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吗?”李景翎有点失落的意思,很快又笑起来,“那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我也要去学校上课了。”陈斯琢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学习。”听见他那句好好学习,李景翎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绷着下巴,拧巴又僵硬地来了一句:“我不是高中生了,不要再用这个理由了。”什么高中生?高中生好好学习不是理所应当吗?陈斯琢觉得他也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晕晕乎乎地往自己家里走。脑袋怎么那么晕……
电视机开着,调到了一个台湾那边的娱乐节目,化着浓妆的主持人正在笑,“听说今年会有罕见的七星连珠现象,民间都认为七星连珠是吉兆。”
另外一个男人说:“我们老家那边认为这是凶兆。”
“七十年一遇的七星连珠终于出现了,俗话说,七星连珠,必有异象。在这一年您有什么愿望呢?”
“哈哈,那当然是发大财了。”
“您可太实在了……”
陈斯琢瞥了一眼电视,花花绿绿的页面让这些话显得格外虚假,底下硕大的热线电话让这节目一看就是诈骗小广告。
他移开眼,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七星连珠指的是哪些行星。
金木水火土海王天王……
李景翎像是猜透了他的想法,冷不丁地说:“水星,金星,天王星,海王星,木星,土星,火星,地球。七颗太阳系行星连成一条直线,就是七星连珠。”
陈斯琢没料到他能猜透自己的心事,笑道:“你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我正在想七星连珠是哪七颗。”
“嗯?我说我会读心术你信吗?”李景翎目光沉沉,笑意温吞。
陈斯琢当他开玩笑,“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
他的目光幽幽地落到电视机屏幕上,嘴角凉凉地扯起来,难得透出几分阴郁,“这个东西一点也不靠谱,你把它当小广告。”
他又转回头来,“我猜对了吗?”
“对了,挺厉害的。”
应该是巧合吧。
怎么会有人会读心术?
陈斯琢挑起眉,没把他的话当真,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确不信这套,“事在人为,哪有那么多异象。”
“嗯。”李景翎重复了一遍,“事在人为。”
陈斯琢忽然感到有点困,抬起手扶住额,“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谢谢你的饼干。”
“要走了吗?”李景翎有点失落的意思,很快又笑起来,“那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我也要去学校上课了。”
陈斯琢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学习。”
听见他那句好好学习,李景翎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绷着下巴,拧巴又僵硬地来了一句:“我不是高中生了,不要再用这个理由了。”
什么高中生?
高中生好好学习不是理所应当吗?
陈斯琢觉得他也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晕晕乎乎地往自己家里走。
脑袋怎么那么晕……
正要打开门,他理智回笼,稀里糊涂地又转了个身,回到了李景翎的房间,“我困了,我要睡觉。”
然后毫无顾忌地从李景翎身边擦过去。
李景翎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回来,脸上表情没有任何波澜,黑亮的眸子盯着他的背影,嘴角上扬。
陈斯琢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家里可能还蹲着那个变态,可他现在好困好累,他只想立刻找个地方睡觉。
这个李景翎看起来挺靠谱的,又是知根知底的邻居,所以他条件反射般选择了这里。在这里,总不会出事了吧?
他家和李景翎家的基础构造是一样的,他熟练地找到了主卧,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头倒在床上,瞬间就睡了过去。
李景翎脸上的笑意沉下来,慢腾腾地走到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陈斯琢。
他好像把药放多了,药效太强,陈斯琢连自己家在哪里都搞不明白了。
陈斯琢呼吸平稳,眉头还皱到一起,即使在睡梦中也没能舒展开眉头。他好像很喜欢皱眉,一直都不太开心,笑起来也透着一股疏离感。
李景翎伸手抚平他眉心的蹙起,眼神晦暗不清。
“什么时候才能认识我啊?”
他弯下腰,把脸埋在陈斯琢的腹部,一遍遍呢喃,“我等不下去了,好想把你关起来,时间过得好慢,怎么还没到时候……宝宝,我好难受,你不认识我,你也不爱我……”
睡梦中的陈斯琢做了个噩梦,一头巨大的狗熊压在他身上,用湿漉漉的舌头舔着他的脸,尖锐的牙齿在他唇上咬来咬去。
被一头熊亲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陈斯琢想反抗,奈何熊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他推不开,眉头越皱越紧,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怎么这头熊那么黏人啊?
还啃人!
不知过了多久,那熊突然就消失了,他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抱住了,像是落在云端之上。他放下了戒心,紧皱的tຊ眉也终于舒展开。
李景翎把他抱在怀里,高挺的鼻尖抵着他的后颈,恋恋不舍地蹭动,双臂缠在他腰上,像是在拥抱一只玩具毛绒熊,“要走了……想抱你一次也好难。”
陈斯琢警觉性高,同一个计划不能用两次,他不会上套。
“好好睡一觉,醒来以后,我们再慢慢算帐。”他先去把陈斯琢家的电闸给拉下来,随后把人抱起来,打横抱出卧室,打开了陈斯琢家的门。
轻轻地把人放在卧室的床上,李景翎把被子给他拉好,大拇指按在他柔软饱满的唇瓣上,细细摸索着。
没注意分寸,把他唇角咬伤了。
一会儿醒过来又要被吓到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陈斯琢醒来以后的第一个感受,就是浑身都很难受,他恍惚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有点疼,好像破皮了。他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子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
发生了什么?
他……是在这里睡着的吗?
陈斯琢脑袋很疼,他慢吞吞地爬起来,只记得自己在李景翎家里犯困,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太清楚了。他脚步虚浮地走到浴室,一看镜子就被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人是谁?!
他什么时候成这个鬼样子了!
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胸口泛着刺痛,他又泛起一阵恶心,止不住地干呕。
“靠……”
陈斯琢低低地骂了一声,眼底涌现一丝血红,扒在洗手池边缘的手指骨泛白,他现在只想抓住那个畜生,他一定、一定要把那个畜生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