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念念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前辈,她怎么样了?”俞景川神色有些担忧地看着坐在床边为苏念念把脉的老者。此时熟睡的苏念念眉头紧锁,像是正在做着什么可怕的噩梦,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他捋了捋自己白色的胡须,若有所思道:“这身体是没别的问题,头上也没有任何的伤口……”名为燕归鸿的老者看着她的样子顿了顿,继续道:“不过看上去她怕是经历过什么大悲大痛之事,或许是实在不愿回忆,便强迫自己忘记了。”
城外,一座依山傍水的木屋里。
床上躺着一位肌肤赛雪,清丽脱俗的女子。
只是手背上,隐隐有烫伤的痕迹。
淡淡的疤痕在这样白皙纤细的手上格外显眼。
此时,苏念念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面前一位长相清秀的白衣少年,他正担忧地看着她。
她一睁眼,白衣少年脸上便露出了欣喜:“姑娘你醒了!”
苏念念刚想起身,却疼得眉头一皱。
低头一看,自己胸口处包扎好的白绢渗透出一些鲜血。
“哎!姑娘你别动!快躺下!伤口会裂开的!”白衣少年赶紧将要起身的苏念念扶着躺下去。
苏念念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周身的环境,张了张有些苍白的嘴唇:“你是谁?这是哪儿?”
“在下姓俞,名景川。这是我在外建的小院,此处依山傍水,环境优美,专门放松游玩的。”
俞景川一边拱手向苏念念行礼,一边解释道。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前三日我在小院后面的一条河里,发现了姑娘,当时姑娘胸口中了一箭,只差一毫便伤到心脏!”
“当时情况危急,还好人称‘鬼手神医’的燕归鸿前辈在此,这才将姑娘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苏念念眉头微皱:“鬼手神医?”9
她总觉得这四个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是啊!前辈的医术十分了得!忘了告诉你,我和他算是忘年之交!偶尔会一起喝喝酒什么的!”
俞景川满脸骄傲得意,却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顿住。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呢?家住何处?又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我……”苏念念努力回想着,却只觉头痛欲裂,脑中一片空白。
看眼前女子紧皱眉头,一手捂住头满脸痛苦的样子,俞景川担忧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想不起来了……”
俞景川一脸诧异,随后很快安慰道:“那就先别想了,好好休息吧,等过会儿我让前辈帮你看看。”
“好……”
很快,苏念念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前辈,她怎么样了?”俞景川神色有些担忧地看着坐在床边为苏念念把脉的老者。
此时熟睡的苏念念眉头紧锁,像是正在做着什么可怕的噩梦,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
他捋了捋自己白色的胡须,若有所思道:“这身体是没别的问题,头上也没有任何的伤口……”名为燕归鸿的老者看着她的样子顿了顿,继续道:“不过看上去她怕是经历过什么大悲大痛之事,或许是实在不愿回忆,便强迫自己忘记了。”
“还有这等事?”一旁的俞景川瞪大了双眼。
“总之我们先不要向她提起以前的事,以免刺激到她,说不定以后,会慢慢想起的。”
“若真是什么悲痛至极的回忆,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太残忍了……”
俞景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苏念念的眼神中充满怜悯。
将军府中。
顾云祁坐在屋中,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手中苏念念的簪子,眼中满是悲伤。
他不断地回忆起从前他与苏念念的过往,他们在一起时,苏念念笑得那样的天真灿烂。
他明明对她只是利用,扳倒丞相是他的指责。
他娶苏念念也只是因为利用她这么多年,所以保住她一条性命求一个心安罢了。
可为何,她中箭坠下城楼之时,自己却完全不觉得开心痛快,心中反而感到万分的难过。
原来他心中所爱,一直都是苏念念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前对她逢场作戏之时?
还是看见那样明艳骄傲的她落入尘埃之时?
……
顾云祁越想越感到愧疚,他将簪子贴在自己胸前,闭上双眼,脸上满是痛苦:“念念,原来这就是失去所爱之人的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