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一次她反抗陛下。皇上怔了瞬,捏紧她的下颚:“皇后的意思是,朕要个女子还要不得?那户人家给些银子补偿了便是。”皇后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恍若一只受惊的白兔:“陛下,皇宫之中女子如此之多,你又为何,为何偏要这一人。”皇上却忽然笑了,他只当皇后是吃醋。于是他说:“罢了,便依皇后的。”听罢,我的身子逐渐瘫软下来,我步步筹谋,如此之久,那嫔妃之位近在眼前,而我报复长公主和陆之遥的机会也近在眼前。
“人半天半天不到,倒是要朕亲自来要人了?”
陛下清冽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怒气。
皇后娘娘朝他福了福礼:“启禀陛下,并非臣妾不放人。而是此女身份有疑——”
我正想着如何找法子逃脱,却听皇后娘娘说——
“臣妾发现她早已许过姻亲,如此传扬出去,我怕对陛下仁政爱民的名声有损。知道的人都知陛下与此女情投意合,被有心人知晓便会说是皇上强抢民女,臣妾不能让陛下受如此的诽谤。”
我怔了瞬,再次抬眸却看见皇后娘娘说话间,长睫在颤抖。
她在害怕。
想来也是,这么多年,她对陛下莫有不从。
这是唯一一次她反抗陛下。
皇上怔了瞬,捏紧她的下颚:“皇后的意思是,朕要个女子还要不得?那户人家给些银子补偿了便是。”
皇后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恍若一只受惊的白兔:“陛下,皇宫之中女子如此之多,你又为何,为何偏要这一人。”
皇上却忽然笑了,他只当皇后是吃醋。
于是他说:“罢了,便依皇后的。”
听罢,我的身子逐渐瘫软下来,我步步筹谋,如此之久,那嫔妃之位近在眼前,而我报复长公主和陆之遥的机会也近在眼前。
却被上位者一句莫须有的话这么葬送了。
我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拿出我的第二个计划,我在进宫时,顺带着从屠户手中救下一个幼女,名唤薛晴儿。
听闻她身子孱弱,那屠户竟要将她卖去冥婚。
我将她救下,并非是因为我大发善意,而是因为我发现她的容貌与从前的江晚瑜有七分相似,于是那日陆之遥寻找帕子时。
我便安排了她捡到帕子,等在宫门口归还。
如今根据薛晴儿给我的消息,陆之遥已经上勾。
……
翌日清晨。
皇后唤我去殿中伺候。
我的身份是冒领的,对于这身份的过往我的确并不清楚。
如若真如皇后所言,那皇后阻拦陛下娶她也是情理之中。
皇后细细凝着我,倒叫我有些毛骨悚然了起来。
过了瞬,黎姑姑将早膳端上来:“娘娘,早膳已经备好了。”
她轻轻点了头,旋即吩咐我:“过来一起吃”,又看向其他人:“你们都退下吧。”
偌大的寝殿,只剩下我们两人。
坤宁宫的炭火烧得很旺,很温暖,给我的温暖就像是回到了我尚在闺阁之时,阿娘害怕我冷,所以属我房中的炭火最旺。
阿娘说不能让我受了风寒。
我仔细一看,这早膳居然都是清河那边的样式。
我愣了瞬,猛地抬头看向她。
所以,昨晚她得知我的身份并非是假,她刻意说我已有婚约也并非是真,她是在刻意为我找借口,不让我同陛下成婚。
她那眸子却仍然是柔荡荡的,此刻我却不知皇后究竟是想要握住我的把柄,却又不对我下手,是为何。
皇后心思缜密,这满桌的清河样式断然不可能是假的。
人心易变,我不能全然将真心交付。
皇后为我舀了一碗鱼粥:“这都是你家乡的吃食,也不知你是否还能吃得习惯?”
我怔了瞬,只能垂眸道:“娘娘说笑了,奴婢乃淮北人士,这都是登记在册的。”
皇后默了瞬,才问我:“小鱼,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