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在傅云策身边十五年,从未见过他对谁如此和颜悦色,温柔宠溺过。池月......她想起了傅云策方才喊出口的名字,池羽脑子里闪过不久前那几个丫鬟嘴里提到过的名字!她.......就是丞相之女江池月吗?池羽心下着急,她有太多话想要问傅云策了,为何两人长得如此相像,这一切难道只是个巧合吗?蓦地,她想起傅云策曾说过的话:“确实像”、“素着的样子也很好看”......这字字句句,初听时的欣喜,如今再回想,却是砸得她哑口无声。
池羽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身边的傅云策却身形已动。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那女子打横抱起,神色无奈:“池月,你身子弱,替你成亲的人已经找到了,你为何不在府里等我,谁让你跑出来的?”
江池月伸出一双素手搂住了傅云策的脖子,脸轻轻埋在胸口,极小声说道。
“谁让你不提前与我说,所有人都瞒着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啊......”傅云策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和宠溺。
一旁,池羽站在不远处,周遭百姓和宾客的目光纷纷望向她,她咬紧牙齿,此时此刻,她像个再次被抛弃的孤儿一样孤立无援。
她陪在傅云策身边十五年,从未见过他对谁如此和颜悦色,温柔宠溺过。
池月......
她想起了傅云策方才喊出口的名字,池羽脑子里闪过不久前那几个丫鬟嘴里提到过的名字!
她.......就是丞相之女江池月吗?
池羽心下着急,她有太多话想要问傅云策了,为何两人长得如此相像,这一切难道只是个巧合吗?
蓦地,她想起傅云策曾说过的话:“确实像”、“素着的样子也很好看”......
这字字句句,初听时的欣喜,如今再回想,却是砸得她哑口无声。
她快步下了马车,习武之人步伐很快,翻滚的大红色裙摆像烈日下被风吹皱的湖泊,带着一股飒气。
可还未等她开口,就听那江池月先问了:“那她是谁?!”
傅云策眸子微动,但并未看池羽,只道:“不重要的人。”
这个回答让池羽心里,不可抑制地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未着色的唇色泛着微粉,周围有人吸口凉气,显然池羽是美的。
江池月眼里的嫉妒快要藏不住,骄纵地说道:“云策哥哥,我想自己和你拜堂成亲。”
“好。”傅云策很快应声,“之前你说甚是欢喜的那件喜服早已备好,我带你去换。”
他转身时才抬眼看向池羽,见她依旧站在原地,不悦皱眉:“退下吧,这里没你事儿了。”
这一刻,池羽红了眼尾。
她捏着喜服一角,忘了心中所有言语,只知此处,她不能再待下去。
池羽拱手低头,压下内心的苦涩,“是,属下这就离开!”
说完,她便转身快步离开,没有瞥见江池月不善意的眼神。
脸上湿乎乎的,池羽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花。
她的别院和厢房依旧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一片红色。
定定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明明半个时辰前,她还满心欢喜穿上了喜服,被傅云策亲自牵上了马车。
而不过片刻,美梦被打碎,一切回到了原点,她穿着喜服又怎样,依旧还是傅云策的下属。
他们之间,她注定是低头下跪的那个,而傅云策只需高高在上地无视她。
屋内十分寂静,眼前浮现出江池月的模样,忽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喉间一阵酥麻的痒意,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口舌间充斥了熟悉的腥甜味,她抬手捂唇,却还是慢了一步。
鲜血从唇间溢出,一双秀眉痛苦地拧着,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悉数滴落在那大红色喜服上,顷刻间又消失不见。
无力感袭来,池羽来不及掏出兜里的药,就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眼前一片模糊,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仿佛看到了傅云策和江池月夫妻对拜的画面......
傅云策如天上月,江池月娇憨可人,二人怎么看,都比自己要般配。
......
池羽醒来时已是深夜,身上的喜服也被换了下来。
往窗外望去,天上无月,黑暗里她心中滋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无力地合上眼,呼出了长长一口气。
倏地,门被推开,像是一声老者的叹息。
池羽猛地正眼,心里竟是期待着来的人是傅云策。
她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那人摘下了斗笠,有着不易察觉的肃杀之气。
“醒了?感觉如何?”
池羽看清了,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来的人是傅云策的贴身侍卫,千羿。
他鼻梁硬朗,侧脸坚毅,眉目间高高隆起,看向她的眼神,意味不明。
“无碍。”她轻轻咳了一声,脸色苍白,又停顿了一会儿才问道:“主子他......”
“主子在陪江小姐,你可知她的身份?”
池羽看向他,她当然知晓:“当今丞相之女。”
熟料,话音刚落,千羿的声音随之响起——
“那你可知,她还是你的双胞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