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琤勾起一抹冷笑:“仙妖两界处的守卫未免过于松散,随便什么长虫也给放了进来。”九婴黑脸,他真身是龙,哪里是区区蛇族可比。他随即嘲讽:“自然比不上帝君,左拥右抱好不自在。”苍琤面无表情:“让开。”九婴嗤笑出声来:“卿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与她是真清清白白。至于天帝与那‘凡人冬神’是不是真清白——”他面色冰冷:“苍琤,你不要忘了在父神面前许下的诺言。”话落,九婴转身离去。清清白白?苍琤想着想九婴方才念卿玥名字的眼神,心中冷笑一声。
凡间大乱?
知遥看着拂衣而去的卿玥背影,目光诡谲。
凡间如何,她才不在乎。
她已经是神了,凡人死光了又与她何干?
从来到这天上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春冬二神的职责有多重要。
只要她不交接,凡间就会迟迟等不到春天的到来。
万物无法复苏,这等大的过错,那春神担得了吗?
而自己……她摸摸小腹。
这个孩子可是她的保命符。
另一边,卿玥独自一人坐在若大的春辞殿里,一时有些茫然。
她是春神,是天后。
而她的孩子原本该是这六界中最尊贵的存在,人人都得称他一声“殿下。”
可如今,知遥也怀孕了。
她却不敢想,自己的孩子究竟会不会得到苍琤的喜爱……
神灵孕育子嗣不同凡人,需要父母相继输送神力以供仙胎成长。
可这一刻,她竟都不知该不该告诉苍琤。
卿玥还没做出决定,腹中又是一阵搅动。
他们的孩子实在是过于强大,还在初期就已经源源不断索取母亲的神力。
卿玥忍着疼,抚着小腹小心翼翼安抚。
待孩子吃饱神力冷静下来,她心里已经做下了第一个决定。
卿玥来到九重天,守门小将见了她,脸色一变再变。
她心下一动忙制止了他,隐去身形走进殿内。
大殿空空荡荡,毫无一人。
“啊……”内殿里传来暧昧的的声音。
卿玥身子一僵,却还是强撑着自己往内殿走去。
有时候一件事,人明明已经知晓真相,却还是会抱着期冀再去验证自己想要的答案。
仅仅只是一眼,卿玥就如遭冰封,脚步僵在原地。
内殿榻上,她的夫君,她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此时此刻正往另一个女人腹中输送神力。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淋下,她的身形几乎要立不住了。
知遥腹中的孩子果然是苍琤的。
卿玥心里越加寒冷,不由苦笑。
如此……苍琤怎还会有余力眷顾她的孩子呢。
也罢,也罢!
她也不需要他的神力!
卿玥眼眶通红,手抚住腹,心想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会让他平安降世。
孩子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在她的腹中闹腾起来,
卿玥的身形瞬间隐不住,暴露在这内殿里。
苍琤抬眼诧异,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双目对视间,眼见着卿玥红透的双眼,被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悲伤所刺,苍琤不由心中一震。
卿玥却转身就走。
不知为何,苍琤感到一丝不安,他快速结束神力输送,抬脚就要去追卿玥。
知遥眸光闪了闪,捂着肚子拉住他的衣角,神色痛苦:“帝君,好疼……”
苍琤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眼瞧着知遥:“知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苍琤追出去时,卿玥早已离开九重天。
他正准备去六重天,半路却被九婴拦住步伐。
“你倒有胆来找我。”苍琤负手冷道。
九婴并不吃他这套,只讽道:“你这天帝当得到是越发糊涂。”
苍琤勾起一抹冷笑:“仙妖两界处的守卫未免过于松散,随便什么长虫也给放了进来。”
九婴黑脸,他真身是龙,哪里是区区蛇族可比。
他随即嘲讽:“自然比不上帝君,左拥右抱好不自在。”
苍琤面无表情:“让开。”
九婴嗤笑出声来:“卿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与她是真清清白白。至于天帝与那‘凡人冬神’是不是真清白——”
他面色冰冷:“苍琤,你不要忘了在父神面前许下的诺言。”
话落,九婴转身离去。
清清白白?
苍琤想着想九婴方才念卿玥名字的眼神,心中冷笑一声。
这时,有仙婢追上禀告:“帝君,冬神的神格突然不稳……”
苍琤深深看了六重天方向,攥紧了手。
闭了闭眼,他最终转回昊天殿。
几日之后。
卿玥派人来请。
站在春辞殿前,苍琤心中传来不安,越往里走,不安越浓。
推开殿门,却见卿玥穿着春神正装,正襟危坐。
苍琤神色晦暗:“你这又是闹什么?”
“苍琤。”卿玥低声唤道。
苍琤一怔。
卿玥已经很久不曾唤他的名字了。
卿玥声音苦涩:“三万年了,我一直没能打动你的心。”
她眼里的悲伤犹如实质,一点一点皆落在苍琤身上。
“原以为你的心磐石一块,却原来不过因为我不是那绕指蒲草罢了”
苍琤忍住心底陡然升起的异样,冷冷打断她:“你到底要说什么?”
却见卿玥朝他缓缓低头,说不出的谦卑郑重。
“帝君,春神卿玥请辞天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