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宁看着最后一条暗红的剑穗,系在自己的剑上。前年的年节,她也曾给秦时越送过一条剑穗,不过想来他或许根本连瞧都未曾瞧过一眼。她也永远不会再将心思花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一家人用过午膳后,薛宜宁坐在院中看书,薛蘅便在院中练枪。不多时,侍从送来一封帖子。是公主府的。薛宜宁放下手中的书籍,打开一看。是宫中近日要举行朝贺宴,既为庆贺新年,也为接待外邦使臣。她倏然抬头看向薛蘅,问:“哥,你身为臣子,明日的朝贺宴,你是不是也要参加?”
薛宜宁编织好最后一条剑穗的时候,薛蘅恰好走进院内。
原本凝重的神色顷刻间缓和不少。
他衣摆一甩,大马金刀地坐下:“织了三条?哪条是我的?”
薛宜宁递去一条玄色的。
薛蘅接过一看才知:“怎我的是玉穗?”
“你常用的是枪,用剑穗干嘛?”
“不喜欢?”薛宜宁伸手:“那还我。”
薛蘅立即收回手,将玉穗收好:“没说不喜欢。”
“那这条绿色的穗子是……?”薛蘅问。
“给绿绮琴配的。”
薛宜宁看着最后一条暗红的剑穗,系在自己的剑上。
前年的年节,她也曾给秦时越送过一条剑穗,不过想来他或许根本连瞧都未曾瞧过一眼。
她也永远不会再将心思花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
一家人用过午膳后,薛宜宁坐在院中看书,薛蘅便在院中练枪。
不多时,侍从送来一封帖子。
是公主府的。
薛宜宁放下手中的书籍,打开一看。
是宫中近日要举行朝贺宴,既为庆贺新年,也为接待外邦使臣。
她倏然抬头看向薛蘅,问:“哥,你身为臣子,明日的朝贺宴,你是不是也要参加?”
枪风忽止,薛蘅神情有些肃然道:“是啊,此次来朝的还是漠北使臣,需得谨慎。”
薛宜宁自小在边疆青州长大,自是了解。
漠北苦寒之地,冬日难捱,一直以来,都对大魏虎视眈眈,多年来,侵扰边境不断。
只在近三年,薛蘅领兵之后,手段雷霆,用兵如神,几次打得漠北铩羽而归,后来讲和,又签订了互市条约,这才有了数年短暂的安稳。
可这样的平静从来只是表面,漠北的野心从未断绝。
薛宜宁蓦地想起那日被傅闻钦处决的两个敌国细作,心底莫名涌上一股不安。
翌日入宫时。
薛蘅第无数次嘱咐道:“你且呆在公主身边,不要乱走动,有任何异样随时报予我知。”
薛宜宁道:“放心,万一真有情况,我会护着公主和自己的。”
薛蘅动了动唇,虽还是不放心,但朝贺宴即将开始,他也不再说什么,左右也是在他眼皮底下,绝不会让薛宜宁出任何差错。
薛宜宁陪在嘉云公主左右,自那日两人在敬亭山的宴席上交谈过后,便常有往来,嘉云也常会邀她参与各种女眷的宴请。
此刻与她入席,毫无意外地见到了秦时越。
他似乎比上一次相见更为消瘦了。
视线相触的一瞬间,薛宜宁便移开了目光。
秦时越眸光黯了黯,垂眸看着桌案上的佳肴美酒,已是一口也吃不下。
朝贺宴开始后,众人推杯换盏,歌舞升平。
薛宜宁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却不见有任何风吹草动。
她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待到宴席散去,各国使臣回了使馆,薛宜宁才与薛蘅乘马车回府。
马车停在薛府门口,薛宜宁走下车,
却见明昭侯立于薛府门前,神色寒厉,身上隐隐残留着血腥气。
他看向薛宜宁,双目赤红,似万念俱灰,沉声道。
“时越他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口中只念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