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唯一低着头,脸庞泛着淡淡的绯红,并没留意。“哦?哪家的千金小姐?”众人开始打趣。叶见深没吭声,只闷头喝了口酒。于唯一听是听到了的,但此时她注意力全在翻江倒海的胃上面。她觉得冯越是乌鸦嘴,她胃病好一阵没犯了,他刚说一句酒喝多了伤胃,她胃就不舒服了。冯越一直关注着她,很快凑近询问:“您没事吧?”于唯一摇头,喝了口温水压压不适。好在酒局没一会儿就结束了。于唯一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手的时候接到周弈电话。
周弈今天回帝都,上飞机前说要来找她。
直到现在也没任何音讯。
“谢谢各位老总厚爱,不过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叶见深就坐于唯一对面,说这话时,视线落在她身上。
但于唯一低着头,脸庞泛着淡淡的绯红,并没留意。
“哦?哪家的千金小姐?”
众人开始打趣。
叶见深没吭声,只闷头喝了口酒。
于唯一听是听到了的,但此时她注意力全在翻江倒海的胃上面。
她觉得冯越是乌鸦嘴,她胃病好一阵没犯了,他刚说一句酒喝多了伤胃,她胃就不舒服了。
冯越一直关注着她,很快凑近询问:“您没事吧?”
于唯一摇头,喝了口温水压压不适。
好在酒局没一会儿就结束了。
于唯一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手的时候接到周弈电话。
“刚下飞机,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刚吃完。”
于唯一忍着不适,“我马上要回家了。”
“那我去你家。”
他说得极为自然,但于唯一却愣了。
除了之前她急性肠胃炎犯了,周弈去她家照顾她两天,其余时候,他并没来过她家。
但她也找不出理由拒绝,只道:“好。”
离开洗手间,刚走没几步,她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英俊的面庞在夜晚的灯光下有些模糊,他眸光静静地望着她,无端的有种落寞的感觉。
胃部的隐隐不适再度袭来,于唯一皱眉。
下一秒,男人便迈着长腿走向她,扶住了她虚虚欲坠的身子。
“小鹿。”
一开口,他的嗓音哑得厉害,“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她甩开他,“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没什么大碍。”
他看着她逐渐发白的脸,眉心拧起。
“就算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也不必对我这么强的敌意。”
他说出这话的语气有些急促,于唯一忍着不适,勉强抬眸看他。
男人漆黑的眼底,压抑着的情绪,像是囚笼困兽,快要挣脱出来。这样的压迫,也随着相接的视线感染到她。
她分辨不清这种痛苦来自疼痛的胃部,还是脑子里那根欲断不断的弦。
她只知道叶见深再这样纠缠她,她就要疯了。
“你喝醉了叶见深。”
她声线冷冽,闻到了他身上熏人的酒精味。
他在她情绪失控的下一秒抱住了她。
又在她要挣脱他的下一秒说出了一番让于唯一震撼的话:
“如果他对你不好,就和他离婚。”
“小鹿,这次我不会再放弃你,永远不会。”
“我会一直等你,到你回头为止。”
……
上车后,于唯一仍是恍惚的。
冯越给她买了药,她吃过之后胃部慢慢好了些。
但脑子里,全部是叶见深那番呓语般的话。
她知道他喝醉了,毕竟他那样冷静自持的人,很少会有红着眼睛情绪失控的时候。
于唯一闭着眼睛,一路上不再说话。
回家后,于唯一洗漱完,喝了点蜂蜜水。
头脑清醒了点,正巧这时门铃响了。
她看了眼一旁的时间,快九点了。
走过去开门,周弈一身黑色西装,斯文翩翩,朝她扬扬笑脸。
见她身上穿着居家的衣服,还带着沐浴后的次第清香,便问:“要睡了吗?”
“差不多。”
于唯一情绪不高,“今天忙了一天,有点累。”
周弈递给她一个盒子,说是带给她的礼物。
于唯一笑笑接过,是一条珍珠项链。
“我帮你戴。”
周弈拿起项链,绕到身后,拨开女人身后柔顺的长发,露出那截白皙的肩颈。
有人认为,女人最性感的部位就是后颈。
从前周弈并没有这样的概念,但这会儿,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奥秘。
于唯一的脖子修长,皮肤白嫩,那一截的无暇肌肤,确实十分诱人。
冰凉的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让她肩膀微微颤了颤,而这时耳畔传来男人一声低语:“小鹿,今晚我可以留下吗?”
于唯一身子一僵。
都是成年人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她和周弈在一起一年多,但两人最亲密的接触不过亲亲脸颊。
她不知道周弈为什么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于唯一本能的反应,却是抗拒。
而她自己又为这样的本能反应感到荒谬,这是她要嫁的男人,也是以后要同床共枕的男人。
老实说,他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
于唯一陷入自我纠结中,以至于安静了很久没给周弈答复。
周弈这样的君子自然不会让她为难,他淡笑一声,“早点休息。”
说罢亲了亲她的头顶,很快离开。
于唯一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能叫住他。
……
周一,于唯一去公司附近的商场买咖啡。
刚点完单,一股熟悉的冷香灌进鼻息。
她掀眸看去,与男人对上视线。
又蹙眉,“你是不是跟踪我?哪里都能看到你。”
做咖啡的店员闻言还朝他们看过来,八卦似的,眼睛里很有戏。
英气逼人的男人,漂亮明媚的女人,站在一起就很有故事感。
尤其,这女人嘴里说出的话更是叫人浮想联翩。
叶见深点完单,才回她的话:“上次的事情很抱歉。”
于唯一微怔,想到他上次说出的那番话。
她凉凉地道:“知道你喝醉了,那些话我没放心上。”
叶见深却蹙眉,平静而认真地说:“我是说我强抱你的事情。”
毕竟她现在有男友,他那样做有些逾炬。
做咖啡的店员原本就支着耳朵听八卦,听到这里拉花的手一抖,差点搞砸。
于唯一眉心直跳,脸色也跟着慌了,“你胡说什么?!”
什么词都是能省略的吗?
叶见深也是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劲,冷俊的脸露出些歉意,“我当时有点冲动,但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于唯一愣住。
“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记得。”他又说:“不信的话,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于唯一觉得店员看自己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不想和他在这里纠缠下去,“不必了。”
她拿了咖啡就走。