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出口的话,只需要一个眼神,母女就能彼此心意相通。第二天下午,民政局门口,依旧是喧嚣的人潮涌动。段华芳手里攥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用力地推动着自己的轮椅。轮椅很重,推了没几下,她就出了一身汗。隋行之快步几下,便走到她身边,手刚抚上轮椅,便听见眼前人闷闷的声音:“隋行之,不要扶我,我自己能行。”隋行之身体一僵,手停在空中,顿时失了力气。段华芳坚持自己一个人往马路那边挪,连一次头也没回过。
短短三个字,却像是用完了段华芳身体里最后那点力气。
她知道,隋行之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挽回的话,他最多说两遍,就不会再讲了。
果真,隋行之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冷淡地说:“行,这可是你说的。明天下午民政局见。”
说罢,他便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了。
剩下段家一家四口,和莫名其妙站在旁边,一句话没插上嘴的林序秋。
林序秋站在那也是莫名的尴尬。
可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也属实太没礼貌了一点。
于是林序秋就全程站在旁边,听完了整段对话。
最后得出结论:“还不如没礼貌呢。”
段华芳僵硬地对上林序秋的眼神,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那我就不送你了?”
林序秋尴尬地笑了笑,也说道:“好,正好警局里也有点事,那我就改日再来拜访了。”
说着,他像是要为自己解释一般,突兀地又加了一句:“其实我是想和段队约个时间,所以才一直站这的,不是为了要听你和你老公……前夫的对话。”
说完,见段华芳的脸色并没变好,林序秋讪讪一笑,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一边转身一边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转过身的瞬间,他的脸色便彻底沉了下去。
段华芳目送他上了车,便见段母一脸心疼地蹲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芳芳,你没事吧。”
她一愣,见段母眼眶又逐渐地红了,也忍不住鼻子一酸,跟着浮出泪光来。
她吸了吸鼻子,强行忍住酸涩,扯出笑容说道:“没事的,不是都说好要和隋行之离婚的吗。怎么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们反而还担心起我来了?”
段母哽咽着想说点什么,可又止住了话头。
这几天,她哭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点,眼周肿得老高。
段华芳心疼地将手盖在段母手背上,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冰凉的手。
“妈,回家吧。”
未说出口的话,只需要一个眼神,母女就能彼此心意相通。
第二天下午,民政局门口,依旧是喧嚣的人潮涌动。
段华芳手里攥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用力地推动着自己的轮椅。
轮椅很重,推了没几下,她就出了一身汗。
隋行之快步几下,便走到她身边,手刚抚上轮椅,便听见眼前人闷闷的声音:“隋行之,不要扶我,我自己能行。”
隋行之身体一僵,手停在空中,顿时失了力气。
段华芳坚持自己一个人往马路那边挪,连一次头也没回过。
隋行之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去。
他说不清楚自己愿意离婚,到底是真对段华芳没感情,还是为了争那一口气。
他没法接受。
说绝对不会离开他的那个人,最后也会选择离开。
而段华芳一路艰难地来到了马路对面。
段萧就站这,一直盯着她,视线未曾挪动过。
段华芳走到他面前,甚至有些得意:“你瞧,我做到了。”
段萧咽下满心的酸涩,故意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段华芳抿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垂下头,便说:“别夸了,回家再说。”
段萧嗯了一声,便要往隋行之那边看。
段华芳手猛地伸出,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声音再冷静不过:“别看他,以后我们和他就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