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离开,桑宁回了自己房间,大概是白天睡得香,这会儿睡不着,走廊异常安静,都能听到隔壁屋传来的动静。长夜漫漫,对于情浓的男女来说,只有一种发挥精力和爱意的途径,况且宋凝儿身体已无大碍。桑宁意识到自己思绪跑偏却拉不回来。陆云辞在宋凝儿面前也那么强势无下限吗?嘴里也那么多闷骚的浑话?桑宁顿感烦躁,小腿伤口tຊ发热发胀,突突跳着,钻心的疼。她叹了口气,要是有个男朋友多好,这会儿就能照顾她,安抚她。
宋夫人进了电梯,又不放心地叮嘱:“阿辞,凝儿身上有伤口,你一会儿给她擦洗干净再涂药。”
宋凝儿有些害羞,撒娇:“妈,我伤在大腿你不要这么大声。”
宋夫人嗔她一眼:“你们的事陆夫人都告诉我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矜持。”
她刻意看了桑宁一眼,发现小姑娘面色如常,心底总算松了半口气。
余下的日后再探。
宋夫人离开,桑宁回了自己房间,大概是白天睡得香,这会儿睡不着,走廊异常安静,都能听到隔壁屋传来的动静。
长夜漫漫,对于情浓的男女来说,只有一种发挥精力和爱意的途径,况且宋凝儿身体已无大碍。
桑宁意识到自己思绪跑偏却拉不回来。
陆云辞在宋凝儿面前也那么强势无下限吗?嘴里也那么多闷骚的浑话?
桑宁顿感烦躁,小腿伤口tຊ发热发胀,突突跳着,钻心的疼。
她叹了口气,要是有个男朋友多好,这会儿就能照顾她,安抚她。
可惜活了二十年,还没交过一个男朋友。
早上护士进来吊液体,桑宁听到响动醒来,冷得浑身打摆子,护士发现她的异样赶忙去叫医生。
医生在别处查房,陆云辞来了,凉了体温37.6,低烧,从她症状来看她烧了一夜,从高到低,所以会浑身发抖。
“为什么不按床铃?”陆云辞握住她的手腕表情严厉。
桑宁并不知道自己在发烧,还以为是被不良画面勾得难受。
她不敢吱声。
陆云辞拉下脸训斥:“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蠢死算了!”
小护士被他训人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陆医生的脾气整个医院无人不知,但凡被他教训一回至少得抑郁小半个月。
“给她打退烧针。”陆云辞找了圈,才发现护士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脸更黑了:“不想干了?”
护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拿来退烧针,是肌肉针,她小心翼翼地让桑宁趴下。
桑宁怕了她的打针技术,抖个不停。
陆云辞注视着她们,护士感受到那道裹着死亡气息的凝视,抖得比桑宁还厉害。
这一针要是扎错了,陆医生会不会直接开了她?
小护士急得额头冒汗,更不敢下手了。
陆云辞没眼看下去,抽走她手里的针管:“出去。”
小护士如获大赦,擦汗离开。
“脱裤子。”陆云辞居高临下。
桑宁捂着屁股的手慢慢退下裤腰,她最怕肌肉针了,小时候打一针疼好几天。
“能不能换别的?手背针?”桑宁哭丧着脸问。
陆云辞紧拧眉头,直接上手把裤腰又往下拉了两寸,按住她给她打了一针。
桑宁疼得哇哇乱叫:“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她哭得稀里哗啦,屁股疼得受不了。
“你太坏了,欺负我无依无靠,我要找个男朋友,让他当我的依靠,看你还敢欺负我。”
她哭得声泪俱下,可怜的像只被欺负狠了的流氓猫。
陆云辞眸色越发幽暗,脸颊两侧的肌肉紧了又紧,沉默着凝视她。
“这是怎么了?”秦淑云进来了,她身后的司机拎着两只食盒,放下一只又转身去了宋凝儿病房。
桑宁听到她的声音,不哭了,只是抽泣:“云辞哥给我打屁股针,好疼。”
到底一起生活了十年,秦淑云还是疼她的,故意在陆云辞身上拍了一下,哄:“干妈帮你报仇了,宁宁不哭,快起来吃饭。”
桑宁脾气好,给梯子就下,拖着伤腿下床,茶几上摆着保姆做得早餐,是桑宁爱吃的。
她端起碗一口口吃着,陆云辞也不客气,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
“宁宁不够吃了,你去那边吃。”秦淑云瞪他。
“凝儿昨晚睡得不好,这会还没醒来,我在这吃,免得吵醒她。”陆云辞又抢了桑宁一个包子。
桑宁握紧了勺子,愣了两秒,抱着碗把粥喝完。
八宝粥好像不甜了。
秦淑云故作生气:“你真是没轻没重,凝儿身体不适,你也不体谅一下。”
陆云辞喝水的手顿住:“在您眼里我就是个不知轻重的禽兽?”
秦淑云笑而不语,一副我懂的表情,见桑宁吃完饭,递去纸巾,岔开话题:“我昨晚遇到周夫人,她约我有空喝茶,还让我带上你呢。我说你生病住院,周夫人问了详细地址,怕是要来看你。”
桑宁愣怔了下,不明白周夫人为什么这么做。
秦淑云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乐呵傻了?周夫人这意思明摆着,她看上你了。”
陆云辞觑桑宁一眼,他不知道周夫人是否看上了桑宁,但母亲确实看上了周家三房。
Zheng商都有关系,海外资产体量大得惊人,周延开年轻有本事,家庭关系简单,是母亲最理想的联姻对象。
桑宁垂着脑袋,脸颊绯红,小手轻轻攥着衣摆,害羞了,也可能心动了。
陆云辞一言不发,眼神幽暗,面无表情的样子徒增几分骇人气势。
桑宁一直垂着头,只觉得头顶有道视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好半天,听到陆云辞语气淡漠开口:“我去上班了。”
秦淑云叫住他:“急什么,咱们该说说你的事了。我吩咐酒店,中午顶楼花园宴请宋夫人,你父亲那边怕是不能到场,我的意思是,这次就跟宋夫人把你们订婚日子定下来。”
“您看着办。”陆云辞平静应了声。
秦淑云目送他离开,回头看到桑宁脸色发白,拉住她的手关心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手也这么凉,是不是不舒服?”
她准备叫医生,桑宁拦住她,心神不宁道:“我来了大姨妈,虚。”
“我让张妈给你煲汤,司机中午给你送来。”秦淑云起身,仿佛松了一口气般:
“你好好休息,我跟你嫂子沟通一下中午宴会细节。将来凝儿进了门云辞又多了份助力,我就不怕云辞吃亏了。”
陆家情况复杂,桑宁是知道点的。
陆云辞是秦淑云的命根子,从出生起未来的每一步都被安排妥当,激烈的家族竞争不允他出半点差错。
而陆云辞不负众望,理智、克制、精明,他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
桑宁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她注定只是陆云辞身边一个过客,再浓烈的爱都要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