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烦躁地随手一挥,手机被她重重挥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过后,铃声骤然消失,世界重新归于安静,心中的烦躁才终于压下。她重新拿起酒瓶,仰头喝了一口,却什么都没有喝到,她将酒瓶拿开,朝下甩了甩。“又没酒了。”她往旁边一倒,倒在了那一堆酒瓶上。酒瓶冰冷,也很硌人,她倒上去时,还被一些竖起的酒瓶顶得一阵钝痛,她又是随手一挥,将酒瓶挥倒,重新倒了上去。还是很不舒服,至少,比不上她心中的痛万分之一。“弛牧,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就在这时,李孟气喘吁吁冲了下来,将手机珍而重之的放在他的手中,随后又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样,匆忙上了楼。
沈弛牧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忍俊不禁,和苏司珏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就朝他挥了挥手。
“学姐,时间不早了,我先上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见苏司珏点了点头,沈弛牧这才完楼上走去,但刚走到楼梯拐角,就看见了鬼鬼祟祟挤在拐角处往下偷看的三个人。
四人宿舍,除了他,竟全都聚在了这里。
他有些无奈,“你们在这干什么?”
见他这么快就上来了,几个人都有些尴尬,左顾右盼缓解着尴尬,
“啊,这个楼梯可真楼梯啊!”
“这个月亮可真月亮啊!”
还是李孟更镇定一点,“哎呀,刚刚跑得太快了,我休息休息。”
硬找借口的两个人:“……”
……
另一边,华大附近的公寓里,夏鸢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周围摆放着一堆已经空了的酒瓶,两颊酡红,显然是已经醉了。
可她仍旧机械地保持着倒酒喝酒的动作,到后面,更是觉得倒酒麻烦,拿起酒瓶直接不停地喝着,一旁的手机不断亮起又熄灭,直到她厌烦了这一直响个不停的铃声,伸手想要去拿手机,却因为视线模糊,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拿了几次都没能拿到,
最后,她烦躁地随手一挥,手机被她重重挥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过后,铃声骤然消失,世界重新归于安静,心中的烦躁才终于压下。
她重新拿起酒瓶,仰头喝了一口,却什么都没有喝到,她将酒瓶拿开,朝下甩了甩。
“又没酒了。”
她往旁边一倒,倒在了那一堆酒瓶上。
酒瓶冰冷,也很硌人,她倒上去时,还被一些竖起的酒瓶顶得一阵钝痛,她又是随手一挥,将酒瓶挥倒,重新倒了上去。
还是很不舒服,至少,比不上她心中的痛万分之一。
“弛牧,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低声呢喃着,意识却已经开始涣散,直到最后沉沉睡去。
夏鸢做了一个梦。
梦里,十六岁那年沈弛牧向她告了白,她虽然不赞同,却也没有那么偏激,而是告诉沈弛牧,他现在还小,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所以他们做了一个约定,他们分开两年,两年后如果他还是喜欢她,他们就在一起。
那两年里,他们虽然没有住在一起,却还是会常联系,就像一对普通的朋友那样,没有什么年龄差,也没有叔嫂的身份。
他被欺负了,她虽然不会亲自到场,却也会安排人去处理麻烦,保护他。
直到沈弛牧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又一次向她告白,
“夏鸢,我想明白了,但我不怕那些,我还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他们一起面对流言蜚语,携手走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那样美好,那样……不切实际。
她看见了她穿上婚纱,满脸都是幸福笑容的样子,欢快的朝沈弛牧跑去,被沈弛牧接住。
他说:“夏鸢,我终于娶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