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朴韵知在想,她曾经那般钟情于他,是不是也是被他这幅样貌蒙骗了。所以看不出掩藏在表面温柔和大公无私之下的野心与无情。元珩是魔族不假,可真要论起真心,怕是不知比他真切几倍!可现在,贺晋臻竟然反咬一口说元珩骗她!可从头到尾,元珩什么都不曾说,唯一骗她的,便只有他魔尊的身份。而贺晋臻,骗她爱他,骗取山主之位,骗取兵符……“你有什么资格说他骗我?”朴韵知声音轻渺,让人听不真切。可贺晋臻却看得清楚。下一瞬,破空的长剑刺穿心口,带走生机。
她怒声斥道,飞身回到贺晋臻身前。
“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贺晋臻眼中一片情意深重。
可朴韵知瞧着,没有丝毫感觉。
仙力化剑,她朝着贺晋臻攻去,招招致命。
而贺晋臻见状也飞身迎上。
两人交战,长淮士兵都躲去了一旁,生怕殃及池鱼。
剑划过衣襟,贺晋臻后退一步垂眸看着衣襟上的血痕,皱了皱眉。
“朴韵知,我能容忍你胡闹,但是要有一个限度!”
朴韵知闻言不说话,只是继续着攻势。
见状,贺晋臻心也冷了下来,手中剑翻转,避开朴韵知的剑,在她的肩膀处留下一道伤口。
可朴韵知好像未觉,只是继续着。
朴韵知虽恢复了记忆,也继承了曾经的神力。
可现在的身子还是朴韵知的,能使出来的仙力不过原身的十之二三。
而贺晋臻在修仙一事上向来天赋极高,若不然也不会被青弛委任山主一职。
是以如今两人交手也不过是平手。
二人之间你来我往,不相上下,看上去恍惚是在玩闹,只有两人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才能彰显着是一场生死搏斗,而非玩闹!
可饶是如此,百招过后,贺晋臻终是察觉了不对。
他拧眉看着朴韵知,眸色深沉:“你,感觉不到痛?!”
朴韵知闻言手下动作微顿,迎着贺晋臻诧异的眸子垂眸扫过自己周身的伤口,眼中也划过抹错愕。
她……当真不觉得痛!
这是怎么回事?
疑惑的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可不过一刹,她便恢复了平静。
痛与不痛与她而言没有那么重要,不知痛,似乎更好一些。
手中长剑握紧,朴韵知再次朝着贺晋臻挥剑而上。
见状,贺晋臻闪身避开,看着朴韵知的眸子带着认真。
“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拧着眉避开朴韵知,上下打量着她沉声道,“元珩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为何他带你离开一次,你便剥去了情根,失去了痛觉?他还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他逼迫与你?!”
贺晋臻的眸中满是怒火,以及对元珩的杀意。
可朴韵知只是冷漠的回答着:“剥去情根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
“我不信!“
也白是朴韵知对自己失去痛觉一事也不清楚,贺晋臻却因此产生了巨大的信心。
一定是元珩,一定是他在朴韵知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什么事,所以朴韵知才会恨上他!
对!这一切都是元珩的手段!
“魔族之人阴险狡诈,不管元珩同你说了什么你都莫要信他,他一定在骗你!”
贺晋臻说着,底气越来越足。
“影儿,你听我的,我才是真心爱你的!”
闻言,朴韵知骤然停下了手。
她站在半空中,看着对面言之凿凿的贺晋臻。
他依旧是那副高洁的模样身姿,即使身上零星的布着血痕,却难掩他的天人风姿。
有时候,朴韵知在想,她曾经那般钟情于他,是不是也是被他这幅样貌蒙骗了。
所以看不出掩藏在表面温柔和大公无私之下的野心与无情。
元珩是魔族不假,可真要论起真心,怕是不知比他真切几倍!
可现在,贺晋臻竟然反咬一口说元珩骗她!
可从头到尾,元珩什么都不曾说,唯一骗她的,便只有他魔尊的身份。
而贺晋臻,骗她爱他,骗取山主之位,骗取兵符……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骗我?”
朴韵知声音轻渺,让人听不真切。
可贺晋臻却看得清楚。
下一瞬,破空的长剑刺穿心口,带走生机。
贺晋臻垂眸看着心口的血洞,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吐出零星的声响,难以连接成语。
而朴韵知瞧着他这幅样子,漠然的拔出长剑。
“这一世,你杀我一次,我还你一次,两清了。若你回来,记得不要再来寻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话落,转身离开。
贺晋臻从半空坠落地上,心口的鲜血四溅,犹如一朵盛放的红梅,映衬在天地之间。
她当真……杀了他,如此狠心!
这是贺晋臻心中最后的念头,而后便坠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