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城中门而入,浩浩荡荡。这一夜,火光烧掉了无数的建筑和人命。也烧掉了无数人的清白。我去郊外祭奠母亲,后来就被传出我是一个间谍,我引宋哲贼子入皇城。这种蹩脚的理由,怎么会有人信呢?但是抓住一个叛徒,就可以得到赏银。谁都不管我到底是否清白。大理寺关押了无数有罪和无辜的官员女眷。“将白雪凝逐出白家家谱,不要连累家族。”“我们白家世代忠良,不能有这个污点。”我的好父亲,真是狠心啊。丝毫没有考虑去救我,只求保住自己的官职和白家的颜面。
大姐出嫁当天,榜眼府里很是热闹。
我哭得脸都花了。
我手拿着御赐宝剑。
“姐夫,你要好好对大姐,不然我刀剑无眼,我不代表白家,我代表我自己。”
我这泼辣样,倒是吓到了榜眼郎。
大姐也哭了,我们两姐妹抱在一起不分开。
后来还是大娘子过来拉开了我们。
我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有人递了一块丝帕给我,我一瞧是宁王。
“谢谢!上次的披风还没还你。”
“我找遍了京城,都没找到有叫筱宁的姑娘,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欺君。”
宁王一脸冷峻,凶神恶煞般盯着我。
听闻他杀伐果敢,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我吓得赶紧摇了摇头。
“我小名就是筱宁,没骗人。”
“告诉我,你的姓名。”
我吓得一缩脖子,不会想砍我的脑袋吧。
“白雪凝。披风会还你的,丝帕洗干净了也会还你的。”
“嗯。”
宁王鼻子哼了一口气,不再搭理我了。
我感觉我捡回了一条命。
披风还没还,我就先被抓了。
皇上有一个弟弟宋哲,乃是先皇的宠妃书太妃所生。
先皇立嫡长子为太子,而宋哲一直不服,蠢蠢欲动。
他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带着一群乱臣贼子杀入京城。
从皇城中门而入,浩浩荡荡。
这一夜,火光烧掉了无数的建筑和人命。
也烧掉了无数人的清白。
我去郊外祭奠母亲,后来就被传出我是一个间谍,我引宋哲贼子入皇城。
这种蹩脚的理由,怎么会有人信呢?
但是抓住一个叛徒,就可以得到赏银。
谁都不管我到底是否清白。
大理寺关押了无数有罪和无辜的官员女眷。
“将白雪凝逐出白家家谱,不要连累家族。”
“我们白家世代忠良,不能有这个污点。”
我的好父亲,真是狠心啊。
丝毫没有考虑去救我,只求保住自己的官职和白家的颜面。
“不行,我不同意。事情还没结论,不能这么做。”
大娘子硬气了一回。
“我娘家第一个不同意,雪柔也不会同意。”
父亲气得无可奈何,可是他还要仰仗老丈人和通政使的裙带关系。
而柳姨娘和白颂恒,倒是很会落井下石,处处编排我是一个叛国祸乱之人。
“白雪凝平日就是不安分,哪家的姑娘家会像她一样到处野,人不可貌相啊。”
“她说去祭奠她娘,谁知道是不是早就想好的退路,不用点刑,她是不会说出真相的。”
他们真的很蠢,就没想过,如果我坐实了叛国祸乱之罪名,白家哪里不会受到牵连呢?
如他们所愿,我在大理寺吃尽了苦头。
他们的诽谤,成了审问官逼问的证据。
鞭刑、洛铁、银针,一次又一次招呼在我的身上。
无数次我疼得晕死后,又被审判官的摸穴定针重新扎醒。
有不少意志不坚定的人,就改口承认了,只求速死。
但是我就是咬死我不认识宋哲,更不是叛军中的一员。
宁死不认。
“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母亲的仇还没报呢。”
我在心里默默念着,只有仇恨支撑着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