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梅手中的火棍被人夺走,自己也被一股巨力踹飞,不偏不倚砸在了围观的赵大军身上。赵耀祖随即被控制,她才得以摆脱这危机四伏的境地。原来,他是凌昀的表弟,这名字仿佛在哪一次家族聚会的闲谈中隐约听过,可此刻,她头痛欲裂,怎么也无法清晰回忆起来。施诗勉强扯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轻声道:“我没事。”她眼角那颗独特的红痣,此刻因沾染了鲜血而更显妖娆,如同绽放的彼岸花,既凄美又让人心疼。撗
施诗吃力地仰头,望向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救星。撗
她的背部因承受了赵梅狠辣的一击火棍而剧烈疼痛,以至于她从赵耀祖身边无助地跌落。
正当她目睹赵梅再次举起凶器,心中涌上一阵悔意——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非但未能撼动陈家的嚣张气焰,反而将自己置于生死存亡的边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梅手中的火棍被人夺走,自己也被一股巨力踹飞,不偏不倚砸在了围观的赵大军身上。
赵耀祖随即被控制,她才得以摆脱这危机四伏的境地。
原来,他是凌昀的表弟,这名字仿佛在哪一次家族聚会的闲谈中隐约听过,可此刻,她头痛欲裂,怎么也无法清晰回忆起来。
施诗勉强扯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轻声道:“我没事。”
她眼角那颗独特的红痣,此刻因沾染了鲜血而更显妖娆,如同绽放的彼岸花,既凄美又让人心疼。撗
孙辅国一怔,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心痛,正欲伸手将她轻轻抱起。
“我先送你去医院,刻不容缓。”
她的衣物已被血迹浸透,情况紧急,分秒必争。
然而,施诗倔强地扶着当向阳的肩膀,执意要自己站起来:“我得拿一样东西。”
“是什么?我替你去找。”
孙辅国见她虚弱至此,连站立都不稳,连忙提出代劳。
一旁的云薇薇也是心急如焚:“我可以帮你去找,你现在这样,最好不要乱动。”撗
施诗勉强露出一丝苦笑,声音微弱而坚定:“是我母亲的照片,除了我,没人知道它放在哪里了。”
她的唇齿间似乎被一抹深邃的红所浸染,那是一道道血痕留下的证明,与苍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眼神之中,倔强如同不灭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却始终未曾熄灭。
这份勉强勾起的微笑,凄美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诱惑,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即使遥远,也足以在一瞬间点亮孙辅国的心海,激起层层波澜。
施诗身形显得格外虚弱,却在云薇薇的温柔支撑下一步步缓缓迈进门槛,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全身力气。
孙辅国立于门外,目光紧随其背影,心中的不安如同藤蔓般疯长,迫切地想要跟随她的足迹,踏入那未知的空间。
然而,她回眸一笑,那笑中藏着不容拒绝的坚持,“你就在外面吧,屋里杂乱无章,别让你那洁白如新的衬衫沾染上尘埃,看,那里,还留有外面世界的痕迹。”撗
孙辅国,一个对洁净有着近乎苛求的人,他的世界总是那么井井有条,衣物上从不见半点褶皱或污渍。
驱车来到这偏远乡村对他而言已是极大的让步。
平日里,面对这般狼藉的情景,他会选择保持一种礼貌的距离,用关怀的目光传递温暖,而不让自己陷入丝毫的不洁之中。
但此刻,望着施诗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他内心的防线瞬间崩塌,不由自主地跟随她的步伐,跨入屋内。
一入门,空气中弥漫的沉闷与压抑让他下意识地屏息,仿佛连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赵梅的生活习惯随意至极,家务琐事全凭施诗一人操持。
短短两日未归,这间原本就不宽敞的小屋竟已沦为了杂物的海洋,空气中夹杂着一股霉味与陈旧的气息,令人窒息。撗
这场景不仅让讲究的孙辅国感到不适,连一向随和的云薇薇也皱起了眉头,厌恶地用手轻掩鼻息,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叹:“这里到底是人居住的地方,还是被遗忘的角落?”
施诗的笑中多了几分自嘲,她径直走向屋内最为狭小的一隅,那里勉强能被称为“房间”。
空间局促,所谓的“衣柜”不过是一排简陋的木架,衣物随意堆放,毫无秩序。
床铺更是简朴到了极致,由粗糙的土坯堆砌而成,上面胡乱铺设了几片薄木板,底下铺垫的是干枯的稻草,那床单,修补的痕迹斑斑点点,早已模糊了原有的色彩与图案,而那被褥,薄得仿佛一触即破,寒酸至极。
云薇薇的手指轻轻摩挲过那单薄的被面,语气中满是心疼与不可置信:“这比我的冬日棉衣还要单薄,告诉我,这样的冬天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施诗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微弱的动作中隐含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辛酸与坚韧,让一旁的云薇薇愤怒之余更多了几分无力与心疼,“这样的床,如此寒冷的冬夜,你是如何在这孤独与寒冷中找到一丝温暖,安然入睡的?”
要知道,在这片广袤无垠、银装素裹的东北大地,冬日的严寒足以将天地间的每一丝温存都吞噬殆尽。撗
温度骤降至零下三十多度,即便是蜷缩在用燃煤精心焐热的炕头上,那份冷冽依旧能透过层层棉被,侵入骨髓,让人难以安眠,更不必说是在这样简陋破旧、四壁透风的床铺上寻求一丝温暖了。
“有个能够遮挡刺骨寒风和纷飞大雪的角落,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施诗心中暗自感慨,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回想起原身主人经历的种种磨难,那些过往如针扎般刺痛着她的心房,满腹的辛酸与怜惜交织,几乎要将她淹没。
“你怎么没有被这凛冽的寒风冻成枯枝败叶?究竟是什么样的意志让你熬过了这些苦难?”
云薇薇的语气中既有愤怒也有焦急,她紧握着拳头,仿佛想要为好友出一口恶气:“如果你当初能够强硬一些,她们又怎敢如此放肆——”
“那时,我只有六岁。”撗
施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中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苦涩与无奈。
她完全理解云薇薇的愤慨,自己又何尝没有私下里为原身的柔弱而懊恼过。
然而,当她设身处地地想象着,一个仅仅六岁的小女孩,在那样孤立无援的境地下,又能有何作为呢?
她懵懂无知,尚未掌握任何生存的技巧,而唯一的依靠——她的父亲,也是那样的无助与无力,文化水平不高,眼界狭窄,难以给予她足够的保护与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