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因为要纳妾,所以哄自己开心罢了!见孟栩被气得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兰芝心里当真是爽快极了。弗冬行了个礼:“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孟姑娘。”说完,弗冬便带着兰芝一同走了,留下孟栩一个人在花园里,气得直跺脚。到了晌午,季淮安从国公府回来,便带了喜糖,兴高采烈地要去找孟栩一起吃午膳。谁成想,刚到门口,就被拒之门外。“侯爷,您就别为难奴婢了,是孟小娘不让您进,她还说……”季淮安被孟栩的阴晴不定搞得头昏脑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段欣喻用完晚膳,就听那边传来了信,说是孟小娘和季淮安和好如初了。
不是和好如初,简直是比当初还要好。
段欣喻听后并不意外,采菊和弗冬倒是惊讶极了。
自家姑娘莫不是来了这侯府以后,学会了神机妙算?
第二天一早,兰芝就穿着桃红色的喜服来到春暖阁给段欣喻敬茶。
段欣喻喝了茶后,这抬妾便是板上钉钉了。
她给兰芝安排的别院离孟栩的小院有些距离,免得季淮安心中不快。
但位置却十分巧妙,若想去那小院,就势必要经过孟栩小院前的那片花园。
她是答应过季淮安不告诉孟栩抬妾的事,但可没说不能让她自己发现。
敬了主母茶,段欣喻便让弗冬跟着去送兰芝回院。
贺鸿阳不日即将和张家姑娘大婚,国公府一片热闹,季淮安一早就被贺鸿阳叫去帮忙。
孟栩心情大好,独自吃了早膳后,便同春珂到花园里散步。
离老远就看见一抹桃红在弗冬的带领下妖娆多姿地往这边走。
当即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走近了在仔细看,才发现是兰芝!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在这个朝代,颜色有着极为严苛的说法。
只有正妻能穿大红,妾室都是穿桃红的。
再一看,穿着桃红服装的人是兰芝,孟栩一下便急了。
“你们!过来!”
弗冬听着她的声音,带着兰芝走了过去。
“孟小娘,一早倒是好兴致。”弗冬不卑不亢。
孟栩原也是外室进门,连个名正言顺的妾室都算不上,但她是大娘子身边管事的大丫鬟。
地位并不比孟栩低。
兰芝是大娘子亲定的良妾,便是名正言顺的小娘,地位甚至比孟栩还要高上几分。
见了她没有行礼,反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和孟栩对视。
孟栩心中基本明白了怎么回事,却还是不甘心的质问。
“你为什么穿着妾室的衣服?”
兰芝嘲讽地笑了笑:“自然是因为,我是给大娘子敬了茶,名正言顺进门的妾室,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穿着这个?”
孟栩瞬间如同五雷轰顶,人都有些颤抖:“你说什么?你被纳妾了?”
兰芝嗤笑:“是啊,想不到吧?这人啊,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前我是伺候你的丫鬟,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丫鬟,孟小娘……哦不。”
兰芝嘲讽的声音加重:“应该叫你孟姑娘,日后我们就是一同伺候侯爷的姐妹了。”
孟栩被气得眼眶通红,脸色煞白,一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回想昨日季淮安的反常之举,难怪他会突然主动求和,难怪他会突然柔情似水。
原来都是因为要纳妾,所以哄自己开心罢了!
见孟栩被气得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兰芝心里当真是爽快极了。
弗冬行了个礼:“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孟姑娘。”
说完,弗冬便带着兰芝一同走了,留下孟栩一个人在花园里,气得直跺脚。
到了晌午,季淮安从国公府回来,便带了喜糖,兴高采烈地要去找孟栩一起吃午膳。
谁成想,刚到门口,就被拒之门外。
“侯爷,您就别为难奴婢了,是孟小娘不让您进,她还说……”
季淮安被孟栩的阴晴不定搞得头昏脑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还说什么,但说无妨。”
“还说以后都不许您进院,要是您执意要进,她就走。”
“胡闹!”
季淮安气得大呵一声,春珂被吓得当即差点跪在地上。
季淮安手里拎着喜糖,不管不顾地就往里冲,春珂到底不敢使劲拦着,只能跟着后面跑了进去。
孟栩正气得吃不下饭,见季淮安进来了,更气得脸色难看,狠狠地瞪着春珂。
春珂当即吓坏了,害怕地走到她身旁要解释:“小娘,实在是侯爷……”
话还不等说完,“啪”的一声,孟栩的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落到了她的脸上。
春珂当即被打得跪在了地上,抽泣不止。
“这点事都做不好,废物!”孟栩怪罪。
季淮安看着她这副发了疯般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了一丝的厌恶。
曾经何时,他将春珂买来伺候她,她拉着春珂的手说人人平等,说以后姐妹相称没有主仆。
那时候的孟栩多么的熠熠生辉,如同她的名字。
如今她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阴晴不定就算了,居然还动不动就出手伤人。
春珂委屈地抽泣,吵得孟栩烦了。
“住口,你还好意思哭?”
随即扬起手来就又要打人,春珂害怕地缩成一团。
季淮安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将她的手钳住:“够了!”
孟栩瞪着他:“怎么?我打兰芝你心疼,便纳为妾室,如今我打她你也心疼,是不是也要收入房中!”
季淮安一怔,饶是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了?”
“我怎么知道?呵呵”孟栩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看来侯爷是打算瞒着我了,若非我今日亲自碰见了,还被你像个傻子一样地蒙在鼓里!”
季淮安这几日因为种种事情已经吵得心烦:“那又如何?不过是后院多了一个摆设,你就非要这么较真吗?”
曾经是她说的不在乎名分只在乎心意,他对她也的确是一心一意。
无论是娶妻还是纳妾,都不曾沾染她们一分一毫,可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付出,一心只想着争风吃醋。
孟栩听着觉得可笑:“是!我就是较真,你说好的和我一心一意一双人,却左一个正妻右一个妾室,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
季淮安看着眼前已经眼泪往下掉的人,却怎么也心疼不起来,许是心力憔悴了,又或许是实在被吵得头疼。
他没考虑过她的感受?那她呢,又何曾考虑过自己!
季淮安甚至不愿意再和她吵,总觉得吵也吵不出什么名堂。
便转身要走,离开这个窒息的地方。
孟栩见了上前挡住去路:“怎么,你无话可说了?你心里有愧心虚了?季淮安,我真是错付了!我怎么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