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晚饭,她还带了一些干粮,等下水开了就泡着吃。谁知道,才点燃柴火,门被敲响了。“谁呀?”时初凝走到门口问。“是我,你开下门。”门外传来程临恩的声音。时初凝心中纳闷,不是刚走怎么又来了?开门一看,程临恩一手拿着铝饭盒,一手提着被打包得四四方方的床单被褥。“给你送点东西,天冷别冻感冒了。”时初凝想起箱子里确实没有厚的被子,倒是没有再拒绝。这个时候逞强,是和自己过不去。没那个必要。“谢谢了。”“我走的时候整理好再还给你。”
“好吧。”
时初凝答应下来。
程临恩又殷勤的接过时初凝手里的行李箱,然后替她拉开门。
两人一前一后跨出去。忽听得沈母在背后嘱咐了一句。
“知慧,明天过小年,过来家里吃饺子。”
时初凝回头,沈母浑浊的眼里脸上满是期盼。
她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心里的柔软又被温柔的轻轻撞击了一下。
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程临恩的忙,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
那些枯燥无味的等待的日子里,和她一同殷切期盼的也有沈母。
沈父走得早,婆婆好不容易熬到了儿子娶媳妇,家里条件也越来越好。
但恐怕在她心里,最期盼的也是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个热闹年。
“好。”
推己及人,时初凝再次心软应下了。
踏着夕阳的余晖出门,脚步一转就到了隔壁的院子。
时初凝没说话,程临恩一边低头开锁,一边同她商量。
“今年还没有和你一起去首长家、还有孤儿院吴院长家里拜访。”
“你看我们是年前去,还是年后去?”
时初凝听后摇头说。6
“不用了,我们各论各的就好。”
“我回来只是看看伯母,你不要误会。”
程临恩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门开了,他还想跟着进来。
时初凝伸手拦在门口。
“程临恩同志,请回吧。”
“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程临恩的热情被时初凝这句冷淡的话冲散,硬生生的收回了跨入院门的一只腿。
犹如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身冷水,连身上也冒着丝丝寒气。
半晌,程临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明天,我再找你。”
时初凝看着他故作冷静的说完,然后转身大步往回走。
只不过他没有发现,转的方向反了。
时初凝只挣扎了一瞬,就决定不必出言提醒他:
反正多走几步路又不少块肉。
“砰——”
没有再作任何犹豫,时初凝关上了小院的大门,并插上门插。
倒不是怕谁闯进来,就只是顺手罢了。
放下行李,她便熟门熟路的烧水,准备擦擦灰然后铺床叠被。
至于晚饭,她还带了一些干粮,等下水开了就泡着吃。
谁知道,才点燃柴火,门被敲响了。
“谁呀?”时初凝走到门口问。
“是我,你开下门。”门外传来程临恩的声音。
时初凝心中纳闷,不是刚走怎么又来了?
开门一看,程临恩一手拿着铝饭盒,一手提着被打包得四四方方的床单被褥。
“给你送点东西,天冷别冻感冒了。”
时初凝想起箱子里确实没有厚的被子,倒是没有再拒绝。
这个时候逞强,是和自己过不去。没那个必要。
“谢谢了。”
“我走的时候整理好再还给你。”
程临恩仿佛是找到了突破口,在时初凝烧水的间隙,又陆陆续续送来好多东西。
红双喜脸盆,彩瓷开水瓶、搪瓷茶杯……
最后甚至将家里的收录机搬过来,连同几盒邓丽君的磁带。
“去年过年的时候给你买的,你突然走了没机会送你。”
“你无聊的话,就听听歌吧。”
时初凝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一阵嘀咕。
原来他不是不会照顾人,只是从前没对她上过心。
“程临恩同志,不用如此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