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卓渊是大夫但不是神仙,徐瑾萱发病,他一去就能好?”越说,她越觉得荒谬:“自从徐瑾萱来到侯府,我就一直让步,是不是我的一切只要她想要,你们都要我牺牲?”谢母愧疚别开眼,嘴上却依旧说:“瑾萱的癔症这次真的很严重,她一直在自残,为娘答应你,只要她病情好转,就让谭卓渊回来跟你成亲好不好?”不等谢思葶再说话,门外就又冲进来一人。是她的哥哥,谢真。高大的男人,一开口就是训骂:“思葶,你能不能大度一点!我们是一家人,瑾萱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
入夜。
谢思葶试穿着红色金丝绣线婚服,明天她就要和相恋七年的谭卓渊成亲了。
她正满心期待推门去找谭卓渊,不料,刚走到门边,却听见‘嘭’的一声,一向高贵优雅的母亲,神色焦灼冲了进来。
一把抓住她的手:“思葶,你先别成亲,让卓渊去陪陪你妹妹好不好?瑾萱有癔症,她知道你们要成亲,病更重了……就算娘求你了!”
轰然一下,如同冰水浇头,把谢思葶的喜悦灭得一干二净。
“娘!卓渊是大夫但不是神仙,徐瑾萱发病,他一去就能好?”
越说,她越觉得荒谬:“自从徐瑾萱来到侯府,我就一直让步,是不是我的一切只要她想要,你们都要我牺牲?”
谢母愧疚别开眼,嘴上却依旧说:“瑾萱的癔症这次真的很严重,她一直在自残,为娘答应你,只要她病情好转,就让谭卓渊回来跟你成亲好不好?”
不等谢思葶再说话,门外就又冲进来一人。
是她的哥哥,谢真。
高大的男人,一开口就是训骂:“思葶,你能不能大度一点!我们是一家人,瑾萱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
“谭卓渊是京都最好的大夫,是神医!叫他去给瑾萱看病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你可别忘了,你欠瑾萱一条命!”
这话,谢思葶已经听了无数次。
13岁那年,侍卫老徐送她去寺庙进香路遇山匪,为了救她死去,徐瑾萱是老徐唯一的女儿,侯府便把她接来照顾。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徐瑾萱一来,她的世界都变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和徐瑾萱对上,就是她不懂事,她就得让步。
让衣服,让院子,让爹娘,还有……
指尖狠狠掐紧手心,谢思葶死死盯着眼前两位逼自己的血脉亲人,一字一句拒绝——
“我欠徐瑾萱的命,一年前已经剜了心头血,拿了半条命给她,现在……我绝不会把未来的夫君也让给她!”
话落,谭卓渊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身上还穿着明天要成亲的喜服。
四目相对,谢思葶看出他眉间藏着的犹豫,心头刹那咯噔,冲过去拉着男人的手。
“卓渊,你快跟他们说,明天是我们的成亲礼会如期举行的,对吗?”
“思葶,瑾萱这一次真的病得很严重……”
谢思葶不自觉用力握紧谭卓渊的手,男人还是一点点推开她:“等我回来。”
他们三个人着急忙慌地离开。
屋内只剩死一般的寂静,谢思葶好像被全世界抛弃。
像一个落幕的小丑。
只要对上徐瑾萱,她好像没有任何胜算。
忽地,鼻子猛地流出血,‘啪嗒’落在地上,跟婚服一样鲜艳的红色。
她慌忙拉开妆奁,可妆奁里没有胭脂,只有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药瓶,和她尝试过的,无数种治疗绝症的药方。
一阵心绞逼得她难以呼吸,她凝着手中的血迹,悲凉呢喃:“谭卓渊,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能够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