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君只能再次收拾烂摊子,拦着彪哥说:“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彪哥住手”“钱明天我一定会送到赌坊,分文不少”彪哥一把推开边君,又狠狠地踹了边志一脚:“晚了,我已经生气了!钱我也要,这臭小子的手我也要!”“给我按住他!”“爹!”“娘!救我!我知道错了!”“不要不要,大老爷”,李秋红扑过去:“您已经要了我儿子一根手指了,放过他吧”“我给您磕头了,我给你当牛做马”边君头疼欲裂,眸光中刀光一闪,边志已经害怕的后退了,耳边还有边萍和她娘的哭着,她爹的叹气。
边君其实什么办法都没有,她又没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天上也不会掉馅饼,无奈那种情况下,她不得不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会望着哭泣的李秋红,一筹莫展的边父,彷徨无助的边萍,边君就算是在怎么埋怨边志也少不得打起精神,咬咬牙出了门。
可又去哪里筹这么多钱?
她那些亲戚听说她家因为边志赌博,欠下了万两,连门都没有为边君开,知道这钱借出去也收不回来。
边君跑了一天,竟是分文未得,快到家了,听到她爹在骂边志,边志跪在院子里,被李秋红用竹条抽。
吵吵嚷嚷的,充斥着绝望的吼叫。
不过是一夕之间,边家犹如坠入地狱。
边君捂着心口蹲在地上眼神中都透露着迷茫,这会怪边志,又怪命运弄人,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今天所有事都变了。
忽而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边君听了动静擦擦眼泪,起身,发现竟然是王琼。
她不喜欢侯府的任何人,包括这个王琼,冷着脸道:“是有什么事吗?”
王琼受了冷脸也不生气,他今日是带了任务来的,心中也知道这个人不是能得罪的,陪着笑脸说
“数日不见,边姑娘还好吗?”
“好不好,你都能找到这里,何必问我?”
王琼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过来,说起来今日他家世子还是趁人之危,他这心里多少是有点愧疚,道
“边姑娘不必对我如此戒备”
“我是来替我家世子传话的”
边君视若无睹
王琼继续道:“边姑娘未必就是山穷水尽之时,你还有退路不是”
边君淡着眉眼,呵了声:“什么退路?”
“姑娘心中知道,何必问我呢”
“姑娘”,王琼叹口气:“你不必在这里干拧着,您自个也知道一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哪怕是您跑断腿都筹不到”
“等待您的下场无非就是一个,我家世子是心生不忍,想帮你一把”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要,要什么您也清楚”
“愿不愿意都在您,世子也不逼您,您要是想通了自然知道该去哪里”
王琼冲边君拱手:“我这话带到了,您自个想想,我先走了”
人都走了许久,边君才狠狠地闭上眼睛,吐口气,缓缓说:“做梦!”
第二日,边君又是起了个大早,她将自己在淮阴侯府积攒的首饰都卖了,无奈那些东西也不过是换了百两,对于一万两来说无非是杯水车薪。
边君没办法又联系了侯府相熟的小姐妹,无奈人人都难自保,哪有钱借她。
再一次,边君感到疲惫。
第三日,边君咬咬牙去了侯府,这次是王琼来见她的,问:“姑娘可是想清楚了?”
边君犹豫道:“你们说的法子我不愿,但是我可以给你家世子打借条,你看成吗?”
“收利息也没关系,多少都成”
王琼眼中的笑意淡了:“姑娘在说笑了,您觉得我家世子缺这万两吗?”
“姑娘,我家世子自始至终都是要你”
边君苦笑一声,她也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人世子为什么要借钱给她,若非是贪图她的身子,她这个人就算是脱光了站在大街上,他怕是都不会看一眼。
边君铩羽而归,走到门口,发现她家被围起来,里面传来边志撕心裂肺的叫声,声音凄惨,震的人心都跳了,边君忙推开人群挤进去,发现边志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地上赫然有一只断指,血淋淋的。
而她娘已经被吓傻了。
他爹别开头。
领头人还要继续剁边志的另外一只手,边志一边爬起来一边拼命磕头
“别别,我一定能还清,求您了”
“彪哥”
“等等”,边君忙上前看着彪哥:“你们不是答应我有三天的时间吗?”
“我是答应你三天,前提是你们不要耍花招!”
“我们什么时候耍花招,你的人不是一直都在看着吗!”
彪哥闻言狠狠地踢了边志一脚,疼的边志冷汗淋漓:“你是没有!”
“可这小子还敢背着我们偷偷报官!找死!”
边君立即去看边志,边志哪能说的出话,整个人瘫在地上。
边君心知这事不能怪边志,边志也是没办法,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定然是这赌坊的人权势滔天提前发现了,可是心中还是不顺,若非边志这个不争气的去赌博,哪里有这种事情。
边君只能再次收拾烂摊子,拦着彪哥说:“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彪哥住手”
“钱明天我一定会送到赌坊,分文不少”
彪哥一把推开边君,又狠狠地踹了边志一脚:“晚了,我已经生气了!钱我也要,这臭小子的手我也要!”
“给我按住他!”
“爹!”
“娘!救我!我知道错了!”
“不要不要,大老爷”,李秋红扑过去:“您已经要了我儿子一根手指了,放过他吧”
“我给您磕头了,我给你当牛做马”
边君头疼欲裂,眸光中刀光一闪,边志已经害怕的后退了,耳边还有边萍和她娘的哭着,她爹的叹气。
想起王琼那句,山穷水复并非是无路的,路到底怎么走全看她自己。
边君颓然了片刻,不由露出苦笑。
罢了罢了
命中有此。
怪不得旁人。
“等等”
边君轻轻道:“彪哥,不知道我这淮阳侯世子的妾室,这个身份你可愿意卖个面子?”
话音一落,满堂寂静。
边家人都震惊的望着边君。
彪哥眉头一皱:“你说谁?”
边君又重复一遍:“淮阴侯世子司空凌”
她艰难的说:“我是他的妾室”
彪哥自然知道司空凌是谁,他还没跟他老子去战场时就是京城有名的小霸王,后来走了,京城终于清净了,去年又被陛下调回京。
不提他老子,单凭他那妹妹,当今陛下最宠爱的贵妃,谁敢动他。
彪哥到底是犹豫了,不太相信,又被边君唬人的态度给弄的人七上八下。
边君只做不知他心中所想,抬头直视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有一万两可以给你?”
“若非这层身份,便是将我卖了都还不起”
“彪哥若是不信,可以派个人去侯府问问,只管找世子身边的官家名叫王琼”
彪哥见她连司空凌身边的管事都知道,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