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方玲珑情不自禁抓住了宇哥哥的手臂,“是真的吗?”“但是方姑娘可要想好,从此,你就只能浪迹天涯,再也回不了金安了,你后悔吗?”“我绝不后悔,但你究竟……是谁?”“呵呵……一个乞丐,一个会功夫的乞丐……这就够了。
一个月后,边城驿馆外飞沙走石,风中夹杂着烟尘在空中呼号。绿莹在途中身染重症,使节不顾她的生死,将她中途抛弃。
陆准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留下来陪伴绿莹,若是绿莹没有挺过来,将她下葬之后,再追上送行队伍。
方玲珑没有反对,自己远赴苦寒之地,又何必牵连他人?此刻月黑风高,除了风声,外面听不到一切。方玲珑难以入睡,距离北境越近,她便愈加伤怀。一阵叩门声响起,方玲珑心中一紧。
“小姐,是我……”
陆准的声音传来,方玲珑连忙起身开门,却见陆准一身北境游民的服饰。
“你怎么回来了?难道绿莹她……”
“此事说来话长,我将绿莹姑娘托付给了一家农户,并留了一些银两,生死有命,就看她的造化了。其实我陪伴绿莹姑娘是假,小姐看谁来了。”
陆准说罢,门内又闪进一人,方玲珑见了竟有些激动。
“宇……宇哥哥?”
年轻的乞丐露出洁白的牙齿,在乌黑的脸上,这笑容愈发明显。
“在你入城的那天,我和陆大哥就开始谋划此事。”他向门外张望了一番,“外面的人都被下了药,我们留了两个活口,并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装束。待他们回去复命,定是认为这里的贼盗谋财害命,又抢了姑娘,自此杳无音讯。我告诉陆大哥留下陪伴绿莹,是为了当他们找不到陆大哥的尸首时,抹去对陆大哥的怀疑,毕竟他是方家的人。”
陆准点了点头。
“还等什么?快走吧?”
“宇哥哥。”方玲珑叫了一声,“你到底是谁?你绝不仅仅是乞丐。”
“我都不记得我的名字,宇哥哥,还是小乞丐们给我起的呢。”
当这个消息传进金安城的时候,又是一片哗然。不是自己的女儿,皇上自然不会太过伤心,处罚了一些相干人等,便不了了之,唯独令方为峰夫妇痛心疾首。
缘于卓才玉的打压,方为峰一直没有被放出监牢。女儿惨遭不测的消息刚到,陆准也赶到金安探望方为峰。方为峰知道,卓才玉一定不会放过他,想出去是不可能的。果不其然,方为峰夫妇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以解皇上和卓才玉心头之恨。
有一个月后,金安以北的一个小村落中,年轻的乞丐心有所思。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的名字,父将当年拼尽最后一滴血,反而成了勾结北境蛮夷的卖国贼!我虽大难不死,但却生不如死。我苟活至今,为的什么?我东方齐宇,真是辱没了东方家的脸面。”
自言自语之后,方玲珑向他走了过来。
“接下来呢?我们何去何从?”
“令尊令堂判了流刑,是我们的机会,当然是去救他们。”
“真的!”方玲珑情不自禁抓住了宇哥哥的手臂,“是真的吗?”
“但是方姑娘可要想好,从此,你就只能浪迹天涯,再也回不了金安了,你后悔吗?”
“我绝不后悔,但你究竟……是谁?”
“呵呵……一个乞丐,一个会功夫的乞丐……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