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宁侯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菜噼里啪啦的响,仿佛她嘴里吃的不是菜,而是永宁侯。永宁侯与言若若说完话,又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言冉冉:“冉冉怎么都不说话,小女孩还是活泼一点才惹人喜欢。言冉冉心下冷笑道,不是小女孩活泼惹人喜欢,是言希希活泼惹他喜欢吧。言冉冉很讨厌永宁侯,她曾经很渴望父爱,可
……
言若若准备出嫁,嫁的还是那至高无上之人,今日永宁侯一家难得聚在一起用晚膳。
永宁侯看着言若若感叹道:“若若都长这么大了,这么多年来为父对你有所亏欠,对你的关注太少了。”
自从跟永宁侯夫人感情破裂之后,他一直都住在侧夫人那边,对两个嫡女都不太在意。那日突然收到圣旨,又和夫人大吵了一架,永宁侯看着这个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女儿,才发觉自己没有做到为人父的责任。
此时,永宁侯对言若若说的都是他的真心话:“等你当了皇后,为父也不奢求你为家族争取多大的荣耀,只要你保全好自己就好。”
在他看来,言若若这个皇后之位是坐不了多久的,她又不聪明,能在后宫保全自己不祸及家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言若若听着这些推心置腹的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和父亲说过话了。
有时候远远的看到他,他都是在陪着侧夫人的两个孩子,看都不看她一眼。所以现在言若若只是默默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永宁侯夫人冷哼一声:“侯爷不觉得这些话说的太晚了吗?”
永宁侯拿起旁边的酒杯痛饮一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今夜难得吃个团圆饭,我不想与你争执。”
“你!”永宁侯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菜噼里啪啦的响,仿佛她嘴里吃的不是菜,而是永宁侯。
永宁侯与言若若说完话,又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言冉冉:“冉冉怎么都不说话,小女孩还是活泼一点才惹人喜欢。”
言冉冉心下冷笑道,不是小女孩活泼惹人喜欢,是言希希活泼惹他喜欢吧。
言冉冉很讨厌永宁侯,她曾经很渴望父爱,可是她的父亲只疼侧夫人的孩子,现在她已经不需要父爱了。
因此,她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哦。”
永宁侯在这里哪边都不讨好,随意用了两口后就离开了,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看着他又一次的抛下她们母女三人,永宁侯夫人“啪”的一下将筷子拍到桌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们:“你们啊你们,你们父亲难得来一次,怎么就不会说些好听的话哄哄他,现在好了,他又跑去那边了!”
却不曾想自己也是一样的,两个孩子的性格或多或少都与她相似,都一样的倔。
言若若心想,他走了还更自在。反正一年到头在一起用膳的时间,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言冉冉也是这么想的,面对疼爱她的母亲,她不再拘束:“我不喜欢父亲,父亲也不喜欢我,他只喜欢言希希,我才不要对他说好听的话。”
这话永宁侯夫人无从反驳,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他终归是你们的父亲。”
“我才不需要这样的父亲。”言冉冉梗着脖子说道。
眼看着局面陷入了僵局,言若若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吃好了,母亲请慢用。”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永宁侯夫人叫住了她:“明日就是你的好日子,母亲有些体己话想和你说,今晚陪母亲睡可好?”
想到要跟母亲一起睡觉,言若若觉得无比的别扭,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于是她果断拒绝:“不必了,母亲还是陪妹妹吧。”
更何况当初她刚开始分出院子,夜晚总是哭着找母亲,可母亲却说她已经是大孩子了,要独自一个人睡觉,不能总是依赖母亲。
她已经过了需要母亲的年纪了,更何况,她言若若是个记仇的人。
不出意料的被拒绝了,但这是最后和若若恢复关系的机会了,永宁侯夫人强势的说道:“不行!你一日未当皇后,你就还是我的女儿,母亲说的话都不听了吗!”
意识到她的话太生硬,又软声说道:“若若,母亲只是想在你出嫁之前,好好的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言若若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点头了,她倒要听听母亲会和她说什么体己话,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
……
到了就寝时间,永宁侯夫人与言若若都僵着身子躺在床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再躺两个人都不成问题。
言若若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母亲开口,于是她拉上被子就躺了下去:“母亲,我先睡了。”
她可不能就这么睡了,永宁侯夫人叫住她:“若若,你在怪母亲吗,怪母亲这么多年对你的忽略吗。”
有些话,只要开了口就不难说下去了。
永宁侯夫人虚看着床幔,回忆起以前的日子,自言自语道:“母亲也有自己的苦衷,你知道失去了丈夫的宠爱,女儿又变了了傻子,我要受到了多少流言蜚语吗。”
“每每看到你,我就想起外人是怎么取笑我的,我也想当个好母亲,可我实在是做不到。对不起若若,这么多年母亲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以后我一定待你和冉冉一样。”
说完,永宁侯夫人期待的看向言若若。她,会原谅她的吧,再怎么样她都是她的母亲。
言若若侧躺向里面,呆呆的看着床上陌生的被子,闻着这陌生的味道,听着这可笑的道歉。
她曾经想过母亲为什么不爱她,原来是这么可笑的原因。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她的回答,永宁侯夫人有些没把握了,她犹豫再三后,轻轻的推了推言若若:“若若,你能原谅母亲吗,母亲保证以后……”
会像爱冉冉一样的爱你。
“不能。”言若若闭上眼睛,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了下去。再睁开眼,眼底全是清明。
“我已经不需要您的爱了,而且您并不爱我,您爱的是成为皇后的言若若,能让您脸上有光的言若若。”
言若若想通了困扰了自己多年的问题,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脑子瞬间就清晰了。
永宁侯夫人还想解释:“不是的,你不记得了吗,你小时候母亲很爱你的,母亲只是做错了,母亲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