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别气了,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过来了?”见她生气,孙婉婉献宝一样拿出一叠银票。整整两千两。孙婉婉拿着银票得意洋洋的炫耀。“你如今嫁进侯府,很需要嫁妆撑场面,我娘说银票小小一张,谁能知道你嫁妆丰厚,高看你一眼?应该置成绫罗绸缎高高的装上十台,才是风光,我也如此想。不过我娘想了一会,又觉得不管什么绫罗绸缎也没有银子实惠,随拿随用,方便的很。”“毕竟总不能让你急用钱的时候,拿绸缎去当铺当了银子再回来办事。”
“发了!”
“真是发了!”
看着满屋子的嫁妆,姜舒绾只觉得自己发了横财。
她上辈子的嫁妆少的可怜,这辈子却实实在在堆了一屋子。
更令人高兴的是,她前世唯一的朋友,孙婉婉过来看她。
“绾绾,我听说你和文远侯世子订亲了?”
“这可太好了,听闻世子文采斐然,很是知礼明理。”
“之前我还担心宋夫人欺你没有靠山,不好好给你寻亲事,这下好了,你得了世子良配。”
进屋的少女眉目清秀,说话轻轻柔柔,看起来很好欺负。
确实也相当好欺负。
姜舒绾恨的牙痒痒。
“绾绾,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生气?”孙婉婉见她柳眉倒竖,害怕的抖了一下。
姜舒绾生气可是很可怕的,谁惹她生气,都要倒大霉。
可是她又没惹她。
孙婉婉嘟起小嘴,有些委屈的想。
姜舒绾抬手便狠戳了她额头一记,孙婉婉额头立刻便红了,她心下委屈,眼泪花在眼眶打转,却也不敢躲。
见她这样,姜舒绾心下的气便消了大半。
说到底,比起气孙婉婉,她更气自己。
孙婉婉出生孙家,孙家世代忠良,手握重兵,是真正握有实权的将军府门第。
她们相识于一场诗会,当时所有人目光都在姜瑶这个才女身上。
也不知孙婉婉怎么想的,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不找那些世家贵胄的大小姐玩,反而往她身边挨。
上一世姜舒绾其实和她不熟。
她已经懒到连朋友都不想交的地步了,天天宅家,吃喝玩乐,睡懒觉。
是孙婉婉一次次主动到姜府找她玩耍,两人才勉强熟起来。
真正交心,还是上一世她和伯爵府定了亲事。
当时世人都以为她捡了姜瑶的漏,才有幸嫁进伯府。
只有孙婉婉觉得她是“姜瑶替身”,嫁过去不会幸福,偷偷抹眼泪不说,还给她傍身银子。
她嫁进伯府,两家也有来往。
后来孙婉婉定亲,本来说的是武官长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嫁了一个文官次子。
次子长相文雅,待人也有礼,看起来不错。
后来孙府遭难,孙父被贬官,次子久考不中。
他见岳父家没有助力,孙婉婉又柔软可欺,便狠心将她毒杀,另娶了别家女。
一想到这些,姜舒绾便恨的牙痒。
孙婉婉终生大事,她原就看好那武官长子,孙婉婉也觉得好,突然另嫁,必有原因。
尔后,孙府遭难也是突然的很,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或者说有风声,只是她作为一个内宅女子,风声根本传不到她耳朵里。
而孙家估计也觉得她一个内宅女子,帮不上忙,所以什么都没说。
今生她定要查清楚孙婉婉突然改嫁的事,叫她不要重蹈覆辙。
也要时刻关注朝廷的动向,以防孙家出事,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好啦,你别气了,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过来了?”
见她生气,孙婉婉献宝一样拿出一叠银票。
整整两千两。
孙婉婉拿着银票得意洋洋的炫耀。
“你如今嫁进侯府,很需要嫁妆撑场面,我娘说银票小小一张,谁能知道你嫁妆丰厚,高看你一眼?应该置成绫罗绸缎高高的装上十台,才是风光,我也如此想。不过我娘想了一会,又觉得不管什么绫罗绸缎也没有银子实惠,随拿随用,方便的很。”
“毕竟总不能让你急用钱的时候,拿绸缎去当铺当了银子再回来办事。”
“你娘说的是,替我谢谢伯母。”
上辈子孙婉婉也几乎说了同样的话。
说她嫁进伯府是因为她是姜瑶姐姐,伯夫人找她当“替身”。
她日子若是不好过,这些银子便可以傍身用,随拿随用,方便的很。
姜舒绾当然知道银子才是硬通货,用银子置办的嫁妆,等手里钱不够,拿去当铺的时候,往往要折一半的价格。
只有银票不会贬值。
姜舒绾谢过了孙夫人的良心用苦,姐妹说了一会话才走。
送走孙婉婉后,就是成亲的日子。
姜舒绾半夜便被喜娘喜嬷嬷从床上挖起来,开脸净面,上妆穿喜服,一直忙到正午吉时,侯府来接亲。
伏在庶弟的背上,一步一步被背着往外走。
倏地一阵风卷来,红盖头掀起一角,姜舒绾正好看见隔壁院子姜瑶也在出嫁。
也由庶弟背着,不过吹拉弹唱的乐人只有零星的几个,吹的也不使劲,懒散散的,没有喜气。
不像她一院子的乐人,乐声吹的之响恨不得整座京城都听见。
姜瑶的嫁妆也寒酸,只有少少二十台,加上伯府给的六十台,一共八十台。
她这里一百六十台。
比之姜瑶,足足翻了一倍。
姜父、宋氏也在她院子里送她出嫁。
宋氏盯着姜瑶出嫁的院子,望眼欲穿,双眼通红,手里的帕子扯烂了,迫于姜父的威严,硬是一步也不敢过去。
侯府亲事重办大办,伯府亲事轻办小办,绝非一句戏言。
不管从嫁妆上,还是送嫁的人,又或是请的乐人,姜瑶的标准只有姜舒绾的一半。
姜瑶对此非常不爽,狂风卷起红盖头,她也瞧见了姜舒绾。
看看姜舒绾出嫁的规格,在看看自己出嫁的规格,眼里嫉妒的流脓,不过很快又被喜色替代。
应该是想起裴泠玉了吧?姜舒绾想,不过她马上就没空想其他的了。
上了喜轿,之后又是下轿,又是拜堂之类的事儿。
待到礼成送入洞房,姜舒绾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下人们都在院子里,屋里只有姜舒绾和青杏。
不顾青杏阻止,姜舒绾直接扯了红盖头,拿起桌上的点心就着茶水吃了好几块。
倏地听见女人吵架的声音。
“大胆!你们以为伯府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乱来?这些都是伯府的财产,你们竟敢搬走,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