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主原本提出出外历练十天,不过七少主说,‘小九再练下去就要发疯了,你忍心看着小师妹发疯吗’。”“于是二少主改变主意,认为师妹需要换个环境改变心境,遂改为……八十天。”洛苍山的额角跳了跳。片刻后,他叹息:“随他们去吧。”剑侍:“域主英明!”不然还能逮回来不成?可以但没必要。……苏酌从没想过,自己能在新秀大比这样关键的时刻前出门旅游……不,是出门历练。在羲和圣地的时候,举行一个天赋测试大典,圣地内的管事便让他们这些小弟子彩排了好几次,谁想缺席,是没有可能的事。
三日后。
无明神宗内门,第九域主峰。
洛苍山走出大殿,迈下层层玉阶,衣摆拂动,一路向着住处走去。
身后跟着几名剑侍,脚步无声。
许多域主会住在主峰的大殿中,但域主大殿乃是神宗依照规定的规制所造,并不符合他意。
所以他的住处建在别处。
洛苍山随意问道:“我那九徒弟,这几日应当懈怠下来了吧。”
一直绷着也不像话。
他此前已经提醒过二徒弟,让他把控小师妹的修炼进度,不必太紧张。
新秀榜的虚名,仅仅是锦上添花,无需太过执迷。
有老七带着,应该不会让她修炼得太疯魔了。
一旁的剑侍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
其中一人察觉到洛苍山的目光,迈出一步,俯首道:“是。”
“不错,提醒本座十日后去看看他们。”
不然对他们这种大能来说,山中无岁月,几十年瞬息间就过去了。
十天,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段浅思的时间。
剑侍再次面面相觑。
“域主,二少主带着七少主与九少主出外历练了……”
洛苍山失笑道:“出去玩了?”
出去玩耍个十天半个月的,倒是正好。
有第九域的样子。
剑侍恭敬道:“是。新秀大比开赛后才回来。”
“二少主原本提出出外历练十天,不过七少主说,‘小九再练下去就要发疯了,你忍心看着小师妹发疯吗’。”
“于是二少主改变主意,认为师妹需要换个环境改变心境,遂改为……八十天。”
洛苍山的额角跳了跳。
片刻后,他叹息:“随他们去吧。”
剑侍:“域主英明!”
不然还能逮回来不成?
可以但没必要。
……
苏酌从没想过,自己能在新秀大比这样关键的时刻前出门旅游……不,是出门历练。
在羲和圣地的时候,举行一个天赋测试大典,圣地内的管事便让他们这些小弟子彩排了好几次,谁想缺席,是没有可能的事。
而师兄们定下的历练行程是大比开始当天赶回来……
当然,这是建立在内门弟子只会在开赛五天后参赛的前提下,但冒着错过开赛大典的风险踩点,也是让苏酌有点意外。
如果在羲和圣地,类似于新秀大比这样的筛选竞赛即将开始,弟子们的早课中课晚课是免不了的,只有地位高的弟子才能有些自由,像她这样刚入门的弟子,哪怕师父地位再高,被师兄带出去玩也是没有可能的事。
无明神宗比圣地自由多了。
不愧是反派宗门。
无组织无纪律的感觉就是好啊!
……
玄塔山脉,位于中域大陆西陲。
最初以因为山脉深处的一座玄色宝塔而闻名,然而千万年过去,玄塔的存在已经变成了传说,没有人见过这曾经深不可测的存在。
山脉绵延辽阔,外围森林已经在诸多雇佣兵或是宗门弟子的探索中变得安全而贫瘠,许多年轻的修士会在外围历练,再深入则需要修为高深的师长陪同,以免遇上危险的妖兽,直接丢了小命。
苏酌的先天境修为,在目前所处的区域可以说是高枕无忧。
主要是因为,跟在她身边的七师兄是移山境。
再者,还有个融魂境的二师兄在暗地里保护他们。
如果说别人到这来,是小心翼翼地试炼。
那苏酌的感受唯有自己是出门来旅游的。
还附带野餐体验。
看腻了风景就下山,去体验民间的风土人情。
……
“在这!”
“当心——”
“……”
轰!
哗啦啦!
丛林中的树木一震,枝叶在爆破的风声中剧烈地晃动着。
苏酌一激灵从树枝上坐直,一片用来遮脸挡光的大树叶从她脸上飘飘悠悠地落下来。
她和挂在几米外另一棵树上的七师兄面面相觑,少年也是睡眼惺忪,恼火地挠了挠头。
“什么人啊!连午觉也不让睡了!”
阎巍然嘟嘟囔囔,眯着眼看向远处。
他本来历练的行程是到处招猫逗狗,修炼至多占五成,这五成中,还包括夜间运转灵海的时间。
结果带上小师妹一来,这下好了,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修炼,他好不容易才求她别练了,就算晚上不睡,白天至少睡个午觉吧。
要不是有二师兄跟着劝,阎巍然知道小师妹还是不会听他的。
他修炼是为了活命,这小师妹修炼怕不是为了玩命。
几条命啊这样玩!
神识穿透繁茂的丛林,几人如临大敌地腾跃走位,彼此交流,释放灵诀。
一只矮小灵动的禽类在纵横往来的灵力中穿梭自如,不时张口吐出一口锐利的灵刃,一边“叽叽咯咯”地骂人,一边扑闪着雪白的翅膀。
苏酌脑子里还在思考魂术的事,一脸茫然地吐出三个字。
“走地鸡?”
这么努力还是飞不起来,好可怜。
阎巍然:“?”
他定定盯着那个方向,打了个呵欠,食指点了点那只鸡的位置:“小九,去救下那只白翅玄骨鸡。”
苏酌清醒了一点,这只鸡的修为看着有三品往上,而且还是罕见的妖兽而非灵兽,攻击力再升半品。
那几个人估计没判断准就惹了人家,如果他们身后没有修为更高的人跟着,被鸡团灭是迟早的事。
鸡根本不用他们救,人才要。
果然,七师兄下一句话紧接上来:“……晚上咱炖鸡汤喝。”
苏酌:“哦。”
想吃就想吃,说这么好听干嘛啊!
那队人修为稀松,看着像是一群散修临时组成,攻击毫无章法。
直到苏酌接近了,他们仍未察觉。
苏酌率先注意到的却是佣兵队中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那人悠悠闲闲地扇着扇子,衣袍洁白如雪,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不出手。
如果是凡人,他未免太淡定,如果他是修士,那他的修为不是在苏酌之上,便是身上佩戴了可以隐藏修为的异宝。换言之,不是家底厚就是修为高,这群人看着狼狈,其实并非没有生路。
不过没有人能拦着她捉鸡。
苏酌找准一个时机,忽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