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不敢不从,战战兢兢地拿走被丢到一旁的手机,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又只剩下顾宴年一个人。担忧了一晚上,又被气得神志不清,他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泛着剧痛。通红的眼眶疲乏至极,受不了那刺眼的灯光,他拿起一旁的杯子就要砸上去。挥手的瞬间,他突然想起这个吊灯是林蔚雨点名要换的,又收住了手上的力气。他撑着沙发沿慢慢站起来,却按到了手上的伤口,吃痛地跌座回原位。正好进来的江雪韵看见这一幕,连忙跑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这并不是询问,而是最后通牒。
他的意思,是要么明天直接打道回府,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要么在那边玩一个月,回来挨一顿骂。
要么就等到三年后,完成所有学业回来,面对他的滔天怒火。
林蔚雨一个也不想选,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他。
“不回去了。”
轻轻巧巧四个字,直接点燃了顾宴年压抑许久的怒火。
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听见她这笃定的语气,顾宴年直接按了挂断。
一扬手,面前的茶几被掀翻在墙上,轰隆一声巨响把一旁的秘书吓得花容失色。
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老板的脸色。
几分钟后,她听到了一道沙哑而低沉的声音。
“给我订最近一班去瑞士的机票。”
秘书不敢不从,战战兢兢地拿走被丢到一旁的手机,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又只剩下顾宴年一个人。
担忧了一晚上,又被气得神志不清,他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泛着剧痛。
通红的眼眶疲乏至极,受不了那刺眼的灯光,他拿起一旁的杯子就要砸上去。
挥手的瞬间,他突然想起这个吊灯是林蔚雨点名要换的,又收住了手上的力气。
他撑着沙发沿慢慢站起来,却按到了手上的伤口,吃痛地跌座回原位。
正好进来的江雪韵看见这一幕,连忙跑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看见那道划破掌心的幽深的伤口,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里满是心疼。
顾宴年偏过头,仔细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今天中午,你给我打那两个电话之前,有没有人联系过你。”
江雪韵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
她的眼睛蓦然睁大,红唇轻颤了颤,最后挤出来两个字。
“没有。”
没有?
光是看她现在的表情,顾宴年就知道她在撒谎。
他抽出被她握在掌心的手,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似是一把利剑直直戳破了她伪装起来的真相。
“你的手机,给我。”
江雪韵本能的、抗拒的摇了摇头。
因为心虚,她的手不自觉地护住了衣侧的口袋。
看见她的动作,顾宴年冷笑了一声,一把攥住她那只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来手机。
江雪韵没想到他会强抢,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夺回来,却被他狠狠推开了。
她跌倒在茶几碎片上,手上、腿上被划出无数伤口,眼泪瞬间淌了下来。
面对她的啜泣哭喊,顾宴年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微信,一眼就看到了林蔚雨的头像。
一点开,看见里面的对话,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翳至极。
因为过度用力,那道刚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在屏幕上糊上了一层血雾。
他猛地站起来,走到江雪韵面前,将手机砸到她身上,声音阴森而渗人。
“她十一点给你发消息说要走,你到现在还在和我装?江雪韵,你,很有本事嘛。”
身上余痛未消,又被这么训斥一通,江雪韵既生气又委屈。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强撑着站起来,抹了抹眼泪,咬着牙看向他。
“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女罢了,走了就走了,有什么大不了?顾宴年,你别忘了,我才是你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