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独栋的宅子简洁匀称,没有多余的装饰和花里胡哨的置景,也因此少了几分人气,透出几分压抑。仿佛困人的巨兽囚笼……程芜本能地不喜,默默搂紧了身边的男人。薄靳司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将人带进门。秋苑内部沿袭了男人一贯的装修喜好,极简风格,除了一些基本的家具,就是冰冷的玻璃墙面,没有一点人情温度。他的房间也跟他的人一样,简单又冷情,黑白配色,单调简洁,程芜都忍不住怀疑他会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憋成变态。
“护工!”
服侍老人的张护工慌忙从门外进来,战战兢兢,“大少爷有何吩咐?”
“我请你来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薄靳司高声质问着,话里话外都是警告。
“你要是照顾不好,这份薪水我可以换个人来领。”
薄文昌嘴巴干裂得厉害,也不知道多久没喝水了。
可惜老人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眼神示意,却得不到反应。
张护工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急忙拿过桌上的水给老爷子喂上。
薄家给的薪水高,事情又简单,张护工平时尽心尽力,生怕伺候得不到位被辞退。
今日主人家陪着老爷子说话,让她在外面等着,她就没进来,没想到老爷子连水都没喝上一口,渴了这么久。
眼下被问责,她心里惶恐得厉害,又不敢推卸责任,只能道歉,尽力弥补过失。
一屋子人看着张护工给薄文昌喂水,脸上讪讪。
薄靳司再次警告,“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就别干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走得干脆。
程芜窝在车里差点就要睡着了,见他回来,敏锐地发现他心情不善。
不是去探病吗?
怎么人上去一躺,回来就跟吃了炸药一样?
程芜哼唧着倚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又扒住他的胳膊,歪在他脖颈处继续睡着。
薄靳司低头看去,只能看到她微乱的发旋,脑袋一点一点地,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薄靳司干脆抽出手臂,伸手一捞一抱,将人圈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睡得安稳些。
后视镜中,男人的动作堪称温柔,文璿出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薄总,我们现在去哪?”
“回秋苑。”
薄靳司很少回薄家老宅,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自己的私宅,也就是秋苑。
车一停程芜就醒了,但脑子还有点迷糊,干脆就窝在男人怀里偷懒。
男人也没计较她恃宠而骄的行为,将人抱下车。
这是程芜第一次来秋苑,不免多了几分兴趣,好奇地打量着。
从外面看,独栋的宅子简洁匀称,没有多余的装饰和花里胡哨的置景,也因此少了几分人气,透出几分压抑。
仿佛困人的巨兽囚笼……
程芜本能地不喜,默默搂紧了身边的男人。
薄靳司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将人带进门。
秋苑内部沿袭了男人一贯的装修喜好,极简风格,除了一些基本的家具,就是冰冷的玻璃墙面,没有一点人情温度。
他的房间也跟他的人一样,简单又冷情,黑白配色,单调简洁,程芜都忍不住怀疑他会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憋成变态。
但一想到这个房间可能比她的命还贵,她又觉得自己完全多想了,都有这么多钱了,变态就变态吧。tຊ
“你换衣服吗?”
薄靳司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在家里他很少会穿得正式,所以打算将身上那套外出的西装换下来。
至于程芜,是他带回来的,自然也要适应他的习惯,所以哪怕程芜不想换,他也会亲自上手替她换。
不过好在程芜没有忤逆他的意思,拿着他扔在床上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将一切不明视线隔绝在外,程芜忍不住对着镜子勾起了唇角,那张颜色艳丽的脸瞬间多了一抹邪肆。
你最好祈祷不会真的对我动心……
薄靳司给她拿的是自己的睡衣,衣身宽大,光上衣就长了一截,遮到了膝盖上方,程芜干脆穿着上衣就出来了。
睡衣的领口本来就宽松,程芜还将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散着,一大片瓷白的肌肤反射出银白色的暖光,又恰好露出两半边饱满细腻的圆弧,动作大了些还会露出隐约的朱砂。
两条笔直匀称的腿半遮半掩,白如晶莹细玉,一移一动皆撩动人的心弦。
薄靳司眼神一暗,沉声道,“过来。”
人越走越近,薄靳司长臂一捞,视线下垂,嗓音低哑,“勾引我?”
程芜顺势抱住他的腰,微嗔道,“才没有,是你给人家拿的衣服太大了。”
如果她说话的时候,一条腿没有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大腿,这句话可能会有几分可信度。
男人抬手在她锁骨处抚过,将堪堪挂在肩膀上的衣服抚落,直到彻底遮不圆弧,才略感歉意地说,“是我不好,我帮你穿好不好?”
程芜没法回答,因为一张嘴便有什么东西滑了进来,将所有的字眼堵在喉咙里。
……
吞咽的水声在屋内响起,伴随着男人恶劣的问询,“还吃得下吗?”
大手稳稳地固定在她下颌处,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程芜怨气十足,怒瞪着他,眉眼间媚意自然流转。
男人更兴奋了……
自从上次他主动亲过她之后,他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亵玩的动作是越来越自然,完全不需要她主动勾引,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程芜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事后,薄靳司主动弥补自己的过错——
先是帮她把上衣穿好,扣得严严实实,又给她套上裤子,将过长的裤腿往上卷了卷。
因为衣服不合适,走起路来不方便,他又准备直接将人抱下去,却不想遭到了程芜的拒绝,“我要你背我下去。”
她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狐狸般狡黠的眼神里写满了祈求,“好不好嘛……”
薄靳司并没有很快同意,不过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在她面前蹲下身。
程芜兴奋起来,唰地扑到他背上,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薄靳司愣了愣,将人带稳,托着她的腿弯下楼。
一路上,程芜抱着他的脖子又啃又咬又嘬又磨,留下了包括但不限于牙印、吻痕等痕迹,还糊了他一脸口水。
这让薄靳司无比后悔,方才一时冲动答应背她,现在搞得自己这般狼狈。
他一开始便威胁说要丢下她,她却胡笑着说她不怕,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牢牢挂在他脖子上,就是不下去。
薄靳司也没辙,又不能真丢下不管,不然麻烦的还不是他?
吃饭的时候,程芜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一边接受他的投喂,一边吃男人的豆腐。
直到门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