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次的记忆,怎么都压不住。“裴宴哥。”等人走近,薛琳宣立刻上前问好,顺势介绍陆治学。时泞站在身后,明显感觉陆治学的身体一僵。她立刻明白,不久前,她刚跟陆治学参加过南大的校友聚会,当时裴宴也在。陆治学是怕裴宴戳穿他们的关系。她嘴角扯起嘲讽弧度,同时也低下了头去。裴宴仿佛没看到她,将网球拍交给了一旁俱乐部的陪玩,开了瓶水坐下。他一到,不经意的就成了中心。傅修问他:“最后一球怎么回事?”裴宴淡淡道:“失手。”
时泞本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听到裴字就能联想到那人。
可没过几分钟,场中几人过来中场休息。
为首的,不是裴宴还有谁。
因为打网球,他换了一身夏季运动服,跟应承禹的打扮没什么不同,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气场,只是比西装革履时多了两分年轻感。
天本就热,时泞脸上一直都有些发烫,看到他的片刻,脸上温度更高了。
那两次的记忆,怎么都压不住。
“裴宴哥。”
等人走近,薛琳宣立刻上前问好,顺势介绍陆治学。
时泞站在身后,明显感觉陆治学的身体一僵。
她立刻明白,不久前,她刚跟陆治学参加过南大的校友聚会,当时裴宴也在。
陆治学是怕裴宴戳穿他们的关系。
她嘴角扯起嘲讽弧度,同时也低下了头去。
裴宴仿佛没看到她,将网球拍交给了一旁俱乐部的陪玩,开了瓶水坐下。
他一到,不经意的就成了中心。
傅修问他:“最后一球怎么回事?”
裴宴淡淡道:“失手。”
应承禹顿时笑了:“失手?别是看到我们这边来了个仙女,心猿意马了吧?”
裴宴喝了口水,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时泞。
时泞冷不丁对上他的眼神,手下意识攥紧了。
薛琳宣已经替她做介绍。
“裴宴哥,这是时助理,治学公司的下属。”
裴宴面色平静,点了下头。
他放下水杯,对应承禹道:“我输是我输,技不如人,没有赖场外风景好的道理。”
风景好?
这是承认时泞漂亮?
熟悉他的人都不免诧异,多看了时泞两眼。
时泞心砰砰地跳。
除她以为,陆治学心里也慌着,这句“风景好”,总让他觉得有点嘲讽的意思。
然而,裴宴似乎对于他们的私事兴趣不大。
几人的话题回到了球上,裴宴愿意赏脸的活动不多,网球是其中之一,他打得很好,今天却难得接连输球,不停被应承禹提起这茬。
刚才打的是双人赛,跟裴宴搭档的女陪玩忙站出来解释:“抱歉,是我今天身体不行,拖裴总后腿了。”
她一说,应承禹反而来劲了,对刚才赢了裴宴两局的关屹拱火:“哎,这话什么意思听出来没?这是说你能赢老裴,胜之不武呢。”
关屹一看就是脾气好的,却也应着笑了声,“这么一说,我有点不服了。”
他对裴宴道:“起来,咱们单来一局。”
裴宴勾了下唇,“歇会儿。”
“两个人打没意思,一来一回的,看着都无聊。”应承禹朝一旁的俱乐部经理抬了抬下巴,“去,再找个水平够的人来,替她的位置。”
“这还用找吗?”薛琳宣插了句话,又把时泞拉出来,“我给你们带了个现成的。”
时泞垂了下眼眸,薛琳宣怎么知道她会打网球?
她看了一眼陆治学,只看到陆治学眉心微皱。
“薛小姐,我不太会……”
拒绝的话被打断,“时助理别谦虚啊,我看过你的资料,特长上写了网球。”
时泞瞬间反应过来,薛琳宣不是临时发现她的,是老早就注意她了。
为什么?
她来不及多想,转脸时,再次和裴宴对上眼神。
“会打吗?”他用词吝惜,让人觉得态度不冷不热。
时泞张了张口。
一旁,陆治学忽然说:“能跟裴总打球不容易,机会难得。”
时泞明白,他这还是怕裴宴“戳穿他们”,急着跟她撇清关系。
她舒了口气,仍旧回绝:“我打得不好,怕拖裴总后腿。”
“我们裴总带着个身体不舒服的搭档,对手都只是险胜,你得打多差,才能拖他后腿?”应承禹调侃,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裴宴没看时泞:“别勉强。”
“不勉强,时助理只是不好意思。”薛琳宣说着,仿佛跟时泞认识很多年了似的。
裴宴一起身,她就顺势把时泞推了出去。
时泞快速稳住身形,才避免了撞到裴宴。
前方,关屹已经和搭档进场了。
裴宴走在了前面,时泞也只好跟上去。
进了球场,关屹两人远远在对面,虽然是露天空间,但某种程度上,算是独处。
俩人一路无话,选球拍时,裴宴才问一句。
“用几号球拍?”
时泞定了定神:“三号。”
闻言,裴宴眼底微起诧异。
她这样弱不惊风的,还以为她习惯用“一号”。
工具柜就在一旁,他开了柜门:“最上面是三号。”
时泞应了声。
男人拿着球拍从她身边经过,态度依然不热络,仅仅是问了个球拍而已。
然而,时泞垫脚拿球拍的瞬间,听到他说。
“高跟鞋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