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忽然想起十年前的捡到沈窈枝的那天。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李相夷经过一片乱葬岗时瞟见一双白嫩的小手,似在动。那是一个小姑娘,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苏绣中衣,脚上连个鞋子都没有,估计是被半路的灾民抢了去。阿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刚看清小姑娘的脸,他便皱起了眉:“公子,这好像是贺家丢失的那个女儿。”阿达说:“前段时间,贺家说丢失一女,但却没寻找的意思。”“有意思。”李相夷冷笑一声。
书房内。
李相夷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凌乱的榻。
从前,他在书房办事,沈窈枝就在一侧待着。
她身体不好,常常站一会就觉得困倦,书房的软榻成了她最常待的地方。
李相夷忽然想起十年前的捡到沈窈枝的那天。
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李相夷经过一片乱葬岗时瞟见一双白嫩的小手,似在动。
那是一个小姑娘,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苏绣中衣,脚上连个鞋子都没有,估计是被半路的灾民抢了去。
阿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刚看清小姑娘的脸,他便皱起了眉:“公子,这好像是贺家丢失的那个女儿。”
阿达说:“前段时间,贺家说丢失一女,但却没寻找的意思。”
“有意思。”李相夷冷笑一声。
贺家区别对待两个女儿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
忽然,小小的手抓上李相夷的裤脚:“母亲......母亲......”
李相夷的眼底闪了闪,对着阿达道:“遇到了便带上吧。”
阿达有些犹豫:“公子,我们......”
“贺家还有用。”李相夷淡淡地看了阿达一眼。
或许,她能成为他手里的一把刀。
小姑娘发了好几天烧,可阿达只会一些简单的医术。
李相夷不想做亏本生意,找了本地的医师来看,偶尔也会去看望几次。
没想到恰好是他来看望时,小姑娘醒了。
她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触及到李相夷的目光后,还缩了缩:“你是谁?”
李相夷反问:“那你是谁呢?”
这一下将对面的人问懵了,她喃喃自语:“对啊,我是谁?”
阿达见状,连忙找来了医师。
医师根据她的病情有了大致的判断:“应该是惊吓过度,加上脑中有淤血,失忆了。”
一个没有记忆,被彻底抛弃的小姑娘,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价值。
但李相夷不打算丢弃她,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是我救了你,现在开始,你的性命属于我”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暗卫,名为沈窈枝。”
沈窈枝之后,你只属于我。
......
“大人,贺将军和贺夫人来了。”
李叔的声音将李相夷从回忆中拉出。
贺家夫妻,他们来李府为了什么,李相夷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沈窈枝的死、父亲叛国的真相这些都与贺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将人请进来。”
贺父带着贺夫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你居然为了救一场火丢下祈朝,这场火少了你救会如何?漠北有多少人在看你我两家的笑话!”
“或许,贺将军和夫人可能并不想知道这件事。”李相夷都没正眼瞧贺父,自顾自地临摹着什么。
贺父一怔,似乎在他脸上看见了嘲讽之意,但再仔细看时,却已经没有了。
他又说:“你倒是说来听听,总得给我女儿一个交代!”
“现在,还不是时候。”李相夷满意地看着平铺在桌子上的画,放下了笔。
这话,显然没将贺父放在眼里。
“李相夷!你别太过分!”贺父上前几步,一掌拍在李相夷的书桌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水跳了出来,滴落在画上。
李相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贺父对上他的眼睛,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李相夷刚刚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