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锋利的簪子戳进元氏的皮肤,一瞬间血花飞溅。元氏只觉得浑身麻痹,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倒,浑身竟失去了知觉!她不可置信的朝着江照影望去。只见江照影直直的站在原地,眼眸凌厉,森然带着一股鬼气,活脱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江照影清冷的声音便在此刻响起:“我父亲虽没有一官半职,可他医术高超,被无数贵人踏破门槛、奉为上宾。”“我这世子夫人,可是沈老夫人登门求来的!”前世她在南阳侯府活了十年,拿着无数珍贵药材供养整个侯府,将短命的沈家人一个个从鬼门关拉回来,却还是要被这可恨的元氏挑毛病、教规矩!
“把她的衣裳剥了,掰开她的腿,让我好好查查她的身子!”
妇人狠戾的话音落下,江照影便觉得脑袋一沉,紧接着,她的脸便被人用力的按进水里。
酸涩、窒息,让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间看见元氏那张狰狞的脸,江照影心头一震,才彻底回过神来。
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她十七岁,刚嫁入南阳侯府的那个新婚夜。
前世也是这样,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小心翼翼的入了洞房,便满怀期待的等候着夫君,来掀开自己的盖头。
可她等到的却是她的婆母元氏。
元氏脸上带着愠怒,早没了刚刚人前那副和善的模样,她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直接扒了她的衣裳,像检查牲口一样的检查她的身体。
因为江照影随父亲行医时,无意中救了侯府老夫人,老夫人金口玉言,让她以平民的身份嫁入侯府,成了世子正室。
可婆母元氏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平步青云、尚公主。
元氏不喜江照影的出身,又因为她背后无人撑腰,便存了心在新婚当夜来折辱她。
“你日日出门与男子嬉戏玩闹,指不定身子多脏!”
“我南阳侯府,可是高门大户,必须保证正室身子清白!”
元氏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眉毛一竖,便要上前亲自剥了江照影身上的嫁衣。
江照影眼瞧着元氏一步步朝自己走近,冷笑一声,拔下头上的簪子,便猛地往她的穴位刺去。
“我看谁敢!”
锋利的簪子戳进元氏的皮肤,一瞬间血花飞溅。
元氏只觉得浑身麻痹,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倒,浑身竟失去了知觉!
她不可置信的朝着江照影望去。
只见江照影直直的站在原地,眼眸凌厉,森然带着一股鬼气,活脱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
江照影清冷的声音便在此刻响起:“我父亲虽没有一官半职,可他医术高超,被无数贵人踏破门槛、奉为上宾。”
“我这世子夫人,可是沈老夫人登门求来的!”
前世她在南阳侯府活了十年,拿着无数珍贵药材供养整个侯府,将短命的沈家人一个个从鬼门关拉回来,却还是要被这可恨的元氏挑毛病、教规矩!
瘫在地上的元氏心口一震,她咬紧牙关,朝婆子吩咐:“你们还等着做什么?把她拿下!”
她身边的赵嬷嬷听见这话,带着几个高大的婆子,想要冲上按住江照影。
江照影自小采药、治病,从不是柔弱的女子,她动作飞快,握紧簪子刺穿了赵嬷嬷的手背,又猛地拔了出来。
鲜血飞溅到了她白皙的脸颊上,没等那赵嬷嬷呼痛,江照影便揪着赵嬷嬷的领子,在她耳边温柔呢喃。
“若想让你儿子在外头做的那些丑事,被公之于众,嬷嬷您尽管来弄我。”
府中的李管事是赵嬷嬷的儿子,却借着侯府的名头横行霸道、强抢民女。
前世,是江照影料理的他。
果然,赵嬷嬷听见这话眼眸一缩,心下大骇,她脸色惨白的跪倒在了原地,疼的浑身都在打哆嗦。
她身后的几个婆子见状,倒是面面相觑,再也不敢上前了。
偌大的喜房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窗边贴着大红的喜字,案上还燃着一对大红的花烛。
和前世一个样。
江照影手握簪子,微笑着朝着元氏的方向,一步步走去:“婆母,也让儿媳来瞧瞧,您的身子有多干净?”
簪子染血,鲜血在地上滴出小小的血花。
元氏惊恐的看着江照影染血的脸,不顾一切的想要后退,可却被她戳了穴位,浑身动弹不得。
便在这时,木门吱呀一声响,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的便是一道颀长的身影。
男子穿着大红喜袍,头戴玉冠,生的丰神俊逸。
喜烛的火光映照在他如玉的面上,便能看见他桃花似的眼眸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是十足的放浪形骸。
元氏眼眸一亮,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儿子,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沈步辙走到喜房里,瞧着眼前的场景,微微皱眉:“大喜的日子,这是怎么回事?”
他亲自将瘫在地上发抖的元氏扶了起来,又叫赵嬷嬷送她出去。
几人惶恐的看了一眼女鬼似的江照影,飞一样的逃了出去。
江照影没有阻拦,只是面无表情的在原地,看着沈步辙那张满是柔情的脸。
原来他刚刚一直在喜房外看着……等着她被凌辱。
前世,沈步辙是等到元氏剥了她的衣裳,查出她是清白之身后,才假装刚刚赶到,进了喜房。
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微微俯身,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又拥她入怀,给了她无尽的勇气。
他声音温柔到了骨子里:“可是受了委屈?别怕,有我在。”
就是这一句话,让江照影记了一辈子。
前世也是他,在江照影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前来看望,还喂她饮下了最后一碗汤药。
那时的沈步辙,还是这样风流倜傥。
儿子中了状元,他也顺利承袭爵位,做了侯爷,平步青云的喜悦,叫他容光焕发,眼眸里都带着光彩。
而她,为了侯府的前途,已经是熬干了身子,十年无子,还莫名的生了怪病,身下流血如注,容颜枯朽好似老妇。
说来好笑,江照影自己学医,用医术救了无数贵人的性命,换回了侯府的蒸蒸日上,换来了沈步辙的平步青云,却始终治愈不好自己的怪病。
更不知道自己的病是为何而得。
等沈步辙喂完了药,她向来孝顺的继子沈伏,如今已成了状元郎,却还是和从前一样,跪在她床前,喂她吃下解苦的蜜饯。
“娘,这蜜饯是儿子对您的心意,七八年了都不曾变。”
江照影瞧着眼前的画面,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孩子孝顺,不是亲生却胜过亲生,伺候到她临终前的最后一夜。
直到沈步辙站在床榻边,摸了摸沈伏的脑袋,轻轻笑出了声:“影影,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生病吗?”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江照影一怔,看着沈步辙微笑的脸,让她浑身都发起了抖:“夫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懂医术……这药无毒……”
“药是无毒,蜜饯也无毒的,只是万物相生相克,更何况你服用了七八年。”
蜜饯的甜味仍旧在口中蔓延,沈步辙的话却叫江照影遍体发寒,几乎是要呕出来了。
“伏哥儿,爹为你取名沈伏,是叫你蛰伏,从今以后,你便再也不用蛰伏了。”
沈伏听见这话,跪在床前,泣不成声:“父亲,七八年了,我们终于等到这天了……”
江照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抓紧了身边的被褥,喉间的腥咸来不及下压,鲜血便一股一股的从嘴里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眼里的世界。
“为什么?沈步辙,你到底是为什么?”
沈步辙只是笑着上前,用手盖住了她含恨的眼睛,在她耳畔轻轻呢喃:“不过是夫妻一场,我不愿你做个枉死鬼。”
“但是她……我和伏儿会保护好她,你不必知道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