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明他并未自缢,而是有人从背后勒住了他,吕琪在挣扎间伤了凶手,才在指内留有血迹。唐小曼这一句话让张氏彻底崩溃。她伏在吕琪身侧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琪儿……你死的冤啊!”“荒谬!”吴县令一掌拍在桌上,又气又急地吼着:“你一女子竟敢在公堂上胡言乱语,来人!”秦振业神情一冷,下意识地将唐小曼护在身后。“把他们给我关进大牢!吴县令一声令下,几
唐小曼说完,除了秦振业以外都愣住了。
验尸不是仵作的事吗?
眼前这个身着藕色锦缎长袄的女子怎会做仵作一事。
秦振业也走了上去,俯身将白布拉开。
一张青灰色的脸让张氏再次崩溃大哭。
唐小曼屏住呼吸,按了下吕琪的脸后抬眼看着秦振业:“死亡时间约莫在四日前。”
说完,她愣了一下。
秦振业却显得很从容淡定。
此前他们就是这样面对着一具具疑尸调查着,一同破案。
唐小曼掩去面上的情绪,将注意力放在吕琪的尸首上。
尸已僵,整个人的皮肤看起来是青灰色的,而颈部的勒痕也更加明显。
待一切检查完,唐小曼直起身,朝秦振业使了个眼色。
秦振业便也明白了几分,他看向吴县令:“县衙可有仵作?”
“废话,县衙怎会没有仵作?”吴县令斥道。
“他是自缢身亡的?”唐小曼又问。
师爷道:“仵作已也验过了,宋家下人也确实在柴房看到他吊在梁上,你们是在质疑大人的断案能力吗?”
听了这话,唐小曼忍不住发了笑。
这吴县令哪有什么断案能力,不过是同那些被肃清的昏官一样贪财而已。
他们也就是欺负老百姓不懂而已。
“若是自缢,悬梁于上,勒痕会由颈部延伸至而后。”唐小曼眼神微凛,“而吕琪颈部的勒痕却如环一般在前后颈,十指僵硬卷曲,内有血迹……”
她一字一句让吴县令和师爷面色一怔。
秦振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的情意再次翻腾。
曾经有多少次他都被她的聪慧和从容所折服。
对仵作一事,别的女子避之不及,都嫌晦气。
但于唐小曼而言,这是替死者伸冤的一种方式。
“这证明他并未自缢,而是有人从背后勒住了他,吕琪在挣扎间伤了凶手,才在指内留有血迹。”
唐小曼这一句话让张氏彻底崩溃。
她伏在吕琪身侧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琪儿……你死的冤啊!”
“荒谬!”
吴县令一掌拍在桌上,又气又急地吼着:“你一女子竟敢在公堂上胡言乱语,来人!”
秦振业神情一冷,下意识地将唐小曼护在身后。
“把他们给我关进大牢!
吴县令一声令下,几个衙役就上了冲来。
“谁敢!”
秦振业冷眼一扫,迫于他摄人的气势,衙役都止住了脚步。
看眼前两人衣着不凡,怕是来历不小,但后头又有正经主子……
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怎么办。
吴县令走了来,推开衙役等着秦振业:“凉州乃本官管辖之地,有何不敢?倒是你们,这起子刁民,竟敢在公堂上口出狂言,本官就让你尝尝牢饭的滋味儿。”
他又呵斥了衙役们一声。
衙役们无法,只得上前准备把秦振业和唐小曼拿下。
忽然,唐小曼从袖中拿出一块御赐金牌,眼神一暗:“大人,我想你才该尝尝牢饭的滋味儿。”
金牌一出,衙役们瞪着眼愣在了原地。
吴县令浑身一怔,立刻慌了神:“皇……皇皇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