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讨厌她,巴不得她死吗,怎么还突然关心起这个?”裴霁尘很是不高兴听到这样的话,那英气的剑眉微微拧皱起来,怼了一句:“有事找,怎么,需要问过你意见?”“你要肯问,我很乐意做这个导师。”那头人耍宝的说。裴霁尘脸色越发难看了,控不住的爆粗口,“做你个头,知道不知道,不说我好找别人。”那边的人清楚他是真生气了,立马收敛住了打趣的情绪,道:“好像是陵城师范吧,具体住哪儿我就不清楚了。”“嗯。”电话挂断。
裴霁尘跪在那尊佛像前,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静心咒,可是心却似乎怎么也静不下来。
他闭上眼睛,是父亲漠然上楼的眼神。
是裴乐怡那不由分说的一脚。
是她蹲在地上艰难挪步的模样。
她这些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吗?
“砰!”
手里的线被一股重力扯断,佛珠如同雨点般猝不及防的散落一地。
可人没管,他起身,走出静室,驱车离开别墅,经过路边的药店,买了一堆跌打损伤的药,再次回到裴家。
一家人在吃晚饭,连那个还在上小学的弟弟都回来了,唯有一个人不在。
“吴妈,给霁尘添双碗筷。”林氏吩咐。
“哥你生病了吗,拿那么多药。”
裴霁文第一眼注意到了哥哥手上的袋子。
这一好奇的问,餐桌上几个人,脸色各有姿态。
裴霁尘不屑于回答,看向已经放到桌面上的碗筷,也没有动,只道:“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吃饭,先走了。”
“站住!”
裴松喝住人,“难得你弟妹都放学在家,一家人整整齐齐吃个饭怎么了,你这摆什么姿态!”
“我要摆姿态,这顿饭你们还吃得下去吗?”
裴霁尘一点没客气,“我已经很给面子没掀桌子了,大家各退一步,维持一下表面的和平就好,没必要硬装和谐美好。”
说完人半点没停留,抬步就走,裴松被气得直捂着心口,指着人大骂:“逆子,逆子啊!”
林氏和裴乐怡,裴霁文围着人,给他拍背顺气。
吴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却不敢多言,悄悄的退了下去。
“大少爷。”
裴霁尘发动车子要走,人刚好赶上,他熄了火,“是你,怎么了?”
吴妈看向被放在副驾上的药,支吾道:“商小姐很早就走了,跟她朋友一块,你要找她的话,或许去学校……”
裴霁尘面无表情,“我有说我找她吗?”
“你拿了药,不是特意过来……”
脱口而出的话,随即立马意识到不对,吴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道歉:“不好意思,看到你的药,又想起商小姐走时的状态,我还以为……对不起,是我多事了。”
她话说完,连头都不敢抬。
这个大少爷,她也是这两天才见,可是每一次都让她感到胆战心惊,然想到商韵离开时的模样……
那是裴家里难得的好人,只有她会将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她不忍心……
裴霁尘还是那个模样,脸上没什么神色,不咸不淡的说:“行了,回去做你的事吧。”
吴妈松一口气,应声离开。
她走后,裴霁尘也发动车子消失在裴家的视野范围。
车内。
他边打着方向盘边拨电话,那头倒是很快的接了。
一个男声透过听筒传来。
“这个点,找我干嘛?”
“商韵念哪间大学,住的哪里?”
“你不是最讨厌她,巴不得她死吗,怎么还突然关心起这个?”
裴霁尘很是不高兴听到这样的话,那英气的剑眉微微拧皱起来,怼了一句:“有事找,怎么,需要问过你意见?”
“你要肯问,我很乐意做这个导师。”那头人耍宝的说。
裴霁尘脸色越发难看了,控不住的爆粗口,“做你个头,知道不知道,不说我好找别人。”
那边的人清楚他是真生气了,立马收敛住了打趣的情绪,道:“好像是陵城师范吧,具体住哪儿我就不清楚了。”
“嗯。”
电话挂断。
人油门近乎踩到底,直往大学城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