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诗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才把电话挂断,霍云策就走到了她身边,温柔地牵起她的手:“那臭小子又惹事了?”苏洛诗有些无奈:“他跑去姻缘庙写了一万根红布条,这会儿再一根根往树上挂。”“胡闹。”霍云策上一秒还温柔的脸跟着就落了下来:“他都多大的人了,做事儿怎么总不靠谱。”确实是胡闹,这天气往树上爬,一道雷劈下来能把他活活劈死。怕父母担心,霍云策没敢跟家里说,松开苏洛诗的手他转头就要走:“你在家等我,我去把他拎回来。”
“轰隆——”
天边又是一道刺耳的响雷,炸在马斯越耳边嗡嗡作响。
他抱着红布条的手有一瞬的僵硬,不敢置信回头:“你说……什么?”
领结婚证?
张升无声,又将手机往他眼前伸了些。
马斯越这次看得真切,屏幕上一张官宣的结婚照异常刺眼。
可是,姻缘结还没有挂上去,写有他和苏洛诗的姻缘结……
“对!姻缘结!挂了姻缘结就好了。”
他像是魔怔了一般,失魂地喃喃。
“只要把这些都挂上去,苏洛诗会回来的……”
边说,他抱着那堆红布条就要往树上爬。
张升被他吓得不轻,拉着他忙往安全的地方站:“骁哥你干嘛?你疯啦!这么高的树,还下着雨打着雷,稍微不留神不是摔死就是被雷劈死!更何况那么多红布条!你要挂到什么时候!”
“你少管我!”
马斯越红着眼将他推开,拽着红布条就往树上爬,模样狼狈又固执。
张升无奈,只得给苏洛诗打电话。
彼时的苏洛诗正在秦家听秦母念叨婚礼的大小事宜。
自从她花三年时间将秦氏撑起来,治好了秦母的心病,秦母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个端庄的妇人模样,只可惜,她找不到父亲……
看到张升的电话,她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马斯越又惹事了。
走到阳台,她才接通电话机就听那边张升火急火燎——
“昭月姐救命!骁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魔怔了一样淋着雨写了一万张红布条,这会儿看到你结婚的消息,他愣是闹着要把那些红布条挂树上去。”
“你说这雨这么大,要是摔下来怎么得了。”
手机那头雨声嘈杂,苏洛诗将手贴在肚子上,沉吟了数秒,无奈叹息:“地址。”
“就是深城那个最著名的姻缘庙!昭月姐,人命关天!你可别鸽我啊!”
苏洛诗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
才把电话挂断,霍云策就走到了她身边,温柔地牵起她的手:“那臭小子又惹事了?”
苏洛诗有些无奈:“他跑去姻缘庙写了一万根红布条,这会儿再一根根往树上挂。”
“胡闹。”霍云策上一秒还温柔的脸跟着就落了下来:“他都多大的人了,做事儿怎么总不靠谱。”
确实是胡闹,这天气往树上爬,一道雷劈下来能把他活活劈死。
怕父母担心,霍云策没敢跟家里说,松开苏洛诗的手他转头就要走:“你在家等我,我去把他拎回来。”
苏洛诗却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屋子:“我跟你一起。”
“这事儿起因在我,你也知道,他性子倔。”
霍云策刚要拒绝的话被堵了回去,盯着她肚子看了一眼,他无奈:“那你小心。”
……
那棵千年银杏树上,马斯越已经有些头重脚轻打寒战,他挂姻缘结的手却没停。
那模样,俨然就像一个病急乱投医的重病患者,他偏执地想挽回些什么,他不信自己被判了死刑。
数不清挂了多少,红布条上的字几乎都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苏洛诗撑伞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见那树干上一根根红布条耷拉着,被雨水浸透了。
“昭月姐!”
看到来人,张升激动得跟看见了救命恩人一样。
挂姻缘结的马斯越动作一顿,屏着呼吸往树下看,一眼就看到了撑着透明雨伞的苏洛诗。
他眼底的泪再忍不住溢出来,委屈得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昭月姐,我的诚意被菩萨看见了,你回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