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吧,我小叔跟我爸爸和二叔其实是同父异母,年龄差又比较大,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没那么亲近,更别说他和我们这些小辈了……”这事程梨初也听外公提起过,虞政安是二婚娶的虞宴允母亲。她回答自己知道,话题又聊回补习的事儿,“那明天我就不去市图书馆了,正好你和季修然可以单独相处。”“是哦。”虞恬笑一声,“看来我还得谢谢我小叔呢。”两个女孩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第二天是虞日。吃完早饭后,虞宴允就问:“去书房还是我房间?”
程梨初走了后。
虞宴允回想起刚才小姑娘那战战兢兢的心虚模样。
有点可爱。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
但很快,他唇角的笑容又收敛了。
在她心里,他有那么凶?
考试成绩不好,会发脾气骂她的那种?
啧。
看来以后得,对小姑娘更温柔点。
虞宴允拿起手机,发现刚才的那局游戏已经结束,但他还在队伍里,队友也没再开新局,像是等着他回来一样。
他重新开了语音,正想说一句不玩了,倒是他的队友像是在蹲守着他一样,先说话了,“虞宴允你可以啊,竟然搞金屋藏娇那一套!”
“就是啊,什么时候谈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两个是虞宴允的大学室友,他在宿舍办理的有床位,大一大二的时候课比较多,那时候也经常住宿舍。
他们宿舍本来四个人,但有一个读了没几天退学了,他跟剩下的这两个室友关系都还不错。
虞宴允拿着手机,懒懒地道:“瞎说什么呢?这我妹妹。”
“我记得你没妹妹吧?”
“我也记得。”
虞宴允:“没有血缘关系的,现在跟我一起生活而已。”
“哦~没有血缘关系,那说不定发展成情妹妹的啦~”
“哈哈哈哈……”
虞宴允倒也没生气,吊儿郎当地笑一声,“你们够了啊,人小姑娘小着呢,过两个月才十六。”
“哎呀,那也就差五六岁嘛,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就给自己养了个媳妇。”
“就是就是。”
“……”
虞宴允懒得再搭理他们,“我下了。”
他退了游戏,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了笔和纸,先把程梨初试卷上的错题都圈出来。
然后又在纸上,一道一道地解题,并写上详细的计算步骤。
明天就先给小姑娘讲这次月考的错题。
而另一边,程梨初回到房间后,想了想还是给虞恬打了个电话,提前告知她自己不去补习的事情。
“你是说,我小叔要给你补习?”虞恬语气里满满是不可思议,“好家伙,我现在怀疑到底你是他侄女,还是我是他侄女。”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从小时候到现在,他从来没关心过我的学习,更别说给我补习了。”
“呃……你也说了他比较负责任嘛。”程梨初慢吞吞地道:“我现在跟他一起生活,所以他就比较上心吧。”
虞恬嗯了一声,“哎,我也能理解,毕竟他跟我也不亲近。”
“你应该知道吧,我小叔跟我爸爸和二叔其实是同父异母,年龄差又比较大,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没那么亲近,更别说他和我们这些小辈了……”
这事程梨初也听外公提起过,虞政安是二婚娶的虞宴允母亲。
她回答自己知道,话题又聊回补习的事儿,“那明天我就不去市图书馆了,正好你和季修然可以单独相处。”
“是哦。”虞恬笑一声,“看来我还得谢谢我小叔呢。”
两个女孩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是虞日。
吃完早饭后,虞宴允就问:“去书房还是我房间?”
“啊?”
程梨初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补习。
去他房间补习……估计她会心不在焉吧。
大概是对于他身上那种清冽的雪松味道比较敏感,昨晚进他房间的时候,就觉得屋里都是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
想到这里,她果断回答:“书房。”
虞宴允也是读大三课少了后,才在这套房子住的比较多,所以书房挺简陋。
不过书桌和椅子都有。
等程梨初坐好后,虞宴允才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他总一副没骨头的样子,这时候也看起来很慵懒,手里握着一根笔,随意地转着,“你先自己复盘一下这次的月考卷子,看看哪些题是因为粗心而做错的,哪些是真的不会的。”
“哦。”程梨初拿起试卷,忍不住说了声,“哥哥,你看起来还挺专业。”
听到这话,旁边的男人挑挑眉,低笑一声,“现在该相信哥哥能教你了吧?”
“那,还是不太相信。”程梨初眨眨眼,“毕竟还没开始讲。”
被怀疑能力,虞宴允也不气,拿手中的笔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行,那就等着瞧。”
程梨初复盘了一遍自己的数学试卷,发现还真的有几道题,是因为粗心写错了。
“哥哥,剩下的我真的不会。”程梨初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你得教教我了。”
她不会的,还真的挺多的。
虞宴允嗯了一声,也没嘲笑她,只是起了身,“等着,我回房拿下东西。”
“好。”
他走的时候,把手里那根笔就随意放在桌子上。
程梨初看他出了书房,小心翼翼地拿起他拿过的笔,握在他握过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手掌留下的温度,似乎还在。
没想到虞宴允很快回来,听到脚步声,程梨初心里一虚,手忙脚乱地放下那根笔。
可能过于慌乱,放笔的力度就不受控地加大,那根笔啪一声,从书桌上掉下去,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停。
刚好,停在进了书房的虞宴允脚边。
男人弯腰,将笔捡起来,再直起身子时,潋滟漂亮的桃花眼里,有意味深长的笑意,“啧,小梨初这是多恨哥哥?”
“连哥哥的笔都不放过?”
程梨初:“……”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怎么解释呢,难道要说,自己想感受一下他的温度?所以拿了他的笔,又因为心虚,不小心弄在地上了?
程梨初突然觉得自己挺变态的,不知道别人暗恋一个人是不是这样。
冷静了一会儿,她挠了挠头,“哥哥,其实你的笔,它是自己掉下去的。”
“哦。”
程梨初也知道这个说法没有说服力,赶紧补充,“当然,它也没有长脚,可能是我不小心动了桌子,然后它才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