚底升起的寒意,那绝不是风带来的,而是心底。余松用一种不好意思的眼神向大家说着抱歉。但商泽已经没有时间理会。他死死盯着那野猪,单手拔出匕首,紧抓树干的手掌用力得发白。突然,那野猪一声咆哮,小牛犊一样的身子猛地朝着众人冲来。“抓紧树干!”商泽只能提醒。砰!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把商泽晃下去。砰!又来一下。要不是事先有准备,商泽连手中的匕首都握不住。
“你有钱?”商泽可是知道肖川的存在。
“没有啊。”谷云措一摊手。
“那?”
“那就继续薅羊毛咯。”
商泽一愣,又找大冤种?上次空手换了两匹蜀锦回来,这次又准备换啥?
两人一路前行,话题也渐渐从石山转到了一些日常。
咦?
有小溪?
谷云措眼睛都亮了,爬了一下午的山,身上早就脏了。
“走,去洗洗!”
“小心点,别滑了。”
“滑不了,这不有你在嘛。”
谷云措的笑声犹如银铃般脆响,她的双手划过水面,留下一道道水晕。
清水湿透面颊,独留细腻粉腮。
朱唇轻启,明眸动人。
商泽都看呆了。
突然,谷云措拨拉溪水朝他泼去,看到商泽错愕且恼怒的样子,谷云措笑个不停。
商泽一愣,那水滴顺着他鬓角滑过脸颊,再汇聚到下巴。阳光一射,水珠发出闪耀的光芒!
这?
谷云措仿佛回到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也是河边,他的宽肩窄腰。
哗啦……
商泽学会了反击,不过他力度掌握非常好,只有一点点水,足够让谷云措清醒。
“好哇!”谷云措大喊,“你完了!”
她是兴奋的!
商泽什么性子她最清楚,禁欲小老头。
但现在他竟主动和自己戏水玩笑,这滔天的富贵,谷云措怎么也得接住。
她佯装要进攻商泽,结果故意脚滑要跌进水中。
商泽连忙去抓,哗啦一声,溅起水花无数。
哈哈哈……
看到两人湿透的样子,谷云措很是得意。
这段时间忘了撩拨他,今天说什么也得再看看他的宽肩窄腰!
再次湿身,商泽脸都绿了,“又哭又闹”地要往岸边爬,谷云措则惊慌失措的扒拉着商tຊ泽的衣服,嘴里还喊着“救命”。
幸好商泽拼死反抗,衣衫未褪,但是谷云措却过够了手瘾。
啧啧!
那胸肌,真的很不错!
再次上路,相较于刚才的嬉闹,这次略显沉寂。
那女人是故意的吧?
溪水还没膝盖深,喊什么救命?
感觉到了商泽的有意沉默,谷云措也有点心虚,表现得是有点过了哈?
他会不会有所察觉?
不过圣人说过,不好色的女人都容易衰老。
为了永葆青春,我们就该听圣人的!
两人四足,心怀各异。
……
不过,很快这份沉寂就被一阵咆哮声打乱了。
什么东西?
野兽?
再仔细用耳朵分辨,还不太像打雷,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什么东西朝两人跑过来了。
脚步沉重,再加上奔跑中躯体不停撞击树木,乍一听显得像是绵延不断的雷声,这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咆哮。
靠!
野猪!
他正在追赶一人?
商泽下意思就去摸腰间的匕首,而谷云措则盯着那个人影。
是他?
“谷小姐?”余松看到谷云措也很错愕,不过这份错愕只停留了一瞬,因为那野猪已经追上来了。
“快,上树!”商泽本就有救人之心,再听对方认识谷云措,立马把他拉上树。
至于谷云措,不用管她。
她爬得那叫一个顺溜。
“啊……”这余松对爬树不是很在行,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三步,但总会往下流两步。
该死!
商泽也急,立马半挂在树干上弯腰拉他。
而那野猪似乎也锁定了目标,只见一棵碗口粗的树干咔嚓被撞断,然后目光坚定的朝两人冲来。
“小心!”谷云措急得大喊。
商泽也急,他的余光看向那野猪,估摸着又上千斤的分量,鬃毛又黑又长,嘴两边的獠牙向上弯弯着,跟两把匕首一样。
这场景,吓得商泽一使劲,那余松硬是被他提了起来。
砰!
野猪撞到了树干。
只是撞偏了。
看到隔壁大树出现了裂痕,商泽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
这力道,要是撞到他这棵树,估计他们就抱不稳这树子了。
余松也吓惨了,商泽感觉他腿都在发抖。怕他掉下去,商泽拍了拍他肩膀,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野猪哼唧哼唧的扭头走了。
这倒让商泽很意外,要知道,就算这业主是个斜眼,也不可能撞一下就走啊。
果不其然,它只是四处溜达溜达,并未走远。
不过,也正因为它这一短暂的离开,给了几人喘息的机会。
三人迅速找到一棵树丫坐好,这样更利于身形的稳定。
可就在商泽刚刚坐好,那野猪又窜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都汗如雨下。
商泽甚至有种感觉,它似乎有意无意朝他看了一眼。
完了。
被针对了。
所有人坐在树上,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野猪依旧在唧唧哼哼,但也在慢慢地远离所有人。
阿嚏!
余松一个喷嚏差点让商泽骂娘。
陡然间,野猪安静下来,三人也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冷冷的风依旧呼啸着。
一股无声的气息弥散开来,商泽等人都感到一股从脚底升起的寒意,那绝不是风带来的,而是心底。
余松用一种不好意思的眼神向大家说着抱歉。
但商泽已经没有时间理会。
他死死盯着那野猪,单手拔出匕首,紧抓树干的手掌用力得发白。
突然,那野猪一声咆哮,小牛犊一样的身子猛地朝着众人冲来。
“抓紧树干!”商泽只能提醒。
砰!
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把商泽晃下去。
砰!
又来一下。
要不是事先有准备,商泽连手中的匕首都握不住。
砰!
他听到树干裂开的声音。
“呀呀呀……”谷云措也急得没办法,她在另一边大喊大叫,企图吸引野猪的主意。
可那群野猪就像认定了商泽躲藏的树干一般,始终不还目标。
商泽紧咬牙关,死死保住树干。
再看下面的余松,也是手脚并用,但幸运的是,他竟然没有被晃下去。
砰!
树干终于开始歪斜。
“跑!”
商泽知道这棵大树坚持不住了。趁着它往下倒的瞬间,一下子跳到地面,然后飞速朝着远方山坡跑去。
他只有一个念头,带着野猪远离谷云措。
“商泽!”远远听到谷云措的呼喊,商泽不敢回头,他的手压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和身后猪群来一场悬殊对战。
“余松!帮忙啊!”谷云措已经从树上下来,她要去救人。
而此时的余松似乎已经被吓傻了,哆嗦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