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爷爷说的事,他似乎一件也没做到。沈知远揉揉酸胀的额角,扶着门框踉跄起身,一步步远离了这满是灰烬的画室。另一边。林野坐在后排,看着枕在自己肩头的侧脸,忍不住嘴角上扬。他的手臂环在安念肩膀上,又紧了紧盖在她身上的外套。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老爹见到你,一定会大吃一惊!”安念没有听到,只是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第二天清晨。安念是被毛茸茸的小家伙儿蹭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耳边是“啊啊”个不停的小奶音。
沈知远会五国语言,林野就要学六国。
沈知远参加国际竞赛,林野就要参加两场。
沈知远带队拿下国家项目,林野就暗戳戳准备下一次截和。
甚至是沈知远长到180,天生营养不良的林野就要蹦着摸高长到188。
渐渐地,两个人死对头的名声就传开了。
只是除了那天在场的人,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校园里最广为流传的说法就是,他俩打了一架,结仇了。
但这条流言,又很快被另一条留言盖过,那就是——
景家破产了。
听说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人家耐着性子收集了好多证据,一击必杀。
一夜之间景家破产垮台,负债累累,就连景涵的学费都无法再支付。
突逢大变的白月光离开学校的那天,破碎地来到沈知远身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了他。
原本,沈知远只记得那个绵软的吻。
但这一次,他看到了人群后,转身离开的安念。
“安念!”
沈知远猛地睁开眼,秋日的晚风吹得他一阵瑟缩。6
他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画室的门口,少年时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沈知远知道,景家破产的事是爷爷做的。
他问过爷爷为什么,可爷爷只是让他跪在沈家的祠堂里,整整三天。
爷爷告诉他——
“这个世界上,你可以辜负任何人,唯独不能对不起念念。”
“娶她、照顾她、爱护她一生一世,是你必须做的。”
可现在,爷爷说的事,他似乎一件也没做到。
沈知远揉揉酸胀的额角,扶着门框踉跄起身,一步步远离了这满是灰烬的画室。
另一边。
林野坐在后排,看着枕在自己肩头的侧脸,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的手臂环在安念肩膀上,又紧了紧盖在她身上的外套。
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老爹见到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安念没有听到,只是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第二天清晨。
安念是被毛茸茸的小家伙儿蹭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耳边是“啊啊”个不停的小奶音。
胸口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刨土,似乎想要钻进被子里。
她勉强自己睁开眼睛,脸上却忽然被长着倒刺的小舌头舔了几下。
安念瞬间清醒,坐起来靠住床头,抱着枕头做出了防御姿态,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床上长猫了。
一只金吉拉,一只缅因,都是幼崽。
她双眼顿时一亮,动作轻柔地把两个小家伙抱进怀里,声音都不自觉夹了起来。
“宝贝,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
“好香,亲一口,好香好香,再亲一口。”
就在安念左拥右抱放肆吸猫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笑。
紧接着,一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林野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宝贝,要不要也亲我一口?”
安念心脏一缩,顿时把头埋在小猫肚子上不愿抬起来了。
“怎么?是我不香吗?”
眼见着安念的头越埋越低,林野胸腔震动,笑出了声,他上手把两只小猫从安念怀里摘出来。
“好了,再吸都没肚毛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撸,现在的任务先吃早饭。”
“吃完饭,咱俩回去看看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